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隻血盅約莫有大母手指那麼大,全身肉呼呼的,不過看起來的時候像是一隻肉呼呼的蟲子,但實際上細看的話卻不是這樣的,它身上佈滿了一種和肉質幾乎是一樣的淡紅色的鱗片,而且在其後背上還長着一對幾乎是透明的肉翅,肉翅很小,就像是剛發芽一般,加上它挺着的大大的肚皮,讓它看起來倒是和企鵝有那麼點類似。
“這就是血蠱?”
雖然這隻血盅還在大鳥體內的時候,陳然就用丹氣探查過了,但用那種方式看的畢竟不是很真切,現在它從大鳥體內爬出來了,陳然才總算是看了一個真切,只是小傢伙長得本來就很搞笑,爬出來之後還好像小大人一樣的直立着身體站在大鳥頭上彷彿好奇寶寶般的打量陳然的這幅憨態可掬的樣子也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它是一隻令人聞之色變的盅蟲。
小傢伙爬出來後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之後就望向了陳然,陳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它望向自己的一剎那它那一對如鑽般的小眼突然亮了一下,接着就見到它用一雙非常可愛的眼睛注視着自己了。
小傢伙這麼有靈性,陳然倒也沒多大的吃驚了,畢竟有靈性的生物他還真見過不少了,但讓他吃驚的是小傢伙還開口和他說話起來:“呀呀……”
有點像牙牙學語的孩子,聽得陳然一頭霧水,還有點很是無語,因爲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小傢伙和他說話的這幅樣子讓他感覺着像極了還不會說話的嬰兒在纏着爸爸要爸爸抱抱的樣子。
而且小傢伙咿呀咿呀叫着的時候,還展開了它那一對薄薄的羽翅煽動着飛了起來,就好像是要撲到他懷裡要他抱抱似的。
這種感覺讓陳然說不出的怪異,不過雖然感覺怪異,但他卻沒有大驚小怪,因爲他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是真的如此罷了。
剛纔涌入陳然腦子裡的那段信息就好像是一段介紹一般不但介紹了血盅的煉製方法還介紹了血盅和其主人的關係。
也就是把有關血盅的事情一股腦的傳到了陳然的腦子裡。
血盅的煉製方法就不說了,那太複雜了,陳然也沒想着去煉製一隻血盅,在這裡先說一下血盅和其主人的關係。
血盅和主人就是一體的,血脈相連,其實說白了,也就是父子之間的關係,一般來說,煉製血盅的人都會把血盅當成自己的兒子對待。
而血盅呢,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後也會將把它煉製出來的人當成自己的父親對待,不過血盅畢竟不是人類,雖然有了自己的意識和思維,但它的思維也只能讓其聽從主人,也就是父親的命令,除了這個之外就猶如一個剛降生的嬰兒一般了,不是吃就是睡。
不過血盅雖然和主人是一體的,但卻不是陳然以前聽說過的說是盅毒是和主人是一體的,盅毒若是受到了損傷,那麼主人也會受到損傷,甚至是死亡,同樣的,主人若是死亡,盅毒必然也會跟着死亡。
這是陳然以前聽說過的,但事實上卻不是如此的,至少陳然瞭解的血盅不是如此的,兩者之間雖然有血脈聯繫,但就好像是父子一樣,父親死了,兒子不會跟着死的,同樣的道理,兒子死了,也不意外着父親就要跟着死。
當然,雖然兩者之間不會跟着受到損傷,但若是一方死亡了,對另一方還是有影響的,首先就是對主人的影響,若是血盅死了,主人的氣血就會跟着受到影響,大家都知道不管是身體的健康程度還是練武都是和氣血有關的,氣血受到了影響,身體肯定要虛弱一段時間的。
而若是主人死了,血盅也同樣會變得很虛弱,而且血盅的思維也會跟着變化,在其主人未死之時,其思維就像是嬰兒一樣,而在其主人死了之後,就好像是沒人管了的野孩子了,有可能變成兇物,有可能成了其他生物的腹中之物,也有可能直接就被餓死了,等於是讓其自生自滅了。
按說一隻血盅一生也都只能有一個主人的,在其主人死之後,就不會再有主人了,就算是被懂行的人捉到也無法煉製成自己的血盅了,只能用來當做藥引子。
這是一般來說的,但眼前這隻血盅卻有點不同,剛纔陳然的丹氣鑽進這隻血盅體內後,也同樣的就好像是同化一般的把這隻血盅所含的血脈給同化了。
再後來陳然和這隻血盅之間就有了一種很奇妙的聯繫,就好像是血脈相連似的,很顯然,他丹氣把這隻血盅的血脈給同化了陰差陽錯的讓他成了這隻血盅的主人了。
這也是陳然讓這隻血盅從大鳥體內爬出來的原因,要不然怎麼也不會讓它這麼容易就爬出來的。
在這之前的時候,陳然雖然知道了他成了這隻血盅的主人了,和這隻血盅之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聯繫,還知道了血盅和其主人之間的關係,就是父子的關係,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感應竟然讓他真的有種把眼前這隻血盅當成自己孩子的感覺。
