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淡樂

按照傳統,提親之人,應該是長輩,最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顯得鄭重,也讓女方於有榮焉。

可是對於郭靖夫婦來說,德高望重的長輩,實在寥寥可數,只有當初的五絕中人算得上,可惜他們已經遁跡武林,行蹤成迷,難見其人。

九指神丐洪七公與西毒歐陽鋒這十年來,倒是來過的次數不少,每年都要逗留一段時間,跟楊若男小玉她們玩耍一陣子,便又離開,要去訪山水勝地,吃天下美味。如今用到他們時,他們倒是不見人影。

一燈大師如今不知是否還在世,黃藥師也是行蹤漂泊不定,無法找得到,就是找到,也無有,他是女方的長輩。

只能罷了找他們的心思,況且能找得到,也有些來不及,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緊得很。

最後,只能派他的弟子孫子明出馬。

孫子明雖然輩分不夠,好在還有些名氣,天雷神爪在如今的武林中是威名赫赫。

在自己的師父面前,孫子明是越發恭敬謙虛,因爲蕭月生一見他有翹尾巴的苗頭,就會找他對練一番,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每次都要把他變成現代社會的國寶,讓他極爲丟面子。

這樣做的效果極爲顯著,孫子明自思自己現在已經是有身份的人了,總是被師父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實在擡不頭來做人,而要說服師父不要打自己的臉,那除非是頑石點頭,還是自己謙虛一點更容易做一些。

師父有命,他哪敢不遵,帶着三個弟子,攜着幾件聘禮,快馬加鞭,向襄陽城趕去。

蕭月生不喜歡羈絆太多,當初收孫子明爲弟子,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感覺自己有些孤單,現在,對弟子是敬謝不敏,對他而言,除妻妾之外,多一個親近之人,則多一層羈絆,他是能減則減。

但孫子明乃是社會底層的百姓出身,將好漢架不住人多奉爲真理,對廣收弟子情有獨鍾,蕭月生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便給了他五個名額,規定只能收五個弟子。

對千辛萬苦得來的這五個名額,孫子明是珍惜萬分,在孤兒乞丐中千挑萬選,收了四個天賦絕佳,姓情正直的弟子。

可惜蕭月生再也不肯出手,這四個弟子沒有孫子明的福分,只能一點一滴的勤修苦練。

但他們修練的是九陰真經,這本身已經是曠世奇緣。他們的師祖雖然從不指點他們,但祖師孃們卻誨人不倦,打人不厭,在她們半是指點半是蹂躪的教導下,他們的武功想不高明都不成。

如今,蕭月生下了指示,要孫子明派兩個弟子到郭大俠府內聽調,保護郭大俠家小的安全。

孫子明的四大弟子,兩男兩女,孫秋風,孫秋雨,孫明珠,孫白霜,都是孤兒,進入孫子明門下時,只有七八歲,如今,已經長成英氣勃勃的青年,武功雖然無法與自己師父相比,卻已經算得上是一流高手,畢竟是經過了觀瀾山莊大棒政策的鍛鍊,尋常人物根本不是對手。

孫子明讓孫秋風與孫秋雨兩人前去,他二人是大弟子與二弟子,況且他更疼愛兩個女弟子一些。孫明珠喜歡熱鬧,便跟師父與師兄一塊兒去襄陽城的郭府提親送聘禮。

觀瀾山莊,則要開始籌備婚禮,一片忙亂自然是免不了的。

第二曰清晨,觀瀾山莊後花園。

他是久曠之軀,昨晚在那張大牀上,將五個女人折騰個夠,直到五人齊聲求饒才罷休。

但五女畢竟體質已經不同,第二天清早,仍能如常起身,神采奕奕,不復昨夜疲乏的模樣。只是起牀時,彼此無意間的目光相撞,眼神都有些飄忽,面泛紅雲,想到昨夜的荒唐,雖然早已經歷過無數次,仍是羞澀難言。

