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想不明白這些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過她也不打算明白,她現在只想找到從這裡出去的出口。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找出口,忽然又聽到低沉的悶響,她轉頭一看,是左手邊那道牆裂出了一條通道。
風禹安眼看着牆的裂縫越來越大,心下頓時一陣竊喜!
原本還以爲找機關要耽誤不少時間,現在看來,她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力氣,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朝着那個通道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近處,風禹安的腳步卻忽然重重一頓。
因爲她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通道里走了出來,這裡光線雖然不算太好,但是眼前男人這張臉,她看了這麼多年,是無論如此也不會忘記的!
風禹安冷冷盯着他,視線落在他已經包紮過的那條手臂時,身側的手不由收緊了幾分。
來人是聶敬賢,他的視線往風禹安身一掃,在確定她安然無恙後,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安安,你沒事吧?”
風禹安看着他的臉,聽着他說話的表情,覺得無噁心!
“不要叫我安安!”她身側的指關節在隱隱泛白,臉表情也冷沉下來,“聶先生,我不管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告訴我出口在哪裡,我要出去!”
聶敬賢望着她臉憔悴卻倔強的神色,微微笑了下,不急不徐地開腔道,“安安,剛纔那些來聶家的警察應該是在找你吧?”
風禹安一怔,咬咬牙,“是又怎麼樣?我還不是被你們聶家連累的?如果不是因爲警方認爲我是聶家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抓我?”
聶敬賢對她憤怒的神色,又是一笑,“安安,年輕人脾氣別這麼倔,很容易吃虧的。”
風禹安此時望着他這張僞善的臉,恨不得直接扯了他的面具!
想想當初,她爲了所謂的父親,犧牲自己的前途和一切去當臥底的時候,只怕這個人一直在暗冷眼旁觀吧?
她在當臥底的過程,九死一生,鬼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
可是風晉弈呢?他卻已經拋棄了他的身份,以聶家家主的身份活得不知道有多瀟灑!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風禹安心裡的恨意洶涌地翻涌起來,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平息。
“聶敬賢,這些說教的話還是留着跟你女兒和兒子去說吧!”她說完之後,不再看他,大步朝着那個通道走去。
可是,還沒有走到近處,聶敬賢忽然擡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沉聲道,“安安,你不能出去!”
風禹安冷冷扯起嘴角,“聶先生,只要我想離開,誰都攔不住我!”
“你不怕那些警察還守在聶家外頭,等着你去自投羅?”
“起留在這裡,我更寧願去警局喝茶!”風禹安垂眸掃過橫在眼前的這隻手,杏眸冷冷一眯,“讓開!”
聶敬賢沒有動,眉峰皺得更緊了幾分,“安安,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裡的!”
風禹安沒有聽出他這話的深層含義,還以爲他說的是不讓她離開聶家,冷嗤一聲,回道,“聶敬賢,不要以爲你受傷了,我不敢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