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二人立馬站定,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陳寧,是爲師新收的弟子。”夏遠山先是對着青年說道,然後看向了寧塵說道:“這是你二師兄,項楚。”
“好苗子啊!”夏遠山輕輕拍了拍的寧塵肩膀說道。
“師傅,可是他......”項楚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夏遠山直接攔住,看着項楚說道:“你先別說話,練了七年雲影劍,竟然險些拿不下只練了三個時辰的小師弟,你還有臉叫我師傅!”
“三個時辰?”項楚沒有在意夏遠山的責備,反而驚訝寧塵的練習時間,可見給他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一邊的寧塵聽到夏遠山這樣說,心中暗暗的想到:“好師傅,竟然助攻我裝13。”
“師傅,我懷疑......”
“閉嘴!”夏遠山直接兜頭對着項楚就是一下子,接着眼中的寒光一閃,盯着項楚說道:“你是說爲師老眼昏花了麼?”
“師傅恕罪,弟子一時口快。”項楚一愣冷顫,趕緊認錯。
“有錯就要罰。”夏遠山看着項楚,接着說道:“五天之內,給我送來一百兩銀票。”
“我擦!”寧塵聽到此言,略微一愣,心中想到:“夏遠山是多愛銀子?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啊!”
“還有你!”夏遠山將自己目光對準了寧塵,讓寧塵的心中一陣的發憷。
“念在你是第一次,銀子就不罰你的了。”夏遠山頓了頓,接着說道:“去給你二師兄打下手,若是他弄不來一百兩銀票,連你一起罰了。”
“去吧。”夏遠山手掌揮動之間,已經將項楚帶來的包裹收到了手中:“現在就走!”
“是。”二人答應了一聲。
“你叫陳寧?”項楚看着夏遠山走入了房間之中,對着寧塵問道。
“是。”寧塵對着項楚輕輕的一禮,接着說道:“剛纔不知是二師兄,多有得罪。”
“許些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項楚揮了揮手,接着問道:“只是師傅向來不出東湖島,你......“
就算是夏遠山已經確認了寧塵的身份,項楚還是向着寧塵詢問道。
“是這樣的......”
寧塵將自己如何離家出走,如何遇見了陸長風,如何通過了考覈,被夏遠山收爲弟子的事情,對着項楚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項楚微微點頭,看着寧塵說道:“你倒是幸運,那樣的入門考覈,之前最多就是成爲外門弟子,像你這樣直接被師父收下,成爲內門弟子的,還真是少見。”
“是啊。”寧塵無奈的撓了撓自己後腦勺說道:“我也是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的。”
“終於有機會出去了。”寧塵跟着項楚來到島邊,這幾日一直在東湖島上,沒有跟外界有過絲毫的接觸,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麼情形。
陸千鈞、陸長風如何了?
那個叫做冥府的組織有沒有再出現,自己的義父姜立還有東廠,究竟有什麼動作?
這些他一概不知。
就連這自己的師傅,在這島上究竟鼓搗什麼,他也是一無所知。
“二師兄。”寧塵將目光投向了項楚,出聲說道:“你知道師傅他爲什麼這樣需要銀子麼?”
“知道啊。”項楚頭也不回的說道。
“爲什麼?”
“想知道?”
“嗯嗯!”
“去賺銀子吧!”項楚輕笑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頭,他正在擺弄着小船:“師傅想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難道這其中果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寧塵心中暗暗想着。
漸漸跟項楚熟悉了之後,寧塵發現他雖然有一雙時刻帶有陰霾的雙目,但是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陰沉,尤其是在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對於自己的問題,可以的回答的都儘量的給自己解釋清楚。
......
這次出去,並沒有走青螺島,而是直接上了岸。
東湖原本就靠近巴陵,寧塵認得自己上岸的地方就在岳陽樓的附近。
觀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寧塵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篇前人描寫洞庭的名作。
自己也只是暫時看到了它的靜,尚未見其動。
“二師兄,你們一直在外面給師傅賺銀子麼?”寧塵收回了自己的思慮,向着項楚問道。
“嗯。”項楚點點頭,接着說道:“你以後也是如此。”
“自己前面還有六名弟子,都在給他到處的賺銀子,這究竟還是怎樣一回事?”寧塵發現自己非常在意這件事情,甚至超過了洞庭謀反。
“莫非是跟藥物有關?”寧塵想到了不讓自己靠近分毫的藥房。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煉製什麼藥物。”寧塵苦笑了一聲,自己恐怕還沒有完全得到夏遠山的信任,一些事請都是瞞着自己。
就好比此刻。
所謂的五天給他帶回去一百兩銀子,只是一個藉口罷了,爲的就是要把自己支出來。
讓自己陪着項楚,倒不如說是讓項楚看着自己。
難道是項楚給他帶回去的東西?
雖然寧塵沒有接觸,但是也微微嗅到了一絲清香,那是藥物,而且看樣子分量也是不少的。
只是寧塵一時之間,卻想不起那藥物究竟是什麼。
寧塵也是一陣的無奈,不過誰讓自己本就“圖謀不軌”,對於夏遠山的堤防倒也沒有什麼牴觸。
“煉藥只有兩種用途。”寧塵自顧自的猜測到:“不是用來救人,便是用來害人!”
“小師弟。”突然那種熟悉的陰沉感,再次遍佈了寧塵的全身,他被項楚的氣機鎖定了!
“人太聰明瞭不好。”項楚若有所指的說道:“該知道的,自然有你知道的時候;不該知道,你千萬不要胡亂的猜測。”
“還有。”項楚輕輕的頭髮撩到了一邊,露出了那狹長的雙目,頗有一絲陰冷的意味:“你想事情的時候,表情太明顯了。”
項楚的話音落下,將目光轉移之後,寧塵纔鬆下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鬢角處已經流出了細汗。
“呼!”寧塵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抱劍對着項楚重重的一禮說道:“多謝師兄,小弟受教了!”
“五天之後,帶着一百兩銀票在這裡等我。”項楚看着寧塵說道:“我若是第六日還沒有回來,你便不用等我,自己回去覆命便可。”
“是!”寧塵這次學了一個乖,並沒有過多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