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嶽華山,一座座的山峰,從地面上直拔了起來,陡升上去,卻又互相接連,互相掩映,互相襯托着。山岩像挨次騰起的海上驚濤一浪高過一浪,層層疊疊,前呼後擁,陡直地升高上去,直到頂部接近天空的地方,才分出華山九峰的山巒來。灰白色的山體,陡峭懸架峭壁,直插雲霄的連綿山峰。
華山之巔
‘中神通’王重陽、‘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北丐’洪七公、少林方丈玄慈大師、明教教主陽頂天以及逍遙派無崖子當世七大絕頂高手,此時卻在輪番與一青年比武論劍。再看這青年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唯一與之畫面有些不和諧之處便是這人的穿着服飾有些與衆不同,一身緊緻而線條流暢的戰鬥服,腳踩作戰靴,一頭銀色短髮迎風而飄。
此刻他已連戰六人而勝,最後只剩王重陽未與之交手。
再說王重陽,此時的心情卻是心中再起波瀾,近十年來王重陽的武功修爲已經驚爲天人,超越世間武學範疇,此次‘華山論劍’他也只是做個見證人而出現,不想遇到讓他也爲之一振的對手。
王重陽抱拳道:“請!”
起手一式《履霜破冰掌》精妙凌厲,初時似柔弱無力,但如對敵進招,就如暴雪突降,後勁無窮。
青年身形鬼魅,速度快至極限,似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手中忽現一直背在身後沒動用過的戰劍,戰劍一揮,一道劍氣離劍而出,似風刃般劈向王重陽身後。
只見王重陽凌空一躍,竟直上三尺,身如輕燕般輕巧躲過。
其餘六人只看得目瞪口呆,連自認與王重陽最是接近的無崖子也望塵心嘆般喊道:“帥哉,帥哉!”
二人的戰鬥也着實脫離了傳統武學交戰的範疇,一身如輕燕閃躲橫移,一劍氣凌厲讓人壓力重重。
交戰片刻,青年率先停手說道:“道長,沒想到你僅憑這一門《先天功》就能修煉到如此地步,真是天縱奇才!”
王重陽啞然道:“卻是我輸了,再過一時半刻,內力耗盡,我最終撈得個避無可避的下場,到是少俠心念老道,不想讓老道丟臉罷了。”
其他六位江湖絕頂高手此時對王重陽之話到是點頭感同。
王重陽想着青年人剛剛的話,‘僅憑《先天功》’突然釋然笑道:“諸位老友,看來只能等二十年後再來華山一較高低了。”
陽頂天、歐陽鋒聽完沒有接話先行離開了。
黃藥師邪魅一笑道:“希望二十年後再次跟小友一較高低。”說完也颯然而去。“我老叫花子到時也會來湊湊熱鬧,下次希望張三丰、風清揚他們也一塊前來。”洪七公也緊跟黃藥師離去。
霎時只剩無崖子、玄慈方丈和王重陽,玄慈開口道:“阿彌陀佛,小友這身打扮不似中原人士。不知小友來自何處?”
青年人道:“大師,你可知像道長的武功在這世間已是極致?”並沒有直接回答玄慈大師的問題。
玄慈道:“王道長武功這世間卻是無人能敵。”
青年人笑道:“那倘若道長打破這武功極限呢”
無崖子卻笑道:“王道友若是打破武功極限,那就是道家飛昇修仙一說了。我師父逍遙子如今在世還是飛昇,我卻也尋求多年無果。”
青年人道:“我其實不是這方世界之人,倘若道長武功突破極限,就能自身打破這世界壁壘,從而進入無數的平行世界。而我在我那方世界是類似於衙役,只在追逃要犯才無意進入此世界。”
三人聽後爲之一驚,王重陽道:“那確有飛昇一說了?”
青年人道:“與道長以爲的飛昇有所不同,到是也可以看做是一種飛昇。而我來到這世界卻是藉助外力所致。大千世界形形色色,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出去的世界與之完全不同,沒人修煉武功,卻人人擁有驚人的破壞力,文明不同級別不同。我那方世界已是七級文明,這方武修世界卻是三級文明.....”
泰山拔地而起,直衝雲霄,恰如一個巨人,矗立在萬山之中,正深情地俯視着大地。而泰山之巔一塊形狀特別的石頭,像是一隻報曉的雄雞,氣宇軒昂,在岱頂翹首以待......一人影矗立於此,天空烏雲密佈,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
“這鬼天氣,再不走真要來不及了,不等了”說話的正是那‘華山論劍’中的青年人。
說話間左手掏出一個閃亮的精密儀器,一點開關,身前兩米處形成了一個人型大小的蟲洞,身形一閃跳入了其中,此時天空突然一道閃電直擊在這蟲洞之上。
“糟了,空間塌陷,這下要造成時空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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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劍 何去何從 愛與恨 情難獨鍾,我刀 劃破長空 是與非 懂也不懂,我醉 一片朦朧 恩和怨 是幻是空,我醒 一場春夢 生與死 一切成空......”一聲聲手機鬧鐘鈴聲響起。
溫暖陽光灑落臉上,令齊天行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呵欠,舉起手背揉了揉雙眼,這才用手肘支起上半身。
“一模一樣!”當他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後,忍不住嘆了一聲。
窗外傳來陣陣的鳥鳴聲,聽來十分悅耳提神。齊天行翻身從牀上坐起,重覆確認附近景物,再次嘆息道:“……真是一模一樣啊!”
最近的幾天,每當他睡醒之後,總會無可奈何地把這句,說上數遍,因爲他對這個房間已經開始熟悉起來,儘管他不應該熟悉……聽起來是有點不可思議,但又確是實情。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能有更糟糕的了,令人摸不着半點邊兒,好不容易以爲想通了些什麼,卻反使自己更加迷茫……
三言兩語實在說不明白,還得從頭說起......
齊天行,今年二十一歲,是中山大學大四的一名大學生,主修歷史。大學生涯與一般人無異,整天翹課看美眉妞,還有就是踢足球、打遊戲、K歌等等,要說多姿多采亦無不可,其實千篇一律、日日如是,只不過比上圖書館要強一點。
然而,這種生活已有幾日與他無緣了,因爲此時他正身處一個陌生、遙遠的地方。
離開學校宿舍之後,他就是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陌生的房間。當然這幾天他也漸漸摸熟了房間裡的一切佈置,纔會有一種‘不應該熟悉’的感覺。
齊天行站了起來,踱步到窗前,從一個盛滿清水的木盆中撈起毛巾,將之敷在臉上,讓自己瞬間清醒。然後慢慢移開毛巾,房間的擺設映入眼簾!“還是一模一樣”
“這不是廢話嗎!”齊天行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他是真的希望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不一樣,能恢復原來的模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相比之下什麼樣的希望也算不上稀奇古怪。
“好,我放棄了!你們出來吧,我知道你們這是真人秀、楚門的世界。能出來個人跟我說一下嗎?”明知道這裡沒有人,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