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踏進去之後,首先就將能量光圈探測了出去,沒等能量光圈探測出結果,他就忍不住直接坐在了地面上,背靠着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起來。
此刻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又渴又餓不說,身體的力氣也早就被耗盡了,這大半路子,可謂都是強撐着走過來的,衣服也又髒又溼的貼在身上,身上也被擦的不是這痛,就是那痛的,嗓子也乾澀的很,可以說,全身上下就沒有舒服的地方。
不僅僅是他如此,其他人何嘗不是一樣呢,像李宏基衝過來之後,也不管眼前是啥地方,就直接躺在了地上,才躺下來,眼前一黑,就差點直接昏過去。
薛曉紅更乾脆,靠着牆閉上眼睛,就呼呼大睡起來。
即使是王文濤在看到陳然進來之後,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仰着頭,靠在牆上,重重的喘息着。
此時此刻的他們哪還管得了眼前是什麼地方,只要暫時別有危險,便真想睡他個天昏地暗。
陳然沒有進來的時候,晏如玉神經一直繃緊着,看到陳然進來,才猛地鬆懈下來,身子一晃,差點要倒在地上,好在茹姐及時的扶住了她,不過茹姐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兩人就一起貼着牆滑倒在了地面之上。
晏如玉往前爬了兩步,坐在陳然身邊,靠在陳然身上,將頭枕在陳然肩膀上,就閉上了眼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安全似地。
陳然緩緩的轉頭望了她一眼,就掉轉過了頭來,不過卻忍不住擡起了胳膊,將胳膊搭在了晏如玉的肩膀上。
望到這一幕的茹姐搖了搖頭,就坐在了晏如玉的身邊,她對晏如玉的心思可謂是心知肚明。
要是在進入鬼熊嶺之前的話,她一定會反對的,但現在就是她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辦。理智上,她覺得自己應該阻止,但在感情上,她卻希望晏如玉能和陳然走在一起。
也只有和這樣的男人呆在一起,小玉纔是最安全的吧。
陳然雖然擡眼都懶得擡起來了,但能量光圈卻已經將眼前的環境打探清楚了,眼前這依然是一間石室,和之前的那一間石室幾乎一模一樣。
大小和格局是一樣的。
要說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前面那間還有一條進入口,而這間石室根本就是封死的,也就是說這間石室四面八方都是牆壁,沒有一條出口。
再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牆壁上的條紋不一樣了。
陳然他們都累的半死,進來之後,就忍不住蹲在地上,或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起來,而最早進來的嶽教授卻例外。
嶽教授起初的時候一直被人給攙扶着,幾乎是沒出啥力氣,雖然他年齡大了,即使是這樣,也有些受不了,但喘了幾口氣,他就差不多緩過來了勁。
此時此刻他卻是站在牆壁前,雙眼放光的觀察着牆壁上的條紋的,臉上也閃現出激動和瘋狂的神色,口中也是嘖嘖有聲。
看到他這副樣子,王志清雖然很好奇,但卻懶得搭理他,也不是懶得,就是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緩過來勁來,只是渾身依然沒有一點力氣,但精神總算是恢復過來了,他扶着牆壁緩緩站起來,走到嶽教授身邊,就疑惑的問道:“明叔,這牆壁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着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微微閉着眼睛的陳然,心裡不得不感慨了一聲,幸虧自己無意之中結識了小然啊,也幸虧小然也跟着參加了這次考古,要不然,後果還真不堪想象,恐怕自己這些人早就埋骨在這鬼熊嶺了吧。
只是這麼想了一下,王志清就搖了搖頭,這一路上,陳然表現出的神奇的地方太多了,儘管剛纔那一幕可謂是最爲神奇,但他卻已經見怪不怪了,現在就是讓他看到陳然再神奇的表現,他也會覺得理所當然的。
王志清的詢問,讓石室裡的人紛紛睜開了眼睛,將目光投了過去,即使是陳然也不例外,雖然是他破解了牆壁的秘密,但他對這種牆壁卻是一無所知。
能夠穿越的牆壁,實在是太神奇了,這無疑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嶽教授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條紋之上,對王志清的詢問,根本就沒有聽到,直到王志清又重複了一遍,才把嶽教授驚醒了過來。
“沒想到啊,在這裡竟然能見到水家紋,我還以爲水家紋是傳說呢,竟然真的存在,這絕對是考古界最重大的發現啊!”
