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吳老三突然說這個是何意,但朱風還是眯着眼點了點頭。
吳老三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可是你肯定不知道你那位好兄弟和陳然是什麼關係?”
聞言,朱風雖然還眯着眼,但顯然不是一般的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然和他那位兄弟還有什麼關係。
雖然他沒調查過陳然,但陳然和他是名副其實的老鄉,根本不需要調查就能知道陳然的根底。
陳然認識省裡那位組織部部長又和吳老三牽扯到一起就讓他很意外了,現在聽吳老三這話似乎他這個老弟和他的……還有牽扯?
陳然聽得皺了一下眉頭,但卻沒阻止吳老三,因爲這種事情還是越早說清的好。
“你那位兄弟雖然和我五妹訂婚了,但我五妹喜歡的卻是陳然……”吳老三看着朱風嘴角帶笑的說道。
朱風聞言眉目一挑,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收斂了起來,他看了又看吳老三,然後纔看向了陳然。
“風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您和那位宋大少……”看到朱風看向自己,陳然就苦笑說道,但話剛說了半截,就有人敲了門。
朱風的其中一個保鏢把門打開卻是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見狀,三人只好暫停了談話等服務員把做好的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上來,等都端到桌上把要留下伺候的侍應生和服務員都趕出去,陳然看着朱風就要接着說下去,卻被朱風擺手打斷了。
有了服務員上菜這個緩衝,朱風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他喝了口葡萄酒才苦着臉看着陳然說道:“怪不得這幾天時間連着好幾個人找我打聽老弟你的事情,我以爲是他們幾個想拉你入夥,還說了好些老弟你的好話,鬧了半天是因爲這個……”
說着,朱風臉色就漸漸凝重了下來,問:“老弟,你是怎麼打算的?”
陳然一怔,隨即就明白了朱風這是不看好自己以爲自己想找他做箇中間人說情的。
他笑了一下,就看着朱風說:“風哥,你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和你說這件事並不是我想找你幫忙,也不是想讓你站到我這邊,只是因爲我不想瞞着你,至於在這件事上我會怎麼做,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也不可能退縮!”
朱風呆了一下,看了一眼吳老三,這纔看着陳然皺起眉頭說道:“老弟,你瞭解我那位兄弟的底細嗎?”
陳然淡然一笑:“風哥,他什麼底細我估計比你瞭解的還多。”
朱風和宋一鳴雖然是拜把子關係但也只是有這個關係,宋一鳴的很多事情朱風並不見得就都知道,而陳然卻是看的從總參提出來的檔案,總參調查的檔案何等細緻。
當然,這樣的檔案並不是誰都能查閱的,這也是陳然身份特殊才能查對方這個級別的檔案。
朱風張了張嘴,他顯然不相信,而此刻陳然的強勢也不禁讓他眯起了眼,知道底細還這樣的態度?
這時,吳老三卻笑眯眯的開了口:“宋太子膽子再大,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總參的上校辦公廳副主任動手。”
說着,卻是看向陳然嘿的一聲:“不過,明目張膽不敢,找替死鬼替他出手那可就沒他什麼事了。”
朱風聽了吳老三前面的一句話就沒去關注後面的一句話了,他看看吳老三又看看陳然,確認了吳老三說的總參上校辦公廳副主任是陳然之後,他就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陳然:“老弟現在是總參辦公廳副主任?”
