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陳然突然知道了是什麼情況,自己被阻擊手打中了心臟,在那種情況之下,除了眼前的紅蛇,沒有任何人能夠救自己,而紅蛇爲了能夠把自己救過來,一定是把它所有的精氣都全部輸送給了自己。
望着躺在自己身上幾乎不再蠕動的紅蛇,陳然只覺得一種說不出的顫動倏地從心靈深處猛地竄了出來。
不能讓它死!
只是一瞬間,陳然心中就猛地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就這樣死去,自己一定要把它救過來。
想也不想的陳然就猛地閉上了眼睛集中自己全部的心神咬着牙調動自己的能量光圈起來,現在他動也不能動,想要把紅蛇給救過來目前也只能還依靠自己的能量光圈。
陳然拼命的感應着白色空間和能量光圈,只是平時很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艱難,感應着感應着就讓他突然眼前一黑,好幾次都差點就讓他這樣徹底的昏迷過去。
陳然費了好大好大的勁,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只覺得大腦越來越昏沉,就好像是頭突然大上了上百倍似的,伴隨着嘴中一腥,也總算終於讓他感應到了白色空間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
只是陳然還沒來得及驚喜的,感應到的結果卻一下子讓他如遭雷霆了起來……他能感應到白色空間的存在,但心神卻怎麼也沉入不到其中了,以前的時候,白色空間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空殼子一樣,感覺就是空的,給他留的還有一個門,心神一動,就沉入到裡面去了,但這次卻不同。
這次給陳然的感覺就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似的,他的心神怎麼也沉入不到裡面了,而且也感應不到空間內的情況了,包括裡面的能量光圈,就好比是完全斷絕了和他的聯繫一樣,能量光圈更是感應都感應不到了,放佛是根本不存在一樣。
陳然大驚失色,腦子裡拼命的想把封閉着白色空間打開一個缺口,只是試了一遍又一遍,卻連半分動靜也沒了。
眼前的情形很明顯了,一定是阻擊手打中了他的心臟讓他的異能也跟着發生了變化。
雖然惱怒異能怎麼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但惱怒歸惱怒,眼看着紅蛇馬上就不行了,陳然也只能收起不甘的心思,轉而尋思其他的法子。
只是此時此刻的他雖然人醒着的,但連呼吸都是個問題,又哪有其他的法子,心中急得不行,陳然倒是也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這個法子就是他的血液,在這樣的情景下,目前來說,陳然能想到的救治紅蛇的法子也只有這一個了,他想着他自個不但泡過藥湯,還經常的在自己的身體上用能量光圈,而且他練習的有詭異舞蹈,這一切都讓他的氣血很強,儘管這個時候他很虛弱,但他的血液裡含有的能量應該還是很充足的,況且剛纔紅蛇給他治病應該也是耗費它自己的精氣給他治的病,那他的血液裡應該還含有紅蛇的精氣,現在紅蛇的情況無疑就是耗盡了精氣。
時間已經不允許陳然想那麼多了,毫無辦法之下,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咬了咬牙,待身上凝聚到一點力氣,他就把自己的右手食指狠狠的按在石壁上摩擦了兩下,待到割出一條血口之後,他就努力的撐起身子坐直了一點兒,然後把溢出血液的手指緩緩的伸到了紅蛇蛇頭的嘴邊上。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上學之後,陳然對蛇這種東西都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心理,也不止止是蛇,只要是那種軟的東西,像毛毛蟲,黃鱔,甚至是蚯蚓,陳然打小起就從來不敢用手招碰一下它們的身體,甚至是隻是看一眼,心裡就有點毛毛的。
相比於毛毛蟲和蚯蚓,那更不用說蛇這種東西了,而把自己的手指頭主動的遞到一條劇毒蛇的嘴邊,這對於陳然來說,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但是,此時的陳然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在把手指遞到紅蛇嘴邊的時候,也沒一點的畏懼和猶豫,雖然他很清楚他被阻擊手打中了心臟,儘管他沒死掉,但肯定大出血了,當時從胸口處噴涌出來的血液他還記憶猶新着的,這個時候的他身體一定是非常的貧血的。
紅蛇爲了救他連它自己的命都能捨棄,他讓紅蛇吸點血那又有何不可呢?
紅蛇救他明顯是爲了報恩,紅蛇都知道報恩,他若是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還不如一條蛇!
