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連忙伸手去接,等手抓冰冷的槍管後,她不由一怔。
低頭一看,只見手裡握着的,是一把泛着幽冷金屬光澤的伯萊塔92f手槍。
她睜圓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裡的槍,足足看了十幾秒鐘!
“佐先生,這、這槍……?”
“等會兒要用。”佐梟目不斜視地開着車,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囑道,“瞄準目標後,直接扣扳機行,很簡單。”
風禹安點了點頭,“我們是要去救肖恩?”
佐梟把珀西打來電話要求拿她去換肖恩的事,大概向她複述了一遍。
不過,他也跟她說了,不會把她交給珀西,只不過要救肖恩,她必須得到場。
珀西只准他帶着風禹安去現場,爲了以防萬一,佐梟必須要提前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跟她說清楚。
也許珀西今晚的目標不僅僅是風禹安,拿她做幌子也許只是想讓佐梟掉以輕心。
“嗯。”佐梟抿了抿脣,沉吟了幾秒鐘後,又接着對她道,“爲了能夠活着回來,希望你開槍的時候,不要猶豫,否則會變成別人的靶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她。
風禹安擡眼注視着他線條緊繃的側顏,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
“到時候,看我的眼神行事,不要衝動。”
“嗯!”
車駛過商業街,拐進了一條巷子。
往前又開了一段路後,巷子越來越窄,佐梟不得不停下車,“看來,得步行一段路了。”
風禹安下車後,跟着他又往前走了三四百米遠的距離,拐進了另一條巷子,最終停在一座小院子的門口。
院子的大鐵門鏽跡斑駁,一看是閒置了好久。
佐梟轉臉四下看了看,擡手輕輕一推,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兩人走進院子,一眼看到站在那裡的珀西。
他長得又高又壯,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快五十歲的人,倒像是三四十歲的年大漢。
他一身匪氣,視線冷冷盯着站在佐梟旁邊的風禹安,眼底殺氣驟現。
風禹安對他的視線,眉頭皺了皺,朝他身後站着的兩名保鏢看過去。
只見那兩個人手裡都端着槍,在聽到門口的動靜後,第一時間將槍口對準了來人。
佐梟面不改色地掃了珀西一眼,脣角掀動,“人呢?”
珀西對身後的兩個人擡了擡手,等那兩個人把槍收回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把這個女人留下,我會派人把肖恩送回去。”
“珀西,我這個人耐心有限,脾氣也不好。”佐梟眸底掠過一層寒意,冷冷撩起脣角,“我再問你一遍,人呢?”
珀西再怎麼說也是在道混了近三十年的前輩,可是佐梟對他沒有絲毫敬意,甚至還當着他手下的面對他出言不遜。
珀西眼底有什麼一閃而過,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會食言。肖恩在我身後的屋子裡,把你旁邊女人的命留下,你隨時可以帶肖恩離開。”
佐梟直接無視他的話,下巴朝緊關着的屋門擡了擡,以命令地口吻道,“開門。”
誰料,那兩位保鏢不僅沒有開門,反而把槍一託,兩支黑洞洞的槍管直指向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