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哥們到處找你呢,你小子竟然一聲不吭的躲在房間裡睡覺起來了,不過你小子走的這麼早,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陳然剛從牀上坐起來,就見到郭海推開房門帶着朱風一行人滿臉興奮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的朱風和張樹春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們幾人這副樣子,倒是讓陳然愣神起來,在他的想象之中,陸天明切出了老坑冰種的藍水翡翠肯定得要不知道怎麼得瑟的,那郭海還不鬱悶的不得了。
可現在看郭海好像一點也不鬱悶,相反還很高興呢,就是朱風和張樹春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這是怎麼回事。
陳然倒是奇怪了,他可以確定以郭海的性子不說陸天明切出老坑冰種藍水翡翠會不會得瑟了,就算陸天明不得瑟,郭海肯定也會不爽的很的。
聽到郭海的話,跟着郭海進來的朱風也笑眯眯的點點頭:“老弟,剛纔你要是在場的話,那爺孫兩個估計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朱風對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明顯也沒什麼好感的,不說他和陳然的關係,只說當時在花都陸道森因爲自己的孫子和外孫賭石賭垮了就把賬算在陳然的頭上還把陳然從玉雕大賽裡除名這一點就讓他很不恥了,賭石本就是十賭九輸的事情,賭垮了就怨恨別人,這種行爲無疑是讓人極爲厭惡的,畢竟誰也沒逼着你賭的,怕垮就不要賭唄,既然賭了,那就認賭服輸。
朱風的話讓陳然更莫名其妙了,本來他還想着是不是他離開之後又發生了其他的事情的,這事情並不一定和陸天明爺孫兩個有關或者陸天明他們祖孫兩個後來根本沒切那塊毛料,只不過聽朱風這麼一說,那無疑還真和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有關了。
難道他們爺孫兩個賭垮了?
陳然腦海裡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就被他給甩出去了,那塊毛料裡面什麼情況,他最清楚不過了,哪有可能賭垮,就算把那塊老坑冰種藍水翡翠一刀切成兩半了,那也同樣能夠賭漲的,雖然價值要大打折扣,但還是漲了的。
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怎麼回事,陳然只好開口問了一聲郭海和朱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這爺孫兩個賭垮了唄,沒切開的時候,你瞧他們爺倆那副得瑟的樣子,切開之後就得瑟不起來了吧,我就說就他那個雞把樣要是能賭漲纔怪呢。”郭海不屑的說道,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幸災樂禍呢。
聽到郭海的話,朱風就擺了擺手:“哥幾個,以後可要記清楚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海這張嘴,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到了這小子嘴裡保準就變成壞事了。”
他的話惹得張樹春幾個都笑了起來,郭海卻不滿了:“豬哥,說你胳膊往外扭你還真往外扭起來,這能是壞事嘛,嘿嘿。”
兩人說笑的時候,陳然卻怔住了,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真的賭垮了?這怎麼可能,那塊毛料他明明用能量光圈探測過了的,而且陸道森和陸天明解石的時候,他也確定了他們爺孫兩個要解的石頭正是那塊含有老坑冰種藍水翡翠的那塊毛料,那怎麼可能賭垮?
這根本不可能的啊,陳然有點半信半疑,但看到郭海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就又由不得他不去相信了,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陳然心想難道是自己的能量光圈探測錯了?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陳然的心裡不禁有些沉重起來,雖然明知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忍不住這樣想了,畢竟對於他來說,能量光圈太重要了,如果能量光圈探測的情況,並不是每一次都那麼準確無誤或者出現了他還沒發現的問題的話,那他以後可就得悠着點了
。
“我說你們給我說清楚一下唄,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那塊毛料一點玉也沒出嗎?”陳然怔了怔,也就連忙問了一聲,這太邪門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才行。
“還有什麼好問的,就是他們爺孫兩個賭垮了唄,切開之後,啥都沒有,幾百萬全賠進去了。”郭海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還是朱風看出陳然臉色有點不對,就笑眯眯的開口說道:“也不是一點玉也沒出,出了點碎玉的,碎玉也不是什麼好玉,聽趙師傅和黃師傅講也就是油青的碎玉,不值什麼錢。”
