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莊園。
一輛黑色奔馳車駛入大門,緩緩駛向停車坪。
夜風輕拂,帶着幾許涼意。
佑大的庭院裡,花圃裡的花花草草葉子似乎都凝着露珠。
陸時衍剛把熄火,一位傭人走過來替她打開車門。
“少主,您回來了?”
“嗯。”陸時衍下車後,徑自繞過車頭,把車後座還在熟睡的某人從車裡抱出來。
這邊光線有些暗,傭人只看到他懷裡抱着個女人,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這位是……姜小姐?”
“去把浴缸裡放洗澡水。”陸時衍低頭聞了聞姜淶身的酒味,頓時嫌棄地皺緊了眉頭。
“是。”
等把她抱回二樓臥室,他又衣櫥裡翻出一件她的睡衣,然後又折回牀前。
睨着大牀熟睡的某女,陸時衍俯身靠近過去,伸手搖她的胳膊,“姜淶,醒醒,該洗澡了。”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卻也無法容忍某人不洗澡不換衣服這麼躺在牀呼呼大睡。
不過,姜淶壓根沒有理他,甚至覺得耳邊有誰在嗡嗡嗡吵個不停,特別煩人。
她皺起眉頭,乾脆翻了個身,拿後背對着他。
陸時衍眯起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幾秒鐘,隨即將她打橫從牀抱起來,直接往浴室走去。
傭人放好水後,很識趣地離開了。
姜淶在三年多之前在這裡住過,她是陸時衍的貼身保鏢,陸時衍在哪裡,她在哪裡。
莊園裡的傭人,哪怕再沒有眼力勁兒,也還是認得她的。
更何況,她還是陸硯白的媽媽。
浴室裡,熱氣氤氳。
陸時衍把姜淶抱到浴缸前,一隻手扶着她,另一隻手開始替她脫衣服。
在成爲陸家少主之前,他曾經也做不過不少粗活重活,但幫人洗澡,還真是頭一回。
不過,她睡的這麼死,想讓她自己動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哪怕是在夢睡,她也不安分。
一會兒踢踢腳,一會兒伸伸腰。
陸時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把她給剝光了,丟進浴缸裡。
姜淶晚喝得太多,躺在浴缸裡,仰頭腦袋,居然完全沒有睡過來的跡象。
這個女人,之前對他千防萬防保持距離,現在喝醉了居然是這副模樣。
心還真大!
陸時衍無奈地搖搖頭,隨即解開袖釦,把襯衫捲到手肘部位。
等做完這一切,他拿過毛巾開始替姜淶擦洗身體。
浴缸裡放了一大半的水,水不深不淺,卻恰到好處地沒到她的鎖骨下方,將該遮的部位都遮住。
可是,即便如此,面對一絲不掛的姜淶,陸時衍向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依然有崩塌的跡象。
朦朧的水汽下,姜淶的臉頰被薰染成櫻粉色,白皙的肩膀露在空氣,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陸時衍幫她洗澡的時候,儘量避免視線直視她的身體。
不過即便如此,眼角餘光還是避無可避地落在她精緻的鎖骨。
甚至,透過半透明的水,隱隱能看到水下的風景。
喉結滾了滾,陸時衍深深呼了一口氣,閉眼睛,拿毛巾慢慢朝她的身體擦去。
他努力放空大腦,盡最大可能摒除一切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