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候總拿着一份厚厚的資料坐在陳然的對面就拿眼緊緊的盯着陳然起來,盯了幾分鐘,依然拿眼盯着陳然,但雙手卻把手的資料給攤開了,從陳然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在資料上有着他的一張照片。?飛
“陳然,男,漢族,二十四歲,父親陳平,母親李玉芝,弟弟陳小,妹妹陳小妹,就讀於都一所三流大學……”
候總雖然雙手把資料給攤開了,但他自己卻看都不看,只是盯着陳然,不過嘴裡卻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陳然的身份,而在說了一陣之後,他卻突然話鋒一轉了一下子:“你不害怕?”
陳然只是一怔,隨即就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坐得端行得正,爲什麼要怕?”他當然怕,甚至比誰都要怕,因爲他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有秘密的人往往都怕別人調查,更不用說現在面對的還是國內最大的情報機構了,不過在候總拿着這份厚厚的資料進來的時候就被他偷偷的查探過了,這份資料除了第一面上面的資料之外,下面都是空白的,而第一面上的資料也都是外人都知道的資料,只不過是被他們歸納在了一起。
別說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了,就連他和一些人的私下交易這份資料上都沒有,這是顯而易見的,他自個的秘密就不說了,而他在古玩生意上交易的對象不是何振華就是朱風,以他們兩位的身份又豈是說調查就調查的,其實這份調查書,陳然早就見過了,因爲這份資料和他從鬼熊嶺出來的時候官方調查他的資料是一樣的,就是後面加上了幾條而已,而加上的這幾條也是拍賣花神杯以及和鄭家發生的衝突之類的事情。
知道了對面的候總只是咋呼他之後,陳然自然不怎麼擔心了,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按說他參與秘密行動,候總查他的資料還算正常,但對方爲何擺出這幅陣勢呢,他只是被請來破解水家紋的,破解了之後就沒他事了。
陳然的油鹽不進明顯讓對面的候總有了火氣,眉頭都皺了起來,在他的調查,這個年輕人在當地被人稱爲陳霸王,按說這樣的人又如此年輕應該是性格倨傲或者是極爲的跋扈纔對。
其實他倒不怕這個年輕人和他傲,也不怕這個年輕人和他硬,甚至在他的設想,在他步步緊逼之下,這個年輕人早就應該和他翻臉了,就算不和他對着幹,也應該給他擺出一副臭臉來,但一直到現在這個年輕人還是這幅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好像是既然我來給你幹事了,那該給你辦的事我就給你辦了,辦完了我就走人,以後咱們就不打交道了。
這讓候總頗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當然這也只是一時而已,他也算是位高權重,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既然對方不吃這一套,那換一套就是。
候總只是一瞬間就立刻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揚了揚手的資料不鹹不淡的說道:“不簡單啊,一個身無分的白身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闖下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
陳然沒吭聲,表面上望着對面的候總一副等着候總接着說下去的樣子,但心裡卻警惕了起來,對方的態度雖然轉變的不明顯,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從以前的落魄走到今天這地步,也早把他的心智給鍛鍊起來了,如果說剛纔他還不明白這位候總給他擺出這幅陣仗的目的,但現在對方態度的轉變,卻讓他猜出了幾分。
這位候總盯上他了。
候總見到陳然一點不配合不但沒生氣還笑了笑,笑過之後,把手的件放在桌上,喝了一口茶,就望着陳然笑笑說道:“既然你參與了這次行動,那麼你就有資格知道這次行動的一些內容,現在我就和說一下我們此次行動的內容。”
說完之後,候總就打量着陳然起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按照行動的計劃,陳然是沒資格知道行動的具體內容的,因爲在計劃,陳然根本不需要參與整個行動,只需參與行動的一個環節就成了,但後來候總卻改變了這個安排,打算讓陳然參與進整個行動。
爲何突然改變了原先定好的安排,這卻還要從陳然扣下王亮和黃立民兩人開始說起。
在陳然扣下兩人之前,候總雖然派了王強和黃立民來請陳然,但當時卻只是把陳然當成了某方面的專家,根本就沒把陳然放在眼裡,但陳然扣下王強兩人之後卻引起了候總的注意。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候總儘管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也要自然而然的調查一番陳然的,而這一調查卻讓他吃驚不小,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然在當地的能量竟然這麼大,而且原本他想着陳然就算是有點能量那也可能是家裡的,卻沒想到結果並不是如此。
候總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當看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心就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趁着這個年輕人根基還未穩之前將其收歸己用或者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想要收服一個人,有兩種手段,要麼讓對方敬畏你,要麼讓對方離不開你,兩者搭配無意更是無往不利。
第一個手段見效比較快,起初的時候,候總是打算用第一個的,但陳然的油鹽不進卻讓他根本無從下手,最後只能換成另一種手段了,反正對方已經跳進了他的手掌心,執行完了這次任務把對方直接拉進國安裡還能跳出他的手掌心不成?
