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你剛剛爲什麼要跟廖文惠那麼說?既然兩家已經會面,那就代表老四已經承認了廖文惠,你又何必……?”
錦繡將頭微微後仰,靠在了趙明暄的脖子間,脣角抿了抿。
“我覺得,老四跟那個上官姑娘之間,怕是不簡單。”
不簡單嗎?
趙明暄眨了眨眼,不以爲然,不過是個對老四有了心思的姑娘從遠一點的地方趕過來而已,有什麼不同的嗎?
如果老四真的對那個姑娘有什麼,早之前就應該跟他們提起了呀。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不簡單的。
便朝着錦繡問道,“爲什麼?”
錦繡翻了個白眼,嗔了一眼他,“憑女人的直覺。一個是自己快要定下的未婚妻,一個是他自己所說的沒關係的女孩子,老四居然選擇跟那個姑娘走了,而沒有去顧忌一下廖文惠的心情,足以可見,那個姑娘在老四眼中,是不一樣的。”
趙明暄撇了撇嘴,未必就不一樣。
廖家小姐不是說了,那個姑娘的丫鬟被留在了半道上,出於相識一場,老四也該去幫那姑娘找人吶。
哪有錦繡想的那麼複雜。
不過,剛剛看着廖文惠的表情,趙明暄便知道,即便趙明暉對那個姑娘沒有什麼,他的親事也不會那麼順利了。
接下來,老四怕是更煩了。
相比起趙明暉的煩惱,趙明暄忍不住一把抱緊了身前的錦繡,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
“還是我比較幸運,一眼就看中了你,省了許許多多的麻煩。”
他只有她一人,她也只有自己一人,彼此不需要替對方煩惱。
錦繡聞言卻輕哧了一聲,“切,省了什麼麻煩?你這張臉啊,太禍水了,都差點兒害得本姑娘被淹死在河裡,你還好意思說省了麻煩?哼哼……”
當初白如玉故意挑唆趙蓮花推自己下河的事情,錦繡可還沒忘記。
要不是自己會游泳,說不定早就已經第二次重生不知在何處了。
趙明暄一聽錦繡提起往事,心上一鈍,忍不住緊了緊雙臂,將錦繡牢牢的圈在了懷中。
“都過去了,別怕。而且我從未喜歡過她,是她自己臆想過度,你可不能怪我。”
“喂,現在是大街上,你鬆開點兒。我……我沒怕,我從來就沒怕過,我只是……覺得有點兒惋惜罷了。”一眨眼,白如玉去世都有兩年多了。
她去世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還是後來在鎮上趕集的時候,聽到蔣婉兒和白景周說起的。
如果不是因爲喜歡上了趙明暄求而不得,憑着白如玉的姿色……
“沒什麼可值得惋惜的,是她自己心術不正才落得如此下場,怪不得別人,更怪不得咱們。錦繡,別再想了,你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想我,想想咱們的兒子吧。”
不怪他薄情寡義,只是他的心很小,而裡面卻已經裝了太多的事情。
實在是挪不出一絲縫隙,來裝一個曾經企圖害死錦繡,破壞他一生幸福的旁人。
他現在只想快一點結束了那些煩人的事情,與錦繡回到桂花村裡,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