紅蛇這個時候盤着身子躺在陳然的身上已經不再蠕動了,連眼睛也閉上了,歪着頭就和死了一樣,但應該還是沒死的,因爲偶爾之下,紅蛇的蛇頭還會輕輕的顫動一下,它看起來似乎非常的難受,就好像是頻臨死亡呼吸很困難的樣子,看的陳然心中酸酸的,很是不忍心,好在當他溢着血滴的手指放在它的嘴邊的時候,它雖然腦子已經迷糊了,但聞到那種血腥味,特別是這血腥味裡明顯還夾雜着它的精氣的味道,本能的它就輕輕的吸吮起來。
實際上,陳然也不知道這種法子對紅蛇有沒有效果,但目前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他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紅蛇死去,也只能試一試了。
當紅蛇本能的吸吮的時候,陳然就感覺到了,這讓他也寬心了一些,爲了讓紅蛇能儘可能的吸點他的血,他就用大母手指輕輕的擠壓着讓紅蛇吸吮着的食指。
陳然也不知道讓紅蛇吸吮啦多長時間,此時此刻,以他的身體狀態根本就無法估計時間,就算是過了一會,也覺得是過了好長時間似的。
紅蛇吸吮的速度並不快,但對於本就是大出血的陳然來說,紅蛇吸吮的血液卻足以讓他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了了。
陳然只覺得頭腦越來越昏沉,他雖然是睜着眼的,但看到的情景卻是既模糊又黑乎乎的,甚至是感覺着眼前的東西都在晃動着。
陳然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情況很危險,但他卻又怕自己如果停止了讓紅蛇吸吮自己的血液不能把紅蛇救過來,由此,他也只能讓紅蛇吸吮着,不過他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擺出了一個對自己的呼吸和氣血的流暢最有利的姿勢。
如果說哪個姿勢躺着對人的體內氣血的流暢最有好處,那恐怕沒有人能夠比陳然更瞭解了,詭異舞蹈可以說是這方面的祖宗了。
擺出這樣的姿勢之後,體內氣血的流動順暢了一點,陳然心中的煩躁和那種胸悶的感覺也漸漸的淡下來了一些,但陳然在這個時候,腦子仍然不清醒,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的他似乎看到躺在他身上的紅蛇的身體動彈了幾下,甚至是還好像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就感覺着食指的傷口上癢癢的,涼涼的,似乎是紅蛇在伸出芯子舔着他的手指。
它應該不會死了吧?
陳然腦中閃過這樣的一個欣慰的念頭之後,眼前一黑一黑的,迷迷糊糊的就想睡過去了,但在這個時候,從他身後的洞口那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先是噗通噗通的好像是石頭被扔進水裡的聲音,然後就是砰砰的似乎是石頭砸石頭的聲音,砸了一陣之後,就傳來了幾聲咳嗽聲,她咳嗽的很厲害,也很嘶啞。
之所以用“她”而不是“他”,卻是因爲從這幾聲咳嗽聲裡陳然明顯聽得出來在外面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陳然猜想着應該是葉會長,畢竟當時的情景他最後見到的就是葉會長。
雖然困的要死,但聽到外面的動靜,陳然就咬了咬嘴脣,讓自己清醒一些,因爲他想知道外面的人是誰,還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如果外面的人是葉會長的話,那爲何沒有把他送到醫院呢,那無疑只有一種情況了,那就是他們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去了。
陳然迷迷糊糊的聽了一陣,外面的那女人就走了進來。
因爲洞口是在他身後的,由此,雖然他努力的睜着眼睛,但卻也看不到,不過很快那人就從他左側拐角處拐了出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不過是出現的這人明顯是看到了紅蛇的情況可能是有點不對勁,就先把抱着的幾根還在滴着水的樹枝放在了一邊背對着他蹲在了他的旁邊把躺在他身上的紅蛇給抱在了懷裡,似乎是想喂紅蛇喝一點水的。
雖然還沒看到進來這人的臉,但陳然卻已經看出了這人是誰?
果然是葉會長救得自己!
陳然如是這般的想着,想着的時候,嘴脣也動了動,想開口叫一聲葉會長的,但他的嘴脣實在是太乾了,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來。
而在這個時候,“葉會長”明顯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抱着紅蛇的整個身子突然顫動了一下,本來是背對着陳然的,但在這一瞬間卻忽然猛地扭過頭把目光投在了陳然的臉上。
與此同時,陳然的目光也在這一瞬間投在了對方的臉上。
唰的一下,兩人的目光就相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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