嶽教授語氣激動的感慨了一句,才轉頭解釋道:“知道水族吧?這牆壁上貼着的條紋就是水族用水製作的紋飾,被稱爲水家紋……”
水族,是華夏少數民族之一,主要聚居在貴州省黔南布依苗族自治州的三都水族自治縣和荔波、都勻、獨山以及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凱里、黎平、榕江、從江等縣。
水族是一個相當古老的民族,據說水族的遠祖是古代百越的一支,與古代“駱越”族有歷史淵源。
在考古界裡,水族有四大傳說。其一,就是水族先民曾創制過水族文字,被稱爲水書,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文字。水文,看上去就好象是水的波紋一樣,沒有一點的定性,極爲的神奇,不過流傳到如今,這種水書幾乎失傳了。
除了水書之外,第二種就是水族音樂,被稱爲最古老的歌曲。剩下的兩種分別是水雕和水家紋。
水雕,是一種傳說中的雕刻之術,被稱爲水雕之術。水雕之術,同樣的,早就失傳了,根本就沒人見過水雕之術雕刻出來的藝術品是什麼樣子,只知道有這麼一種雕刻之術,而且極爲的神奇,雕刻出來的雕刻品就像是活物一樣,充滿了水的靈性!
而水家紋就是眼前這種了,是水族利用水製成的紋飾。
既然被稱爲傳說,那麼很顯然,不管是其中的哪一樣,都已經失傳了,只是被當成了傳說中的存在。
嶽教授雖然知道這種傳說中的水家紋,但他也不知其原理,只是知道水家紋是古老水族利用水製成的紋飾,將這種紋飾印在牆壁上的話,就會流動,彷彿活了過來似地,當然,還有其他諸多神奇的作用。
休息了半晌,等都緩過來了勁來,一個問題就擺在了眼前,那就是該如何出去!
眼前這一個石室完全是一個封閉的石室,四周都是牆壁,若是找不到出路被困在這裡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活活給餓死了。
不過憑藉剛纔的情形,很顯然,石室裡的人都能猜的到這間石室並不是完全被封閉的,肯定有一條能夠進出的通道,就像剛纔那樣。
嶽教授雖然在進入這間石室後,認出了石室上的條紋是水族的水家紋,但他對水家紋顯然瞭解的並不多,別說是他了解的不多,就是換了其他人,恐怕瞭解的也不多。
因爲水家紋只是在文獻的記載裡出現過,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這也是剛開始嶽教授沒有認出來的原因,而他進入這間石室,也完全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自然也就不知出路,觀察了又觀察,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王志清也在牆壁上摸來摸去的,似乎是想學陳然一摸就將手摸進去了,只是他摸來摸去的,也沒有將手摸進去。
李宏基嫉恨的望了一眼相互摟着的陳然和晏如玉一眼,就也爬了起來,在牆上摸起來,剛纔進來的那一幕,可謂是讓他十分的憋屈,他可不想再把自己的小命控制在陳然的手裡,當然,他心裡也很不甘。
憑什麼他能找到,我就找不到呢,等我找到了,也讓你最後一個出去!
抱着這樣的心思,李宏基找的異常的賣力,只是賣力歸賣力,如果這種水家紋這麼容易就能破解的話,也就不會被稱爲傳說中的存在了,既然被稱爲傳說,那自然就有它神奇的地方。
在前一個石室裡的時候,嶽教授誤打誤撞的闖了進來,很顯然,這種機率小到不能再小了,不得不說,他的運氣不錯,只是這一次,他哪還有這樣的運氣。
王志清幾乎把整個石室都摸了一個遍,也沒有把手摸進去,不由得苦着一張臉,將目光投向了陳然。
李宏基雖然很不甘,但最終也只能望向了陳然。
至於王文濤和晏如玉他們就一直蹲在地上沒動,看到嶽教授他們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就一直在望着陳然的,對於他們來說,有着陳然在,就足夠了,何必費那神!
其實在王志清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陳然就已經釋放出了能量光圈探測出路起來,經過這麼一會時間的探測,他差不多已經摸清了其中的門道。
這間石室並不是表面上那樣是全封閉的,好像沒有出口似地,實際上,不但有,而且有兩條的,一條就是他們進來的這一條,另外一條,自然也就是出路了。
他把能量光圈還按照剛纔的情形探測進牆壁上的條紋內,等能量光圈和條紋內的水流動的波動一樣的時候,順着條紋在整個石室裡轉了一圈,這個石室的情況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當石室裡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陳然就站了起來,淡聲道:“走吧,都跟在我的身後!”
本來水家紋這一點要在後面纔會解釋一下的,但好像看到這一點不爽的兄弟很多啊,覺得寫的有些離奇了,那就先解釋一下吧,另外本書裡出現的離奇的事情,曉福都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像水族的水書,水族音樂等都是真實存在的,還有本書出現的怪物啊之類的也都是真實存在的,要不就是化石,也就是說都是有考證的,不會亂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