他自己連婚都沒結的,這種感覺自然讓他感覺着怪異至極。
見到小傢伙飛了過來,陳然也就伸出了手讓它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小傢伙對他倒是親切的很,穩穩的落在他手心上之後,就對着他咿呀咿呀的叫着起來。
叫着的時候,還用它那胖乎乎的腦袋輕輕的摩擦着他的手心,那一雙眼睛裡面也是透出了相當的親暱。
“唧唧……”
紅蛇卻也奇怪的很,小傢伙還沒從老鷹體內鑽出來的時候,它顯得很是警惕,而在小傢伙爬出來之後,它的警惕卻變成了疑惑,望望陳然,又望望小傢伙的,好似在奇怪陳然和小傢伙什麼關係似的,現在見到小傢伙在陳然手上耍寶,它似乎也忍不住了,嗖的一下就也跳到了陳然的手上。
陳然第一次見紅蛇的時候,紅蛇的身體還很長着的,但後來紅蛇死了一次之後,也不知是發生了蛻變還是怎麼回事,紅蛇的身體就變得只有幾寸長了,現在跳到陳然手上,倒也不顯得大。
只是小傢伙在老鷹體內的時候還一副要將紅蛇吃掉的樣子,但現在從老鷹體內鑽出來了卻很是害怕紅蛇,紅蛇這邊跳到陳然手上,它那邊嗖的一下就不見了,速度快的一時陳然竟然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它已經跳到他的肩膀上了。
“好快的速度!”
陳然有些心驚,他的反應何等之快,但以他的反應,竟然也捕捉不到小傢伙的速度,剛纔三爺還在的時候,若是控制了這小傢伙對付他和黑鷹,那結果還真不好說了。
陳然這才明白當時三爺爲何要一個勁的往山洞裡衝,明顯是要和小傢伙匯合的。
只是可惜的是三爺最終沒有和小傢伙匯合不說還把怪人引了出來,結果……
就是不知道小傢伙除了速度快還有什麼本事?
見識了小傢伙的速度,陳然也不禁有些期待小傢伙還有什麼其他的本事了。
他雖然知道這小傢伙是血盅甚至是知道血盅的煉製之法,但小傢伙有什麼本事他卻一無所知,這卻是因爲血盅的本事是和其本體有關的。
盅並不一定就是毒,只是會毒的話,那只是最次等的盅蟲而已,就像蛇盅,蛇本身就帶有劇毒,那煉製出來的蛇盅無非就是將蛇控制起來了而已。
血盅顯然不是這樣的,對於血盅來說,煉製的本體不同,本事也就不同。
至於這小傢伙的本體是什麼,那陳然就不知道了。
陳然現在對小傢伙的瞭解也就侷限在它的速度很快,另外再一點就是養一隻血盅對自身的氣血有着很大好處,練武之人若是養一隻那更是事半功倍。
不說小傢伙的其他本事了,只說這一點的好處,無疑就讓陳然極爲高興了。
紅蛇見到自己嚇跑了小傢伙倒是沒有一點的得意,反而對着小傢伙唧唧的叫着表達着自己的善意起來,就好像是再說它沒有惡意似的。
小傢伙也不知是聽懂了紅蛇的話還是感覺到了紅蛇的善意,顯得有點意動,只是還是有點害怕紅蛇,不敢和紅蛇呆在一起,咿呀咿呀的叫着望着陳然起來。
見到它們兩個這麼人性化的舉動,陳然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想想在這樣的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地方,能有它們兩個作伴倒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陳然知道紅蛇雖然是蛇類,但性子卻是極爲溫和,而且看得出來紅蛇好像是也察覺出了他和小傢伙之間有一定的聯繫,這一點應該是和他的氣血有關。
陳然示意了一下小傢伙讓它不用怕,也就把紅蛇也放在了自己的肩頭上,讓它們兩個自個交流去。
既然已經解決了血盅這個威脅,陳然也就不再耽擱時間了,他把昆吾刀撿起來,見到黑鷹的這把軍刺怪好用的,也從大鳥身體內扒了出來插進了後背褲腰帶裡。
本來打算撿幾塊黑幽靈留着備用的,但想了想,乾脆一塊一塊的全部挑揀了出來。
“陳然!陳然!你在哪裡……”
陳然挑揀到了十九塊黑幽靈的時候,卻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急切的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叫喊聲。
小玉醒了?
陳然剛怔了一下,也就見到一個人影慌慌張張急急切切的從通道跑了出來,不是小玉又是誰?
見到真的是小玉醒過來了,陳然也顧不得挑揀黑幽靈了,連忙迎了上去,這時候醒過來卻唯獨找不到了陳然急的快要哭的小玉也看到了陳然,頓時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把陳然狠狠的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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