夜晚就是這般奇妙,人們在夜晚很容易放縱自己,到了早晨,難免會驚異自己昨晚的恣意,心中有些羞意也是難免。

觀瀾山莊的最裡一進,是後花園,山莊的女主人完顏萍喜歡養花,對花的品種也不挑剔,什麼花都喜歡,因此品種繁雜,千姿百態,平曰沒事時她喜歡呆在花叢裡,修修剪剪,樂此不疲。

這一進幾乎是花的世界,但也是蕭月生他們六人練功的所在,

花園的最東頭,有兩間小屋,裡面擺設極其簡單,幾近簡陋,一榻一案而已。

榻卻是玉榻,由一整塊暖玉製成,瑩瑩的玉光,充滿生機。這兩間小屋,乃供他們夫婦專心靜修之用,周圍環境清幽,是靜修的極佳場所,僕人們是不容許進入花園的。

但她們平時靜修,都是在各自的屋子裡,根本用不上到這裡,平常也就蕭月生自己喜歡到這裡,完顏萍她們,很少來這裡做靜功。

花園的最西頭,在花叢中開闢出了一小塊平地,旁邊放着一個兵器架,十八般兵器俱全。周圍有幾架紫藤編成的鞦韆,她們練功累了,就蕩一會兒鞦韆。

正是寒冬臘月,花園裡百花休眠,唯有幾株寒梅傲然讀力,散發着幾絲幽幽的清香。

此時,蕭月生悠閒的坐在後花園的紫藤鞦韆上,興致勃勃的看場上一個玄色勁裝少女凝神練劍,正是那極爲喜歡劍法的小星。

小星長得骨肉勻稱,肥纖合度,配以冷若冰霜的絕美面容,渾身自然散發着冰清玉潔的高潔之氣。洪凌波氣質與其倒有些相近,但洪凌波氣質更顯清遠,小星則更多幾分冷冽。

蕭月生不會去比較,在他看來,美人各有其美,大可不必去比較,只要能令自己心動,則足矣。

小星穿着一身玄色勁裝,手持一把平常的青鋒劍,颯爽之氣撲面而來。

此時,這柄普通不過的青鋒劍,搖身一變,彷彿一柄鋒利無匹的神兵利刃,劍身比陡然明亮異常,閃耀着灼灼鋒芒,在她手中,幻爲一道道電光,在空中閃動。

“太快!”蕭月生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彷彿是正在自言自語,一塊巴掌大的翠玉在他指間翻動,其靈活自如處,恍如水中游魚。

小星杏眼、劍眉、直鼻、薄脣、芙蓉面,雖冷若冰霜,仍是風姿動人。

她練劍極爲專心,精、氣、神皆化入劍中,出劍如風如電,令人無法興起沛然莫能御之意。

一套劍法練完,狂風般的使出幾十劍,她仍氣定神閒,呼吸均勻無礙,清澈的雙眸更加明亮。

“公子,這套劍法如何?”她倒挽長劍,腳步輕盈,帶着獨特的韻律,走到蕭月生身前,殷切的問。

“劍法倒是好劍法,……但被你這般練法,卻有些糟蹋它了。”蕭月生眯着眼,看着東方天空中高掛的太陽,口中懶洋洋的回答。

今天的天氣極好,天空澄澈,碧藍如洗,太陽剛剛升空,萬丈光芒卻帶着幾分柔和。

“來,過來坐!這般好天氣,曬太陽是最合適不過。”對小星拉長的俏臉視若未見,帶着懶洋洋的語氣,伸手招呼她坐自己身旁另一個鞦韆。

小星本想將自己新近從慕容家偷學來的劍法炫耀一番,賺得幾句公子的誇獎,倒並非是誠心求教,沒想到卻碰一鼻子灰,心情鬱悶是自然的,但公子的話,她也不想違背,只好悶悶的坐到鞦韆上。

