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剛剛找入敵人內部,這種時候跟他唱反調,絕對是不明智的。
縱然心裡不願意當小廚娘,但風禹安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我知道了。”
見她服軟點頭,佐梟很滿意地笑了下,“這纔像話。”
風禹安已經不想再搭理他,默默地起身收拾餐桌的殘餐。
佐梟看着她低頭收拾碗盤的模樣,不由眯起了眼睛。
別墅裡的央空調,常年恆溫二十四度,她此時,身穿了一件薄款的針織毛衣,下面穿了條膝蓋處破洞的牛仔褲,打扮很少女。
下廚的時候,她怕頭沾到油煙,把長髮盤起來紮成了半丸子頭。
飽滿光潔的額頭下,清麗漂亮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佐梟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心情也很不錯。
越發覺得,把她帶到家裡來住是個很明智的決定。
風禹安是多敏銳的人,他這麼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她又豈會不知道?
不過她埋着頭,故作鎮定,心裡暗自告訴自己,把他當成透明人,無視好。
可是,當捧着碗盤轉身的時候,手卻還是不爭氣地打滑了一下。
好的骨瓷碗,這麼脫了手。
風禹安心下一驚,手臂往那幾個碗撈過去,可惜搶救失敗。
只見‘啪’的一聲脆響,幾隻碗盤摔在大理石地,瞬間粉身碎骨。
尖銳的聲音格外刺耳,風禹安一慌,忙不迭蹲下去撿碎片。
“嘶!”手指一滑,不小心杵在了一塊碎瓷。
細白的指尖頓時被劃破,鮮血從傷口出溢了出來。
佐梟見狀,頓時大步走過來,一把抓過她被劃傷的那隻手。
見傷口似乎還不小,佐梟的濃眉不由擰緊,“風禹安小姐,你如果不想做飯,可以跟我直說,不必拿碗盤出氣。”
“我、不是故意的。”風禹安說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那個,我先去把地的碎瓷片掃掉,免得等會兒不小心踩到。”
“不用,我等會兒讓人過來清理。”佐梟這裡有專門清掃的傭人,只不過平常沒有他的吩咐,他們不敢過來打擾他。
風禹安再次掙了一下,顧忌他另一隻手有傷,也不敢太用力,“那我先去把……”
怪,他看起來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她怎麼是收不回自己的手呢?
“你什麼也不用做,先跟我過來,把血止一下。”
“這點小傷,不礙事。”她在訓練的時候,受過這個嚴重十幾倍的傷。
她也沒別的女生那麼嬌氣,流點血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跟他肩後的槍傷一,更顯得微不足道了。
可是,佐梟卻沒有鬆手,把她帶到吧檯邊的水池前,替她把手的鮮血沖掉。
此時,他們都站在水池邊,兩人靠得很近。
風禹安只要微微擡眼,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即使受着傷,但是他身依然充滿張狂霸道的男人味,那種味道縈繞在鼻尖,雖然不濃烈,卻好聞得叫人貪戀。
佐梟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微微側目看向她。
頓時,四目相對。
空氣突然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