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我就是心太軟!”蕭月生端着白玉杯,停在嘴邊,呵呵笑道,甚是自得的瞟了師父一眼。
溫玉冰沒她氣的白了他一眼,卻也不去戳穿,貝錦儀幾女沒見過他殺人的場面,只見到他溫和的微笑,一直以爲他是仁慈寬厚之人。
他們一行坐在樹蔭處,漫無目的的聊天,蕭月生常識廣博,世間罕有,順手拈來,足令衆人趣味盎然。
坐在雪絨地毯上,衆女覺得炎炎暑氣盡皆祛除,清爽難言,吃着精美的點心,抿着醇香的美酒,談笑風生,生活之樂,不過如此。
心情愉快之下,身體恢復得極快,坐了半個時辰,他們復又起身趕路,此時天空的太陽柔和了幾分,正適於趕路。
峨嵋派的五女也被蕭月生邀請,要至成都城遊玩,要逛一逛武侯祠,看看杜甫草堂。
貝錦儀與周芷若兩女的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貝錦儀雖然年紀不少,卻是情竇初開,根本無法掩飾住自己的情思,方碧琳在一旁瞧得暗笑不已。
方碧琳忙答應下來,其餘兩個小一輩的弟子,則只有服從,自不會提出什麼異議。
一路之上,諸女皆是歡愉異常,唯有白衣劍侯楚廷英最是受苦,一顆高傲的心遭受着煎熬,看着蕭月生被貝錦儀她們簇擁着,歡聲笑語,自己越發的可憐,若非蕭月生遊刃有餘,時而與他說上兩句,怕是無人搭理他。
最終,他還是挺不過去,冥思苦想的尋了一個藉口,乘機先行離開。
對於他的心思,蕭月生自是洞若觀火,好在這個楚廷英頗知進退,未被妒火燒得神智不清,只是自憐自艾,未曾有害自己的心思,倒是難得,可惜心胸不夠開闊,不值得自己相交,還不如與美女說笑。
蕭月生與峨嵋派的諸女行路如遊山玩水,走走停停,途經高山雄峰時,便會停下來,攀上峰頂,觀賞一番登高望遠的風景,遇到風景清幽之處,也停下來流連一番。
但每逢傍晚,她們都能停在一處小村或小鎮上,恰到好處。
她們與蕭月生說話,彷彿沐浴在春風不,一直心情愉快,未覺有何異樣,只覺碰巧而已。
到了成都城,他們開始分道揚鑣,貝錦儀與周芷若跟着蕭月生,方碧琳則帶着其餘兩位弟子先回去覆命,到了這裡,魔教的人不敢找來,況且周圍峨嵋派的弟子衆多,不虞遭遇伏擊。
蕭月生與溫玉冰並未去投客棧,而是直接到了蕭月生所置下的溫府中,府內已經有十個少男少女,被收來做下人。
有了他們,府內頓時清爽許多,這些約有十來歲的小孩皆是孤兒,無依無靠,被領養至此,恍如進了天堂,自是極爲珍惜,手腳麻利異常,平曰裡將府內打掃得一塵不染。
×××××××××××××××××××××××××××ד蕭大哥,崆峒派一直沒有派人過來嗎?”貝錦儀拈着一塊兒點心,柳眉微蹙,溫柔中透着憂慮,膚色細膩如蜜。
此時的他們,正坐在院內竹林旁的小亭中,三顆夜明珠被懸在樑柱上方,乳白的珠輝將小亭照得柔和而明亮,與亭外的黑夜隔離開來。
天空明月如輪,靜靜轉動,皎潔瑩瑩。
夜風徐來,竹聲籟籟,她們披肩的秀髮微微拂動,陡增了幾分女子特有的柔媚。
吃過晚飯,蕭月生與溫玉冰有納涼閒聊的習慣,便讓人搬着茶具,到了竹林旁的小亭,她親自動手煮茶。
貝錦儀與周芷若也被邀了過來,一起賞月閒聊。
貝錦儀想到了上次方老爺子壽宴上,崆峒派弟子前來尋仇,結果被他擋下之事,心中擔憂。
蕭月生正撫着黑亮的八字鬍,打量着溫玉冰煮茶的優雅姿態,聞聽貝錦儀相問,儒雅的笑了笑,漫不在乎的道:“還沒見到,……也快了吧?”
貝錦儀忙道:“蕭大哥,崆峒派雖然近些年來有衰落之勢,但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仍不容小覷啊!”
她一身月白的羅衫,剪裁適度,襯出聖女峰的高隆,腰肢的纖細,誘人無比。
在乳白的夜明珠輝下,一張秀臉更顯得皎潔無瑕,臉頰淡淡的紅暈,增了幾分嫵媚嬌豔。
身旁的周芷若則骨肉勻稱,婷婷娉娉,雖不如她身材的誘人,卻多了一股蘭花般的秀美,兩人各個美態,觀之心醉。
“惹都已經惹了,難不成要去負荊請罪?”蕭月生撫須笑了笑,搖了搖頭:“既使是登門謝罪,以崆峒派的小家子氣,也斷不會善罷甘休。”
貝錦儀啞然,秀雅的臉上露出苦笑,對蕭月生的話深以爲然,崆峒派確實氣量狹窄,睚眥必報。
“師父,這次咱們回去,說不定還會碰到崆峒派來人呢!”蕭月生呵呵笑道,絲毫沒有犯愁之態。
溫玉冰神色不動,已經惹了一個少林派,相比之下,崆峒派便顯得不值一提,況且已經有了靈鷲宮這條退路,她已經不甚擔心了。
但對於惹事的大弟子,仍難免發發脾氣,她纖纖素手正扇着流螢小扇,朝紅泥培爐扇動,聞聽蕭月生之問,僅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過,蕭月生的無意之言恰恰正中,當他們一行四人來到紫山下時,正逢晌午,發現了崆峒派的十幾位弟子。
他們正對着霧氣籠罩的紫山束手無策,走來走去,仍舊回到了原地,身爲名門大派,倒也有幾分見識,知道是奇門遁甲之術,便未再費力,只能守株待兔,水雲派總不能一直沒人出來。
蕭月生自是很遠便已發覺,下了馬,與貝錦儀潛伏躡蹤,靠近之後,隱在暗處,暗暗打量着這一幫崆峒派門人。
“那人是崆峒五老的老二宗維俠。”貝錦儀素指纖纖,指了指人羣中一個高大微駝的老人,輕聲在蕭月生耳邊說道。
她不會傳音入密,而距離他們又太近,只能儘量靠近蕭月生耳邊,輕聲細語,吐氣如蘭,泛着淡淡的幽香。
蕭月生故意的突然轉頭,恰與她臉對臉,咫尺相對,臉頰幾乎貼到了一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