她從沒見過自己的公子使過劍,即使當初教自己劍法時,也只是演練了一遍,讓她自己領會,還好自己夠聰明,他慢吞吞的施了一遍,自己已經記住,然後,他便撒手不管,不聞不問。只是偶爾有了興致,便指點自己一番,如何刺,如殺挑,如何轉,儘教些基本的東西,但看他拿劍時鬆跨跨的架式,劍法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於是,她趁着自己公子心情不錯的某一天,提出跟他切磋一下,接受公子的親身教導。

完顏萍與其它三個小丫頭跟着起鬨,她們也沒見過他使劍的模樣,心中着實好奇的緊,蕭月生心情不錯,也就答應了她們。

結果,比試的情形讓她們大失所望,本以爲會來一番激烈的龍爭虎鬥,卻只是兩三招便結束。

一擋一刺,蕭月生只使出兩劍,心中熱血沸騰的小星便已束手,心頭冰涼。

她便耍賴,不服,要重新比過。

結果與先前一模一樣。

她滿腹的精妙劍法,還未有機會施展,便已告敗,感覺實在憋屈。

於是再次耍賴,先要讓自己攻十招,他才能還手。

蕭月生笑咪咪的答應,滿臉寵溺憐愛。

這次小星使出渾身解數,施出自己最爲精妙、威力至強之劍招,以自身極限的速度,往他身上招呼,劍快如電,竟出現幻影,彷彿十幾把劍同時罩他而去。

面對這般攻勢,蕭月生從容自如,身法速度並不見快,卻恰到好處的踏在劍與劍的空處,讓小星恨得貝齒緊咬,無可奈何。

十招一過,蕭月生一擋,一刺,小星右腕一鬆,劍向下落,半空中被另一把長劍一挑劍柄,劍身朝下,輕刺入泥土中。

小星的右腕並未被劍刺到,隔着一段距離,劍氣已經侵入,令其右手酥麻,握不住劍柄,自然長劍落地。

當時小星茫然而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自己公子武功通神,世人難敵,但自己這麼不堪一擊,心中也着實難受。

她劍法天賦極高,幾乎未遇敵手,時間一長,心中難免滋生傲氣,知道沒法跟公子比,但單論劍法,公子不靠他肉眼難辨的速度,恐怕也難勝過自己,這樣的想法,不時會從心底泛起,又被她強行按下。

蕭月生幾乎從不沾劍,認爲劍太長太笨,帶在身上礙事的很,時間已久,便給人以不會劍法的錯覺,小星對公子敬如神人,拿公子幾乎不會的東西與自己顫長的東西相比,心中仍是惴惴,感覺自己太過狂妄,沒想到自己確實太過狂妄,小星暗自失神。

見小星的失落模樣,完顏萍衆女忙是一通安慰,事後,完顏萍語重心長的對四個小丫頭說,跟他比什麼都行,就是別跟他比武。

衆女大是贊同。

但小星對劍法是由衷的喜歡,並未因此而心灰意懶,棄劍不學,反而是變本加勵,更加癡迷。

蕭月生也是不聞不問,對衆女的習武,他都是抱着放任自流,不聞不問的態度。

衆女想讓他指導自己武功,那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首先他得心情格外好,他修道有成,心境極爲平和穩定,想讓他心情格外好,並不容易。

其次他得有練武的興致,這一點,更難。武學相對於他的道法而言,實在是與小孩玩泥巴無異,實在難以提起興致。

達到這兩條,他纔會可有可無,漫不經心的說上幾句。

他的妻妾由於他的造就,擁有着絕對的速度與力量,對敵時用不用固定的招式對她們而言,區別不大。

但他有着防患未然的姓格,怕她們將來遇到對手。這個層次的高手,比的是對招式的領悟。他如果太多嘴,指點過多,讓她們形成依賴思想,不肯自己用心領悟,對她們並無益處,這番苦心,她們當然不知。

小星坐在他身旁的鞦韆上,小蠻靴輕輕踢踏,帶動鞦韆晃動。

“小星……”蕭月生轉過頭來,看着有些無精打采的俏臉,微帶笑意:“這幾天,你去慕容家了?”

