“樓?”季非夜單手支頤,挑了挑眉,“莫不是大理寺少卿樓正擎家的女兒?”
“張才德的兒子什麼德行,就連陛下也有所耳聞,爲此對張才德也有所不滿,這個樓正擎迫不及待的想要巴結張才德,還把自己女兒送上去,這是生怕涼的不夠快啊。”
季非夜感慨了一句,然後揚聲吩咐外面的丫鬟,“紫萩,去三樓訂個雅間,跟這位樓小姐說一聲,就說我覺得她挺有趣的,請她喝茶。”
季非夜的聲音不僅紫萩聽見了,在一旁的樓語也聽見了。
若是平常人家的小姑娘,聽了這話要不就是內心忐忑不安,要不就是欣喜高興,樓語卻沒什麼想法,只是應了一聲。
紫萩去安排雅間,季非夜繼續和徐舒雅說話。
“怎麼突然對個小丫頭感興趣了?”
季非夜放下撐着下巴的那隻手,“剛纔你不也是看到了?挺有趣的,不是嗎?”
“我看你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說吧,是不是你們家阿栩還是阿菡好事將近了?”
面對徐舒雅促狹的笑容,季非夜淡淡一笑,“舒雅,我什麼事情瞞過你了?他們兩個我纔不管呢,就算他們自己願意,五十歲成親,我這個當孃的也沒意見。”
徐舒雅聞言,面帶羨慕,“我羨慕你這種心態,我就做不到,只要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一回,或是說起相關的事情,我就要愁一回我家阿庭和阿楓。”
徐舒雅第二胎生的是女兒,取名叫做楚嘉熙,後面又生了個兒子,叫楚寒楓。
季非夜搖搖頭,面上是不贊成的神色,“你急什麼?阿楓纔多大年紀?阿庭也不過十六歲罷了,阿楓才十二歲,你就開始犯愁?”
“說句不好聽的話,孩子就算到了十八二十再成親,也沒有晚的說法,莫說別人了,楚瑜和你成親的時候,不也一個二十一個十八?”
徐舒雅皺着眉嘆了一口氣。
這會兒紫萩過來了,說道樓上的雅間已經安排好,問徐舒雅和季非夜要不要現在過去。
“那樓姑娘呢?”季非夜隨口問了一句。
“樓語小姐已經先行過去了。”
季非夜嗯了一聲,和徐舒雅一起起身往樓上去。
原本她們兩人會在這裡喝茶,不過是徐舒雅突然建議,說今天孟栩和楚寒庭會過來吃飯,當孃的要不要跟蹤一回兒子。
誰知道兒子的熱鬧沒看着,卻圍觀了一場別人家兒子現在被打臉的熱鬧。
如今季非夜日子過得無聊,看樓語這麼個小姑娘來了興趣,想要親自搞一搞張才德這個人,徐舒雅自然是願意奉陪的。
兩人一同到了樓上。
結果還沒到她們定好的雅間呢,旁邊一間雅間的門突然打開,兩夥人臉對臉撞了個正着。
“娘?”裡面是二重奏。
季非夜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鼻子微微一皺,“我聞到了桂花釀的香氣,看來這酒樓的主人還是蠻大方的嘛!”
孟栩無語的看了自己孃親一會兒,“娘,中午你不要喝酒啊,否則回頭爹爹會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