“我只是在總參掛個職。”陳然白了吳老三一眼。
“看來一段時間不見老弟在京城是混的風生水起啊。”朱風看着陳然的目光說不出的驚異,雖然他不知道陳然怎麼成了總參辦公廳副主任的,但既然陳然都承認了那肯定就是了。
朱風這才明白了陳然不懼他那位兄弟的原因,顯然,一段時間不見,他這個小兄弟已經不是他了解的那個小兄弟了。
總參是什麼地方?總參辦公廳又是什麼地方?一個根本就沒參過軍的人卻被直接提到了總參辦公廳副主任的位置,這要說沒有特別的原因和強硬的後臺那顯然不可能的。
如此的話,陳然依仗的顯然就不僅是一個總參辦公廳副主任的職位。
怪不得一鳴的那幾個手下找自己打聽老弟的事情,換了其他人以他們的性子哪裡還會打聽。
朱風邊想着邊又看了一眼吳老三,吳老三跟老弟湊到一起是什麼意思,是吳老三自個的意思還是吳家的意思。
“老弟,老哥我也是剛知道這事很多情況還都不瞭解你讓我先了解一下情況,說實話,一鳴不但是我的拜把子兄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老哥我就不能坐在這裡和你吃飯,而老弟你,我同樣也是一直當兄弟看待的,老哥我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之前我還想着這次緬甸結束了讓你跟着老哥我去一趟廣東介紹你們認識認識的,可沒想到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呵呵……這樣你看如何?老哥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等了解了情況就儘量爲你們周旋一二看看能不能和和氣氣的把這事解決了。”朱風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這事也的確是讓他爲難,一邊是好多年的交情一邊雖然認識還不到一年但相處的卻很愉快,他也的確是沒把陳然當外人,可現在……如果硬是讓他選擇站到誰那邊的話他還真不好選擇。
“好。”陳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他對朱風的“周旋”並不抱什麼希望,但這無疑已經是他希望的結果了。
吳老三聞言嘴角也露出了冷笑,不過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既然老弟你已經瞭解了我那位兄弟的底細,這段時間老弟你還是小心爲妙的好,他那幫子手下可不是好相與之輩……”最後朱風又慎重的提醒陳然說道,他對他那位兄弟還是瞭解不少的,知道對方表面上雖然爲人很正派講義氣,多幫人於危難中,但實則卻是心狠手辣極端自負的人,不過他不好在別人面前說他那位兄弟的壞話,只能推到對方手下身上,不過他這樣倒也沒冤枉那幫子手下,因爲他們個個都是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之輩,雖然陳然現在是軍中人,卻不見得就不敢對陳然出手。
陳然點點頭想起剛纔吳老三所說的宋一龍就問:“風哥你和宋一龍是怎麼回事?”他看過那位宋太子的檔案知道宋一龍是對方的哥哥,也是宋家的核心人物之一。
朱風沉默了一下,然後纔看着吳老三笑眯眯的說道:“這事吳老闆應該聽說過,老哥我和宋一龍早就有恩怨。”至於什麼恩怨,他卻沒說。
吳老三點了點頭,同樣也沒說什麼恩怨。
陳然倒也識趣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起也就不再多問。
朱風見到兩人不吭聲就嘿然說道:“老弟啊,你想想老哥我這個身體有缺陷的人到了外面有幾個人能看得起?有些人攝於老哥的威勢只是心裡想想,有些人就不止是心裡想想了,因爲這個老哥我可沒少和人鬧翻。”
“老哥也不容易。”陳然由衷的說道,想象一下也就知道朱風走到今天這一步受到了多少白眼。
一直都不怎麼看得起朱風的吳老三此刻也難得的跟着點了點頭,顯然,朱風的這番話讓他也對朱風有了新的認識。
說到朱風的身體症狀,陳然倒是心思略動,不知道他的異能對侏儒症有沒有效果,據他所知,造成侏儒症的原因是因各種原因導致的生長激素分泌不足而致的,另外侏儒症還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的是父母精血虧虛影響了胎兒的生長髮育,多與遺傳有關,後天的則是因爲兒童期的時候因得了病,營養不良,中毒等原因形成的。
不知朱風是哪種?
……
陳然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卻並未立刻提出來,一是這會不合適,二是這種事情還是先確定了能治不能治之後再和朱風提起的爲好,不然恐怕就弄成好心辦壞事了。
這時正好服務員又端上來了幾樣菜,三人也就不再多說,轉而說起了公盤上的事情。
朱風問了問陳然看毛料看的怎麼樣,陳然和朱風說了會場上遇見黃尚平中玉的事情。
沒過多久,馮憲軍韓宇春二人也就返回到了包廂中,一起返回來的還有朱風派出去的一個保鏢。
朱風自然熱情的招呼了馮憲軍二人坐下,隨後他的那個保鏢就和他彙報了一下情況還說出了那個阻擊手的身份。
阻擊手的身份自然是馮憲軍二人查出來的,二人本身就是總參的人,在總參的也有各自的代號和聯繫人隨時可以藉助於總參的情報系統,而跟了陳然之後兩人在總參的權限更是被大幅度提升,基本上陳然有的權限他們也都有了,當然,一些重要權限是要得到陳然確認的。
這個阻擊手是活躍於東南亞隸屬於一個叫kb殺手組的人,對方只是收錢辦事而已,由此,朱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就不再關注對方了,雖然對方在殺手界名氣不小甚至是有東南亞第一殺手之稱。
但是,名氣再大,在朱風眼裡此時此刻對方顯然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知道了陳然現在是總參辦公廳副主任,朱風自然能猜到馮憲軍兩人不是一般的保鏢,如此一來,對兩人能提前發現對面酒店的阻擊手也就沒了奇怪。
自然也就沒問兩人是如何發現的避免了陳然還要再費一番口舌。
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人也就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起了公盤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