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不累，你這也不剩多少了，我幫你刨坑，你來栽，完事了咱們一塊兒回去。”
錦繡見他已經拿着鋤頭開始刨了起來，也就沒有再拒絕，撿起放在地上的桑樹苗就開始插了起來。
“對了，虎子二月的時候已經過了縣試，四月的時候兄弟倆都要去府城參加府試，這要是府試和院試都過了的話，是不是要送他去府城的書院讀書了？亦或是，讓他去京城的書院？”
趙明暄聞言急忙搖了搖頭，“京城的書院就算了，太早去那個繁花似錦的地方並不好，就留在村子裡的話眼界怕是要受到影響，不如就讓他去府城吧。”
錦繡也捨不得孩子那麼小就離開自己太遠，府城的話，隔三差五自己還能去看看。
“你說的也對，不過那孩子主意挺多的，回頭你跟他商量商量，看他自己有沒有什麼打算吧。”
錦繡覺得兒子，還是應該交給父親來管教比較好。
趙明暄聳了聳肩，無置可否。
“好，回頭我跟他說。”
*
趙明暄從上京城返回的時候，陳魁就已經傳信給他，說是天昱軍最近總有異動，讓他儘快迴歸。他怕萬一戰火燃起來，他只是個將軍親信，掌控不了所有人。
趙明暄自然不敢耽擱太久，當天晚上就找了虎子談話。
靜謐的書房裡，嫋嫋的檀香燃燒着，淡淡的香氣飄了一屋子。
虎子進門的時候，趙明暄就那麼直挺挺的坐着，視線一直看着門口的方向。
“爹，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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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過來坐吧。”
虎子頷了頷首，大步走了過去。
“縣試成績如何？”
虎子聞言一怔，隨即嬉皮一笑。
“還好啊，應該沒有給爹你丟臉吧。”
趙明暄看着他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府試呢？可有把握？”
“有吧，先生最近給我開了後門，主要就講這方面的東西。爹，你該不會這麼早就盼着兒子去考狀元了吧？我可不想啊，我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呢。”
趙明暄一口氣哽在心頭，差點兒咳出來。
“說得好像老子期待，你這臭小子就能考上似的！是你娘說，你縣試過了，要去府試了，問我你府試過了之後要在哪裡上學的問題，你是想去府城還是留在村裡？亦或是，你想去上京城的書院唸書也可以的。”
他如今已是正二品的將軍，弄個把兒子進入京城的書院唸書應該不是問題。
錦繡說得對，他們當父母的捨不得不是把兒子拘束在身邊的理由。
既然要讓他選擇，所幸把所有的選擇都給他。
虎子一聽，眸色頓時一亮。
“原來是這事兒啊，我娘對我信心還挺足的嘛。不過上京城的書院就算了，就去府城裡的書院就成，就那個你和四叔都待過的書院，去那兒就成。”
上京城，離家未必也太遠了點兒。
他會想家裡人的，爺爺奶奶，孃親叔伯嬸孃，還有兄弟姐妹，上京城裡可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他一個人待着未免太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