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陳然被除名之後,陳然還沒說什麼的,周圍的人一時間卻炸開了鍋,哄得一聲,紛紛嚷嚷了起來。
“不是吧?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有這樣想法的卻是那些來看比賽的遊客們,這些遊客們本來對大賽抱了很大的期望的,但聽說了陳然的事情之後,立刻大失所望起來,比賽還沒開始的,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那接下來的比賽還有意思嘛?
當然,更多的人卻是替陳然打抱不平起來,紛紛質問着在場的那些工作人員:“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冠軍都還能被淘汰,這不是搞笑嘛?”
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都被質問的手足無措的,特別是給陳然審查的那個中年婦女更是被當成了重點照顧對象,急的她滿頭大汗的,只是面對衆人的質問,她哪能給出一個解釋來,就是她自己還莫名其妙着呢,只能一個勁得說是上面領導的決定。
她說是領導的決定,衆人立刻嚷嚷着讓領導出來給一個解釋,要不然這大賽也就沒啥意思了,此時此刻,哪還需要中年婦女去把領導叫來,剛纔的時候,已經有人去通知領導了。
這樣的結果不但是大家覺得莫名其妙,就是陳然也不能接受,如果說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參加玉雕大賽,他想參加的時候,卻不讓他參加,那他絕對不會感覺到什麼,不參加就不參加吧,但現在不同,現在他都參加了半截子了,卻突然把他給刷下去了,這算什麼,如果不給他一個理由的話,他肯定不願意的。
看到中年婦女那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有剛纔奇怪的舉動,陳然知道即便是質問她,她肯定也不知內情,而在玉雕大賽的舉辦方里,陳然熟悉的人也只有羅胖子。
當然,要說最熟悉的無疑是馬老爺子,在去鬼熊嶺之前,馬老爺子還說要把他轉到天中賽區的,但馬老爺子在鬼熊嶺內受到了驚嚇,現在身體還沒恢復過來的,如今的決賽,馬老爺子肯定不會在場的,陳然也不想去打擾馬老爺子,畢竟據王志清說馬老爺子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卻是半昏半醒,時不時的醒過來,時不時的昏過去。
馬老爺子不在,陳然也只能聯繫羅胖子了,他擠開人羣,走到一邊,那些替他打抱不平的人以爲他是要離開的,頓時紛紛開口勸他先不要走,無論如何,也要大賽的舉辦方給一個說法才行。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也不全是爲了陳然,更多的卻是想知道大賽的公正性,預賽的冠軍莫名其妙的被淘汰了,這實在是讓人懷疑大賽的公正性,如果舉辦方不站出來給一個說法的話,那這大賽也沒什麼意思了,特別是那些已經被淘汰的選手們就更是羣情激憤了。
大賽的決賽又分爲兩部分,第一步是大賽預賽得分在前十一名到六十名之間的選手同時現場雕玉,這卻是爲了給這些選手一個機會,畢竟預賽只是文試,卻沒有比試雕工,整場大賽,雕工纔是最重要的部分,總分也比較高,如果這五十名內的選手能夠在第一步中得到高分的話,就能衝入前十,他們的作品接着就能進入第二步的決賽。
前十名是不用參加第一步的,直接進入第二步。第二步是精彩的龍爭虎鬥,第一步卻同樣精彩無限,因爲第一步有一個很有趣的玩法,這個玩法叫做“賭玉”。
這裡的玉,並不是原石或者毛料,而是玉器,參賽選手雕刻出來的玉器。
在華夏國內,凡是涉及到一個“賭”字,不管是賭什麼,無疑立刻會吸引到很多人,有很多的玉器愛好者,前來觀看大賽,就是爲了玩這個,討一個上門紅。
除了前六十名選手之外,其餘選手無疑都被淘汰了下去,不過這些選手雖然被淘汰了,但基本上也都跑來湊熱鬧來了,現在出了陳然這樣的事情,無疑也最讓他們羣情激奮了。
被他們這樣攔下來,陳然只能示意自己要打電話詢問一下,他們這才放他離開,陳然走到角落裡,撥通了羅胖子的電話。
“喂,哪……哪位啊。”
電話接通之後,傳來的羅胖子有些結巴的聲音立刻讓陳然感到了一絲不妙,要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羅胖子哪能不保存,現在卻問他是誰,這不明顯有問題嘛。
只是一瞬間,陳然立刻明白了問題出現在哪個環節,很顯然,還是出現在他報名的問題上,當時他要報名的時候,報名已經結束了,高強給他走了關係,以玉雕學校學員的身份參加大賽,可是他畢竟不是玉雕學校的學員,嚴格來說,他當時是沒有參賽資格的。
知道問題出現在了哪一個環節,陳然也沒有和羅胖子廢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而在另一邊的羅胖子正費着腦筋想着該怎麼和陳然解釋的,卻突然聽到陳然掛掉了電話,不由得怔了怔,隨即苦笑道:“陳兄弟,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去惹陸少主和周大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唉,可惜了啊……”
面對這種情況,陳然也只能輕嘆一口氣,高強不在了,這羅胖子不知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也沒有辦法,很顯然,想要繼續參賽,那是不可能的了。
對這場決賽準備了那麼久,也期待了那麼久,結果還沒開始比賽的,就因爲這樣的原因給淘汰了,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陳然輕吐一口氣,掏出手機,準備把郭海他們叫來直接離開算了,結果他還沒撥通的,就傳來了郭海急切的大喊聲。
“小然!”