陳然自然是不知道這位候總打得好算盤的,對方要說行動的具體內容,他聽聽倒也無妨的。
沉默了一陣之後,候總看了一眼陳然,這纔開了口:“實話告訴你,我們此次任務和國內的一個有名的寶藏有關。”
寶藏?
聽候總這麼一說,陳然眉頭頓時挑了挑,和寶藏有關?難道是要找尋寶藏的?什麼時候國安也要尋找寶藏起來了?難道是這位候總自個私人想找寶藏的?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看到陳然露出的詫異表情,候總明顯是很滿意,隨即就故作神秘的問了一聲,但他話音還未落下的卻突然被一陣從外邊傳來的噪雜聲給打斷了。
“你們找誰?”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私人領地……”
幾聲質問聲傳來之後,緊跟着就是一陣“嗚嗚”的聲音,其還夾雜着砰砰動手的聲音,但質問的聲音卻沒有了,顯然,門外守門的人只是質問了一聲就被放倒了。
突然發生的變故讓屋裡包括陳然在內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其要數青年的反應最快,陳然和候總還沒反應過來的,只聽哐噹的一聲,青年就猛地衝出去了。
青年衝出去之後,外邊又傳來了一陣騷亂,而在這個時候,候總也反應過來了,也顧不得和陳然說什麼了,站起來轉身就衝了出去。
三人,陳然倒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這倒不是他反應慢,而是因爲這又不是他的地方,他根本沒操那個心,再一個這裡可是國安的地盤,國安那是什麼部門,他又怎能想到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進國安的地盤內。
好在陳然只是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之後,他倒也沒遲疑,立刻跟着衝了出去。
陳然衝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亂成一團了,這其以候總的聲音最大,只聽他急促的大叫着:“你們是怎麼回事?想造反的嗎?”
陳然本來還想着衝出來後和候總他們一起動手的,畢竟他們現在也算是拴在一個螞蚱上的人了,但衝出來後,他立刻打消這個念頭了,因爲動手的竟然是清一色的士兵。
這些士兵此時已經逼近小樓的門口了,而國安的人也被放倒了好幾個了,他們分別被兩個士兵給牢牢的按在了地上,而最先衝出來的青年也被四五個士兵纏上了,這四五個士兵明顯不是青年的對手,不過青年也沒和他們糾纏,看到候總出來了,就退到了候總這邊,還有幾個士兵朝着小樓這邊衝了過來,但卻被候總給攔了下來,還有兩三個國安的緊緊的圍在候總的身邊。
候總迎上去後抓住一個士兵的衣領就滿腔怒火的低吼道:“你們是哪部分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這幾個士兵看情形好像是認識候總,面面相覷了一下,終是沒敢動手,但卻隱隱的把候總他們給包圍了起來。
陳然站在門口卻是沒動,這些士兵明顯是衝着國安的人來的,和他又沒什麼關係,而且他現在還滿腦子莫名其妙着的,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景?難道是和剛纔候總說的寶藏有關?
候總滿腔怒火的質問着對方的時候,陳然卻發現站着看熱鬧的人不止他一個。
陳然回頭望了一下,在他左手邊隔着三個房間的第四個房間的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身迷彩的年輕女人,而在女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年輕女人戴着頂鴨舌帽,遮住半張臉,臉上還戴了副算不得輕盈的黑框眼睛,雖然這個女人戴着黑框墨鏡的,但陳然還是感覺得到對方是在打量着自己的,他打量了對方一眼,見到自己並不認識也就沒在意了。
而在這個時候,候總也冷靜了下來,他也不吭聲了,只是鐵青着臉望向了院落的大門口,明顯是想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對他國安的人下手的。
只不過是望到出現在門口的爲首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似乎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鐵青了。
候總望着門口的時候,其他人此時也都望了過去,就連陳然也不例外,只見大門口又闖進來了好幾個穿軍裝的人,而這幾個穿軍裝的人明顯是清一色的高級將領,只是將軍竟然就有兩個。
見到對方這麼大的陣仗,陳然也愣了一下,心說不會真的是這位候總私自的在給自個尋找寶藏的吧?結果現在事發了?
陳然腦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的時候,倒是忍不住打量着走過來的幾位軍官起來,首先打量的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兩位將軍,瞧到左邊這個的時候他還沒什麼的,但瞧到右邊這個,卻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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