朱風雖然看出陳然臉色不對,但卻沒多想,只當是陳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畢竟陳然和陸道森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可是不對付的,那對於陳然來說,眼前的事情無疑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趙師傅和黃師傅也都點了點頭,他們兩人雖然一臉的笑意,但卻沒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他們和陸道森陸天明爺孫兩個也沒什麼怨恨,再說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賭石賭垮再正常不過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但對於陳然來說,那就一點也不正常了,所以他連忙追問了一聲陸天明解石的全過程的,本來趙師傅要和陳然講一下的,但郭海卻笑嘻嘻的讓張樹春給陳然講起來,也不是講,而是要讓張樹春給來一段的,這兩天他和張樹春住一個房間,張樹春可差點沒把他煩死,這傢伙起牀的時候要來一段,洗臉的時候也要唱着來,洗澡的時候也要來一段,睡覺之前也要再來一段,總之,就是一個標準的戲曲迷,把他給折騰的不輕,這會這麼多人在的,他倒是想讓張樹春來一段熱鬧熱鬧了。
郭海這麼一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在場諸人的贊同,張樹春本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人,加上盛情難卻之下,也就當仁不讓的給陳然唱了起來,唱着的時候還模仿着陸天明的動作,倒也繪聲繪色的,把郭海朱風他們都樂得不得了。
陳然雖然心急,但也不好顯露出來,只好壓下私下裡的心思聽張樹春唱下去了。
按張樹春的說法就是剛開始陸天明一直沿着毛料天窗開出的綠帶擦石,擦了沒兩分鐘也沒擦出玉肉來,陸天明可能是有點不耐了,也就放棄了擦石,把砂輪換成了切割機把毛料給一點一點的切開了,切了兩下就出現了玉肉,只不過是碎玉。
什麼是碎玉呢,也就是礦質形成的時候,受到了地殼運動的擠壓或者開礦的時候受到了碰撞等人工的把毛料內部的玉肉給弄碎了,不碰的時候就是一塊玉,但只要一碰就變成了玉屑,也就是一片一片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值錢了,就算是不把碎玉碰碎做成小飾品也就是十幾塊錢,別說是油青翡翠的碎玉了,就是高翠轉變成了碎玉也值不了多少錢了,陸道森這塊毛料是三百多萬買來的,自然是垮的沒邊了
。
除了切出這一點的碎玉之外,其他的就啥都沒有了,解完之後陸道森和陸天明爺孫兩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還好當時陳然沒在,陳然在的話,就算陳然不開口嘲笑他們,恐怕他們臉色也會更難看的。
張樹春說了這麼多,對於陳然來說,和沒說一樣,因爲根本沒有得到他想要的,要說有也就是讓他確認了一點,那就是陸道森陸天明他們爺孫兩個切的那塊毛料的確是賭垮了,切開之後的毛料除了那一點的碎玉之外,其他的啥都沒有了。
啥都沒有了?毛料裡那塊拳頭大小的老坑冰種藍水翡翠弄哪裡去了?難道還自己跑了不成?
切出來的那一點的碎玉,陳然在探測的時候倒是也探測到了,因爲只是很少的一點,當時他也沒怎麼在意。
到了最後,陳然還是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哪裡還坐得住,說什麼也要去現場看看情況搞清楚是他的能量光圈出問題了還是陸道森和陸天明那塊毛料出問題了,總之,就是要搞清楚那塊老坑玻璃種的藍水翡翠到底哪去了。
“哥幾個,來,咱們也解咱們的,看看誰輸誰贏,哎,我說老弟,你跑什麼啊?”剛纔看陸道森他們解石的時候,朱風就心癢了,招招手讓他的兩個保鏢把門口放着的小型的解石機搬進來的,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的就看到陳然突然跑了出去,他這邊急着解石呢,看到陳然跑掉了,當下就不滿的追問了一聲。
“風哥,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忙着。”
陳然頭也不回的和朱風招呼了一聲也就出了門,他住的酒店是園林式的酒店,每幢公寓只有三層,有一個園林式的大院子。
踏出他住的這幢公寓,陳然就直往酒店的大廳而去,雖說這會大廳可能什麼都沒有了,但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如果陸道森和陸天明還在的話,也可以找他們探探消息,實在迫不得已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去找陸道森問問,這件事太奇怪了,探測到的翡翠突然就這麼不翼而飛了,雖說這塊老坑冰種藍水翡翠並不是他的,但不問清楚他哪能安心,就算是被陸道森嘲笑一番那又如何?
陳然雖然心急,但表面上卻看不出什麼,走的也不算快,走到大廳前往後院的出口的時候,就有兩個酒店的清潔工擡着一筐的垃圾和他錯身而過。
本來陳然是沒怎麼在意這兩個清潔工的,但和他們錯身而過的時候,無意之中突然望到兩個清潔工擡着的垃圾筐裡裝着一堆的石屑石塊和一些黑色的沙土。
看到垃圾筐裡的石屑石塊,陳然怔了怔,也就連忙轉身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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