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突然聽到聲音,嚇得手一抖,差點兒把掃把都給扔了。
她擡頭朝着廚房門口望過去,當看到佐梟後,這纔像是鬆了口氣,“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差點把我嚇死!”
佐梟看着她那張臉,忍不住一挑眉梢,打趣道,“風小姐,你這是剛從哪個煤礦堆裡爬出來?”
只見她臉也不知道在哪裡佔了黑乎乎的東西,跟汗水黏在一起,白一塊黑一塊,模樣實在有些狼狽。
風禹安擡起胳膊在臉抹了一把,哼了一聲,“我是肚子餓,想做個早餐而已,誰知道這些電烤爐電烤箱這麼不聽話。然後,我想煮碗麪條,結果洗碗的時候不小心磕到水池邊,把碗給摔碎了。”
她這話說得真假摻半,再配一臉狼狽,可信度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佐梟也沒有往下細想,只是淡淡反問,“家裡不是有廚師嗎?你怎麼不讓他過來幫你做早餐?”
風禹安撇了撇嘴巴,“那是你家的廚師,我借住在這裡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讓你的廚師來替我做飯?”
“有個好辦法可以把我的變成我們的,只要你點頭,以後家裡的人任你使喚,如何?”佐梟說話間已經走到她旁邊,故意湊近過去,以曖昧的語調吐出最後三個字,“包括我。”
此話一出,風禹安的心臟頓時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像佐梟這樣的男人,像是夜空下的大海。
退潮的時候,平靜得好似溫柔,可是漲朝的時候,會翻涌起滔天巨浪,足以吞噬一切。
而越是危險,越是有種致使的吸引力,哪怕真的沉淪其,也讓人甘之如飴。
可是理智告訴風禹安,他們之間不可以產生愛情。
算真的在一起,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只會剩下漫無邊際的恨和痛苦。
於是,她又往後退了兩步,逃到距離他足夠遠的安全距離外。
明明胸口的心跳得很劇烈,可是她臉的表情卻很冷靜。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地回道,“不需要,我不需要愛情。
頓了頓,她又再次補充強調,“佐先生,在我心裡,你只是我的司,僅此而已。”
佐梟對她的視線,斜斜勾起脣角,在她的注意下,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她退,他進。
直到風禹安退到水池邊,他才停住腳步。
長臂一擡,摁在她身後的水池邊,把她半邊身體都圈進懷裡。
他微微垂着頭,墨綠色的眸子在風禹安漂亮的臉蛋凝定,撩起脣畔,語氣帶着不可一世的張狂,“只是時間的問題,你早晚有一天會無法自拔的愛我,我保證。”
“佐先生,過度自信也是一種病,藥不能停。”
佐梟擡頭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帶着別樣的蠱惑,“不如,我們打個賭?賭你在一個月之內一定會愛我。”
風禹安聽着他霸道的宣示,身側的雙手不動聲手的攥緊,“我從來不打這種無聊的賭。”
“我怎麼覺得你是心虛,不敢跟我賭呢?”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明明才十九歲,像她這樣的女生應該對愛情充滿嚮往,可是她卻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