陳然轉頭一看,發現郭海和楊龍正朝着他跑過來,他把手機裝起來,朝着他們兩個招了招手。
“木頭,怎麼回事啊,我靠,咋無緣無故的把你刷下來了?”
此時此刻,還沒比賽的,陳然被淘汰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有人都在議論着此事,而在入場口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在攘攘着,要讓大賽舉辦方的領導站出來給一個說法的,這事情也傳到了在逛着隋唐遺址的郭海和楊龍的耳朵裡,兩個人立刻跑了過來,才跑過來,楊龍就首先開了口。
“罵了隔壁的,什麼幾把破大賽,操了,哥們參加這破大賽,那是給他們面子,小然,走,咱們直接進去,找他們領導,他們要是不給咱們一個說法,今個哥們還不走了,不鬧的他這大賽舉辦不成那纔怪了呢。”郭海拉着一張臉,拉着陳然就走。
陳然哪會讓他這樣做,連忙把他拉住,勸道:“大海,算了,這大賽咱們不參加也罷,不就是一個金獎嗎,沒什麼稀罕的……”
“口氣不小,還是等你先拿一個金獎再說這樣的話吧,不過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陳然話音還未落下的,一聲不屑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邊響了起來。
陳然轉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劍雲走到了他們面前,周劍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很顯然,肯定是還沒從昨天的打擊裡恢復過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加上先前和陳然賭石賭垮的那一塊三百多萬的毛料,昨天下午,他可謂是一下子損失了兩千多萬。
兩千多萬,一下子就這樣打了水漂,別說是他承受不了,就是對於給他資金支持的陸家,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昨天他賭石豪賭兩千多萬,賠了個血本無歸,此刻傳遍花都不說,在中都的圈子裡也傳開了,可謂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更重要的是,不知怎麼的也傳入了他家老爺子的耳朵裡,
據說老爺子聽說了之後,當場把老爺子自己最喜歡的玉雕鼻菸壺砸了一個稀巴爛,然後馬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只有一句話,你給我立刻滾回來。
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雖然老爺子還沒說怎麼懲罰他,但他已經能夠想象的出後果了,這一次,他闖的禍可謂是除了那一次那個女的跳樓自殺之外最大的一次禍了。
關鍵的是,雖然這一次的禍,沒有那一次大,但懲罰卻絕對不會比那一次輕,因爲那一次是他第一次犯,而這一次卻是再犯,想到老爺子的懲罰手段,他就不寒而慄。
“陳然,昨天那塊毛料,你是不是做了手腳?”沒等陳然說話,周劍雲突然滿臉陰沉的瞪着陳然接着說道,他專門跑過來找到陳然,就是爲了問陳然這個問題的。
“草,放你孃的屁啊,當時那麼多人看着的,小然怎麼做手腳……”
郭海本來就憋着氣的,周劍雲的話,頓時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陳然一聽,也不樂意了:“周同學,話可不能亂說,就算是我想做手腳,那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啊,你可不能輸不起就怪到我頭上了。”
“諒你也沒那個本事!”周劍雲哼聲道,他也只是有些懷疑陳然而已,倒也沒有真的認爲是陳然做的手腳,畢竟當時整個過程他都看着的,陳然根本沒有可能做手腳。
“陳同學,你還是早點捲鋪蓋滾蛋吧,就別妄想着參加大賽了,哈哈……”
周劍雲問了這麼一聲,心裡的氣多少也消了一些,不過雖然知道了陳然根本不可能做手腳,但他現在可謂是一看到陳然,就恨不得直接把陳然給吃了。
只是現在,他還沒想好怎麼收拾陳然的,只能先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留下一句話,當即準備離開了,而他說着說着,卻突然聯想到了上學的時候他把陳然逼得捲鋪蓋退學的情景。
上學的時候,陳然被他逼得捲鋪蓋退學,現在,陳然要參加玉雕大賽,還有很大的希望得到金獎,結果卻被他搞的大賽都不能參加了,想到陳然從上學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被他壓着,他立刻心情大爽起來,臨走的時候,還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不過卻又被陳然突然給叫住了。
“周劍雲,大賽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說着這一句話的時候,陳然的臉色也拉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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