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不溫不火的語調,佐梟眸色一沉,“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
在他看來,陸時衍今晚讓他以保鏢的身份去酒會現場,是爲了讓史密斯夫婦看到他。
這樣的行爲,分明是變相利用和消費他作爲史密斯家族二公子的身份!
陸時衍輕然一笑,順手按亮牆的開關,“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容忍是沒限度的一樣。”
他豈止是沒肚量,而且還陰險無!
佐梟薄脣一扯,冷酷地嘲諷道,“不要忘記,我三年後合同到期了。你現在敢給我挖坑,三年後我會加倍報復回來。”
陸時衍習慣性地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暖橘色的燈光剪出他清貴的輪廓。
他撩了撩眼皮,脣畔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三年半。”
次在聶家遊輪,某人爲了救風禹安,又多簽了半年的賣身合同。
佐梟想起談判時被坑去的半年,心裡相當不爽。
但是沒關係,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現在讓他多得瑟一會兒,將來總有機會連本帶息討回來!
墨綠色的眼眸在他臉凝定,佐梟俊下頜線繃緊,冷酷掀脣,放狠話道,“不管期限是多久,等合約期限一到,我第一個要弄死的人是你!”
陸時衍眼尾一揚,連那顆淚痣都帶着幾分深不可測的玩味,“好啊,我拭目以待。”
佐梟看着他不以爲意的神情,眯了眯墨綠色的眸子,冷傲地回道,“暗夜組織至今爲止還從來不曾失手過,希望你到時候對着子彈也能笑得出來。”
陸時衍不由輕笑出聲,“自稱從來沒有失手過,想暗殺我的組織也不止你一家。可是至今爲止,我依然活得很好。”
“被幾個殺手團伙盯,顯然說明你挺招人恨的。”
佐梟從監獄裡出來之後,已經從一個沉默寡言的冷酷男人蛻變成半個毒舌。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陸時衍摸了摸下巴,笑得漫不經心,“我喜歡他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憋屈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挺過癮。”
“我怎麼覺得你這個人心理很陰暗變態呢?”
對於他的挑釁,陸時衍完全沒理會。
勾了勾脣,輕描淡寫道,“說起來那個組織現在的排名還在暗夜之。”
佐梟眉峰一折,眼掠過薄涼的嘲弄,“你說的是戰狼軍團?”
當初暗夜組織在道的地位一直是壓過戰狼軍團的,只不過是他入獄,戰狼軍團纔有了崛起的機會。
陸時衍笑了下,不置可否,“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瞧不戰狼軍團?”
佐梟嗤了一聲,“手下敗將,何足掛齒?”
三年前,他們跟戰狼軍團發生衝突火拼過,當時雙方實力相當,戰況慘烈。
也是在那個時候,風禹安救了他的命。
雖然當初他們只是慘勝,但畢竟是勝了。
再加後來戰狼軍團在道行事也很低調,這幾年,跟他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陸時衍眉梢忍不住揚了揚,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口道,“戰狼軍團的老大一直在維和部隊,據我所知,管理軍團的,只是他一個手下而已。”
‘而已’兩個字說得輕飄飄的,很顯然是故意替兩大組織挑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