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特護病房就見兩個白大褂醫生正圍着曹母和曹慧瑤母女兩個勸說着她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陳然推門進來正好打斷了他們。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曹部長的秘書也在,見到推門而入的陳然,他訓斥了一聲就要上前把陳然轟出去。
曹部長位高權重生病了自然有很多人來看,但那是病情穩定下來之後,現在正是給曹部長治病的關鍵時候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來打擾,不過還是有很多官員或打電話或派秘書過來詢問詢問情況表示一下關心,當然,派來的秘書是見不到曹部長的面的,他們頂多也就是在特護病房的招待室裡詢問一下或者是登記個名代表一下自己的領導。
而現在曹部長的秘書顯然是把陳然當成哪個官員派來的的不知道沒分寸的秘書了。
“情況怎麼樣了?”
陳然直接把他晾在了一邊,顧不得和曹母打招呼就先問起了情況,飛機上無法接打電話,坐出租車上的時候給曹慧瑤打了一個電話沒人接,所以他現在還不知是什麼情況。
問着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曹部長,只見此刻的曹部長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嘴脣烏青,看這模樣就知道病的不輕。
病來如山倒,官場上叱吒風雲的曹部長面對無情的病魔也毫無抵抗之力,現在只能無奈的躺在病牀上。
曹母顯然是被突然發生的噩耗打擊的不輕,搖搖頭卻是什麼也不說了,曹慧瑤神情也不太好,不過陳然的到來多少讓她的臉色恢復了一些,勉強說道:“腦腫瘤,他們說現在已經到了晚期必須立刻開刀。”
說着就將手上的手術同意書遞給了陳然,然後對那兩個白大褂醫生說道:“這是我弟弟。”她對兩個醫生這樣介紹陳然顯然是在說只要她弟弟同意做手術那就做。
聽到她的介紹,本來還要質問陳然的曹部長秘書倒是站在一邊不吭聲了,雖然他搞不明白曹部長什麼時候有了個兒子。
“腦腫瘤!”聽到是腦腫瘤,陳然臉色頓時就變了,沒想到曹部長竟然會得這種病,這種病好治也不好治,如果是早期或者是良性的那倒也好治,但到了晚期或者是惡性的就不好治了,即便是做了手術也治不好只能延緩。
曹部長顯然就是這種情況了。
讓陳然臉色一變的自然不是這個原因,他急匆匆的從京城趕過來爲的是啥,還不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的。
如果是其他的病,甚至是癌症,有了一定經驗的他都不會擔心什麼,但腦腫瘤這種病他一時卻是心裡沒底。
首先是這種病以前他沒接觸過,其次腫瘤是在大腦中長着的,他用以前給人治病的方法去治療顯然是不行的,再則他的金光能量雖然能治病但卻無法讓腫瘤消失掉。
“必須要開刀麼?”陳然一邊皺着眉頭問了一聲一邊看了一下同意書,從同意書上顯然是看不出什麼的,他見站他對面的醫生手裡拿着一個片應該是給曹部長拍的片子就問其要了過來。
那醫生把片遞給他然後就勸說道:“曹部長腦中的腫瘤已經惡化,必須立刻做惡化手術,再不做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說完,似乎爲了讓陳然對手術的安全放心,就又接着說道:“給曹部長做手術的主任醫師是我們院的特聘專家孔爲民孔教授,孔教授是乳癌、肺癌等實體瘤領域的權威專家,曾在美國哈佛醫學院附屬麻省總醫院腫瘤中心學習,從事腫瘤內科臨牀二十餘年,具有豐富的臨牀經驗……”
話還沒說完就被推門而入的人給打斷了。
“還沒準備好?”一個穿白大褂約莫五十多歲的醫生一邊戴着口罩一邊闖進來皺着眉頭問着,他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白大褂的。
“孔教授,曾院長……”勸說着陳然的兩個醫生都和進來的爲首的兩人打招呼,隨後剛纔和陳然說話的那個則接着爲難的看着二人說道:“曹部長的家屬還沒簽字……”
聽他這麼一說,跟着孔教授一起進來的曾院長就看向了曹部長的幾個家屬,曹部長管着全省的官帽子,自然也管着他的,他自然不敢放肆。
不過那孔教授卻不在意,而且對方顯然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一聽就發了火:“怎麼還不簽字?不知道拖得越久就越……”
包括曾院長在內的幾個醫生對孔教授的發火顯然是都沒怎麼在意,一是他們都知道孔教授的脾氣,別說是曹部長的家屬了,就是換了曹部長本人惹急了他也照樣敢發火,這其中有孔教授脾氣的原因,自然還有孔教授身份的原因,要知道孔教授雖然是省醫院的特聘教授,但同時還是國家的保健委員會委員,這個保健委員會可都是名副其實的“御醫”沒少接觸國家領導人,自然也就沒把曹部長這個組織部部長放在眼裡。
所以聽到孔教授發火他們都沒有吃驚,剛纔勸說曹慧瑤和陳然的兩個醫生心裡還挺解氣,給曹部長做手術那就要開顱雖然現在的醫術已經將風險降到了很小但依然存在着很大的風險,所以曹慧瑤一直沒在同意書上簽字,如果是換了常人,家屬不簽字,那他們不做就是,但病人是省委組織部部長,不管是省委書記還是省長都下了死令,由不得他們不盡心。
幾人都聽着孔教授的發火聲的但聽着聽着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了,幾人都怔了一下,隨即也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孔教授,卻見孔教授正一臉驚愕的看着對面剛纔曹小姐說是她弟弟的年輕人的。
“小神醫您也在?”
