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佐梟固執起來,也是個很難伺候的主兒。
雖然後背的傷及時止了血,但是由於受傷面積太大,醫生再三告誡風禹安,如果再讓他這麼下牀,後背的傷只會越拖越嚴重。
因此,等醫生離開後,風禹安把那個便攜式馬桶塞到了他的牀下,以嚴肅的語氣警告他,“佐梟,你要是不肯在牀用馬桶,那麼從明天起,還是讓肖恩和千夜來照顧你吧!”
佐梟原本失血過多,剛纔後背又流了那麼多血,現在整張俊臉蒼白得不像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風禹安看着他還沒有穿病號服的半身,因爲後背的傷,他幾乎被白色繃帶纏成了半個木乃伊。
她瞪着他,語氣斬釘截鐵,“沒有!”
佐梟沒有立即回話,墨綠色的眸子眯了眯,盯着她看了好片刻後才徐徐開腔,“風禹安小姐,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是怕我傷口再裂開,心疼麼?”
風禹安被他的話堵得語塞,默了三四秒鐘後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醫院一住是一年半載!畢竟你是爲了我才受傷的,你住在這兒越久,我陪護的時間也越久。我只是在替我自己着想而已!”
佐梟完全是一副很瞭解她的表情,淡淡勾起脣角,“你不用這麼刻意解釋,有時候強調得再多,不過是爲了說給自己聽。你其實是關心我,不是嗎?”
被他看穿心思,風禹安臉表情一滯,不過卻又立即否認道,“佐先生,你想多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這麼做,是應該的。”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佐梟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緩緩掀動脣角,“我餓了。”
剛纔折騰了那麼老半天,他連晚飯還沒顧得吃力。
風禹安見他俊臉蒼白,看起來一副虛弱的樣子,便把打包盒裡的粥端了過來,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佐梟大概後背很疼,也沒有精力再找事,很配合地把粥全部喝光。
風禹安作爲陪護,晚要留宿,等吃完晚飯後,抱着睡衣去洗手間簡單地衝了個澡。
等她穿着長袖長褲的睡衣從洗手間出來後,佐梟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連眉頭也皺緊了幾分。
他抿了抿脣角,明知故問道,“洗過澡了?”
“嗯。”風禹安把陪護牀的被子鋪好後,才扭頭看了他一眼,“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他眉頭頓時擰得更緊了,“我睡前都有洗澡的習慣。”
風禹安沒有聽出他的潛臺詞,反倒以安慰的語氣對他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將一下吧。”
佐梟又開始傲嬌了,“不行,不洗澡我沒辦法入睡。”
“現在天氣這麼冷,一個星期不洗澡都沒有關係。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你的身體已經有專業護理人員幫你清理過了。”
“那已經是是昨天的事了。”
“剛纔醫生剛剛給你重新包紮過半身,有什麼好洗的?萬一再把傷口繃裂,你是真打算在醫院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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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梟斜斜睨了她一眼,“醫生,清理的只是半身,我還有下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