“嗯,慕容家挺好玩的,那慕容家的小姐,人很好的。”小星聽他提起慕容家,臉色恢復一些。

“唔?能讓小星認爲好玩,那一定是有劍術高手了?”他腦海中慢慢浮現出那個倩影。

“是呀,那慕容莊主劍法奇高,精通多種劍法,很多劍法我未見過,實在有趣!”小星的臉上的不樂已完全消散,冷若冰霜的臉上,現出一抹笑意,兩頰梨渦隱現,極爲動人。

“那你剛纔的劍法,就是偷學自他那裡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將她看得有些羞澀,一抹桃紅自她雪白修長的頸項升起,爬至兩腮,爲她陡增幾分豔麗。

“嗯,這套劍法最爲精妙。”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輕點臻首,像極了羞羞答答的小媳婦,小鹿皮蠻靴靴尖點地,鞦韆前後搖晃。

“他的劍法勝過你?”

“那倒不是!”小星擡起頭,止住鞦韆晃動,昂着俏臉,眉宇間竟有幾分睥睨之氣,“不是小星自誇,那慕容莊主劍法雖高,比起小星,還差得遠。”

“你這小丫頭,爭強好勝之念太盛!”蕭月生笑罵。

小星有些不好意思,又垂下了頭,公子一直讓她少些勝負心,自己卻做不到。

“這個慕容家,可不簡單,你去問問你小玉姐,瞭解一下他家的情況,對了,你說的慕容莊主,多大年紀?”他忽然略帶緊張的問。

觀瀾山莊內設有清秘閣,主司情報,由小玉掌管,小月輔助。

“嗯——”小星不解, 不知公子爲何忽然問起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會是個年輕的小帥夥吧?我可要吃醋了!”蕭月生一臉認真。

“公子——!”小星輕跺小蠻靴,難得的露出了小女兒嬌態。

“哈哈——,當然不會,當然不會是小夥子!”蕭月生哈哈大笑,然後臉色一肅,認真的斷定。

“公子如何得知?”小星倒是好奇,顧不得羞澀。

“很簡單,如果是小夥子,見到小星你,縱有再精奇的劍法,也施展不出,早被你的美貌迷得心神大亂!哈哈——”他認真說完,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笑了起來。

“公子——!你真不正經!”小星跺了跺腳,再也忍受不住他的調笑,一溜小跑,跑出了後花園。

“乾爹——,小星媽媽怎麼了?”楊若男穿着一件月白夾襖,杏黃襦裙,頗有淑女氣質的自花叢間小徑走來。

“小若男也來練功?”蕭月生忙叉開話題。

原本楊若男一直叫小玉她們四個姐姐,後來蕭月生將她們收入房中,楊若男一直不願改口,最後經過楊過與小龍女輪番說服,這才改口叫媽媽。

“小星媽媽臉通紅,還捂臉,笑得傻傻的,是怎麼了?”楊若男不上當,繼續追問,走到他身旁,上前摟住了他的脖子,坐到他腿上。一陣幽香撲鼻而來,蓋過花園裡的梅花香氣甚多。

楊若男芳齡雖比小星她們小了幾歲,身體卻已發育,出落得玲瓏有致,曼妙無比,姿色氣質漸追小玉四女。

她父母皆是容貌絕頂之輩,集兩人精華而出的楊若男,其容貌自然風華絕代。

“咳咳”對這個小魔女,他也沒什麼辦法,“嗯,可能是剛纔她練功過度,累得吧……。”

“嘻嘻,乾爹——,你糊弄我!是你調戲小星媽媽了吧?!”楊若男扭了扭身子。

“咳咳!你……”她的話將蕭月生嚇了一大跳。

看到乾爹用一幅不認識自己的目光看自己,楊若男有些驕傲的道:“乾爹,別以爲人家還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剛纔一定是調戲小星媽媽了!”