孔教授見到轉過身的陳然先是驚愕了一下,但隨即就又驚又喜的問道。
陳然被他問的一怔,不過緊接着就明白了對方是那天晚上給老人看病的專家之一,由於當時人太多,加上他在外面的時候那些專家們都在屋裡,而他進了老人的病房的時候那些專家卻出去了,後來也是這樣的情況,所以他除了認識羅醫生外其他的幾位專家都不認識甚至是面都沒見到。
“您是?”陳然點點頭,然後問道,點頭卻是告訴對方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我姓孔。”孔教授見到陳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就沒說其他的,只說了自己的姓,然後他也不催着立刻給曹部長做手術了反而興致勃勃的看着陳然問道:“小神醫也是來給曹部長看病的?”
“孔教授,您還是叫我的名字吧,神醫這個稱呼實在是不敢當。”對方一口一個小神醫的,陳然聽着實在是彆扭的很,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楊中將具體是怎麼和他們說的,他們好像是認定了自己是某個神醫的親傳弟子了。
“您要是不敢當那可就沒人敢當了。”孔教授哈哈一笑,然後看着陳然又笑着說道:“早知道小神醫在,我還急個什麼勁,以小神醫的醫術想必曹部長的這點病不算什麼吧?”
陳然眉頭一皺,對方雖然嘴上一口一個小神醫叫的恭敬的很,但顯然心裡還有幾分不服氣,或者是想當面和他較量較量。
不過陳然卻也沒說什麼,曹部長是他的親人,不管對方怎麼想,他都會全力以赴的去救治的。
“醫海無涯,神醫不神醫的不敢當,不過曹伯伯是我長輩,我自要盡力而爲。”
陳然不想和他爭什麼醫術所以就點明瞭自己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曹部長是自己的親人而不是被人請來和他搶“生意”的。
正等着陳然接話的孔教授聞言先是一怔,隨後卻是不禁有些尷尬起來。
陳然倒也沒猜錯,孔教授還真是想和陳然當面較量一番,不過倒不是他對陳然的醫術不服氣。
對陳然的醫術他是服氣的很的,要不然也不會見到陳然也在這裡會又驚又喜了。
剛見到陳然的時候他只是對陳然的醫術很感興趣想親眼見見陳然的醫術,但轉念間他卻突然想到了曹部長的病是腦腫瘤,現在醫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開刀做手術。
開刀做手術說起來簡單,但顯然沒有一定的功底不是誰都能做的來的,而這樣的手術孔教授自認國內沒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了,加上在他的眼裡陳然的醫術終歸還是鄉間野醫開刀做手術自然不如科班出身的,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心裡不免起了幾分和陳然較量一番的心思,甚至是不能說是較量,而是想看看陳然的“笑話”。
只是陳然這樣一說他這樣的心思不免就落了下乘。
一是陳然猜到了他的小心思,二則就像”死者爲大”一樣,對於醫生來說,那就是“病人爲大”。
就好比是某個人去世了或者是得了重病,你自然不能在人家家人面前說說笑笑的。
現在曹部長還在病牀躺着的,陳然做爲曹部長的家屬心裡肯定很急,而他不急着給曹部長治病卻要和陳然爭什麼醫術還想看陳然的“笑話”,讓同行的人見到了不免要懷疑和恥笑他的醫德。
“孔教授,我也是剛到還不知道情況,您能不能先給我介紹一下情況。”
陳然見到孔教授的表情也就知道對方並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人所以也就給他個臺階下,他現在對自己動手救治曹部長還沒什麼把握,說不定還要靠對方做手術才行,所以還是不要讓對方心裡有疙瘩的好。
說着的時候,陳然表面上把剛纔那個醫生遞給他的拍片拿出來翻看着,暗地裡卻已經用金光能量掃描着曹部長的頭顱尋找着其中的腫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