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就是當日的案發現場了。”樑繼洲就在當日的鳳陽公主身死的那一片樹林之中,雖然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天的時間,但是這裡依然可以到找到大火焚燒過火的痕跡。
很慶幸,現在並不是秋冬季,天氣也是十分的潮溼,並沒有引起大規模的火災。
“唉!”樑繼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要去神風堂查一個明白了。”
他來此只是要驗證一下寧塵之言究竟是否屬實而已,只是眼下,自己看到的都跟寧塵所說相符,至於自己看不到的,樑繼洲並沒有妄加猜測。
李振峰這個人他也是知道的,從射日山莊叛逃之後便一直在涼明兩國的邊界處活動,手下的人命也是不下數十條。
拿錢賣命,他算是業界信譽相當不錯的了。
至少沒有出現過毀約的事情,想不到竟然死在了這裡。
......
義州城。
臨近西涼都城長安的一座城池,這裡也是神風堂的駐地所在。
“這一路走來,可是沒有少見到神風堂自己對你表現出的恨意啊。”已經易容的朱天心對着寧塵輕笑一聲,接着說道:“小毒物,卻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麼?”
“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讓他們活啊。”寧塵握了握自己拳頭,看着朱天心說道:“一個也不能放過。”
“不是老子小看你。”朱天心不屑的笑笑,接着說道:“就連姜立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有什麼本事?”
“在下別的本事沒有。”寧塵指了指自己腦袋,接着說道:“就是腦子好使。”
“咱們等到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寧塵輕輕的一笑。
“聶無雙?”朱天心看到了相當頹廢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這家飯館。
就是跟聶一刀同在洞庭的聶雙江。
“洞庭派謀反被錦衣衛與東廠聯手剿滅的事情已經在江湖上傳揚開了。”寧塵對着朱天心說道。
“別人不知道,老子可是知道。”朱天心看了看寧塵說道:“八成是姜立趁着聯合東廠偷襲了洞庭派,要知道姜立跟陸千鈞的樑子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跟陸千鈞比起來,姜立與聶雙江的矛盾,就顯得實在是微不足道了。”朱天心輕輕的喝了一口面前的小酒。
“難道這是姜立在用他當年接下的仇敵,來磨練你這個小毒物?”朱天心好像發現了什麼,“剿滅洞庭派他親自出馬,這比洞庭派略遜一籌的神風堂便撒手全部交給你了?”
“喂喂。”寧塵的臉色一黑,看着朱天心問道:“統領慎言。”
寧塵看了看周圍,還好現在時間尚早,這小館子裡面也就他們兩個人,連帶這一個剛剛進來的聶無雙。
他們兩個的位置在館子最裡面,所以可以確信聶無雙並不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我說小毒物,你在這裡盯了好幾天了。”朱天心有些搞不懂寧塵的意圖,這個聶無雙也是每天都是這個點來這裡按時報到,然後喝的一塌糊塗。
寧塵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壓低了幾分,對着朱天心說道:“錦衣衛與東廠剿滅洞庭的時候,聶無雙與聶一刀可是西涼的皇室蕭白石一起出現在東湖島的,所以無論西涼究竟有沒有參與洞庭派的謀反的事情,總是要給大明一個說法的。”
“而且兩國聯姻的事情早就提上了日程,你不想想爲什麼西涼遲遲不鬆口,卻在洞庭被剿滅之後,卻同意了迎娶鳳陽公主爲太子妃麼?”寧塵緩緩的搖搖頭,接着說道:“這其中未嘗不存在兩國朝廷的暗中交易。”
“要知道之前西涼中意的可是陛下相當寵愛的寧國公主!”寧塵此刻卻是提出了這件事情。
“你是說,陛下用不追究神風堂與蕭白石作爲條件,將趁機提出將寧國公主換成了鳳陽?”朱天心帶着許些疑惑問道,同樣聲音也是壓低了不少。
“這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寧塵實話實說。
朱天心苦澀的笑了笑,看向了一邊的聶無雙,“那這件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本來是跟他沒有關係的。”寧塵的嘴邊露出了一絲狠辣的意味,接着說道:“但是若想要神風堂萬劫不復,那麼聶無雙將是一個重要的棋子。”
“之前已經有探子來報。”寧塵看着朱天心說道:“樑繼洲已經到了義州城,只是並沒有去過神風堂。”
“看來神風堂在西涼朝廷的眼中也不是那麼可靠了啊。”朱天心看着寧塵說道。
“咱們要做的就是要把鳳陽公主是聶雙江買通李振峰而殺死的事情做成鐵案,誰也無法翻供的鐵案。”寧塵說道這裡,輕輕的一笑,接着說道:“至於剩下的那些蛛絲馬跡,神風堂都覆滅了,誰還會去在乎那些。”
“而想要做成這件事情,那麼從錦衣衛大獄成功走出來,並且將聶一刀屍體帶回來的聶雙江,是其中最不可缺少的一環。”寧塵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此刻他必須用一杯酒,爲他心中那個精妙的計劃壓一壓驚。
“看看他的模樣吧。”朱天心帶着十分的不信,對着寧塵搖搖頭,“真不知道他現在除了喝酒還能幹什麼。”
寧塵笑而不語。
“嘖嘖。”寧塵此刻看着了一眼門口,對着朱天心說道:“看看,咱們的另一個幫手要來了。”
“樑繼洲?”朱天心看了看寧塵,下意識的問道:“他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你不好奇,爲什麼同樣是進入了錦衣衛的大獄,爲什麼聶一刀死了,卻此人卻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麼?”寧塵輕笑一聲說道。
“你別說,是有點好奇的。”
“那麼.....”寧塵嘴邊熟悉的笑容再次出現,“樑繼洲如何能不感興趣呢?”
樑繼洲坐在了聶無雙的對面,輕輕的一皺眉,直接開口問道:“本官是懸鏡司掌鏡使樑繼洲,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呵呵呵。”聶無雙發出了一絲癲狂的笑意,看着樑繼洲問道:“怎麼,堂堂掌鏡使,竟然有事情要問我這樣小嘍嘍?”
跟寧塵與朱天心不同,聶無雙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嗓門,就連的館子外的人都能夠聽到。
“我再說一句,我沒有投靠錦衣衛!”聶無雙雙手撐着自己的身子,對着樑繼洲說道:“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