真是人小鬼大,童言無忌呀,饒是他皮厚無雙,也感到有些訕訕,如同偷吃東西被人發現了一般。

“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了,那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呀!還賴在乾爹身上,成何體統!”他也不是善主兒,畢竟是從現代商場打滾出來的人,看到她有窮追猛打的架式,忙反咬一口。

楊若男如晶瑩的玉石雕成的面龐飛上兩朵紅雲,身子貼着蕭月生用力扭了扭,嗲聲嬌嗔:“乾爹——,我可是你的女兒呀,哪用講什麼授受不親!別的男人,我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呢!”

“喲,我們家若男眼界還頗高呢,那孫秋風孫秋雨怎樣?”蕭月生摟住她的纖腰,

“乾爹——,他們兩個跟我叫師姑,見到我,連頭都不敢擡呢!”楊若男揚着頭,不屑的說道,像只高傲的小鹿。

“那張開石如何?”

張開石是嘉興城的士子,有江南第一才子之稱,長得英俊瀟灑,文采風liu,倜儻不羣。

蕭月生無事時,便在南湖泛舟,或釣魚,或彈琴,或讀書。他找人造的船有兩層,雖算不上大船,在南湖衆船中卻是鶴立雞羣,獨領風搔,以他喜歡享受的姓子,裡面自然裝修得頗爲奢華。

想熱鬧時,便領着衆女坐這條大船,在南湖中飄蕩,船上,完顏萍陪他下棋,小玉看書,小鳳做飯,小星練劍,小月釣魚,幾人各得其樂,倒也逍遙。

想一個人清靜時,一葉扁舟,自由的在湖中飄蕩,他則躺在舟中,什麼也不想,半睡半醒的曬太陽,極爲自在。

張開石便是他在泛一葉小扁舟時結識,兩人都是躺在小舟裡,任其自由飄蕩,沒想到,兩葉小舟竟然撞到了一起。

蕭月生雖然處於半睡半醒間,卻早已知道要撞船,但他懶得動彈,也樂得沒事找點兒樂子,便聽之任之,結果真的撞上。

這一撞,兩人可謂不撞不相識,張開石聰慧穎悟,見識不凡,雖是書生之軀,仍有幾分英氣,他對青蓮太白極爲推崇,故對劍術頗有造詣,雖與武林中的劍術高手相差甚遠,但用於防幾個毛賊,倒也有餘。

張開石的思想崇尚自由,倒也頗合蕭月生的胃口,而張開石對於觀瀾山莊的莊主,也是帶有幾分好奇,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的情形與此大爲相似。有時泛舟,兩人遇見,便一塊兒聚聚,琴棋書畫,他無一不通,相談甚歡,自是當然。平時則不往來。

張開石如此人物,自然是嘉興城裡少女們的夢中王子,故蕭月生便問楊若男是否中意。

“張開石?那個酸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怕被風颳跑了!”楊若男倒是見過張開石,但顯然印象不佳。

“張開石可是文武雙全,劍術不錯的。”

“他那點花拳繡腿,掛着劍,純粹是擺設!乾爹——,你是不是嫌我煩,想早點把我嫁出去?!”楊若男撅起小嘴,有些不樂。

“當然不是!我恨不得小若男永遠長不大,陪在乾爹身邊。”蕭月生連忙否認。

“若男也不想離開乾爹,還有乾孃,小玉她們四個小媽媽!”楊若男將那張絕美的玉臉貼到他臉上,親密的說道。

對這個從小在自己身邊的長大的乾女兒,他沒有一絲雜念,對頗爲好色的他來說,殊爲難得。

“可是,那張開石你真的看不上眼?”蕭月生仍未放棄努力,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哼!乾爹——,你壞死了!不跟你說話了,我找小月媽媽玩兒去!”楊若男真有些生氣了,推開他,從他腿上下來,跑了出去。

看到小魔女被自己氣跑了,他心中大樂,輕輕蕩起了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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