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被折騰了一宿,風禹安一直睡到快午了才醒過來。
睜開眼的第一秒,感覺到來自全身各處的痠痛感。
佐梟個混蛋,是屬狼的嗎?
風禹安醒來後,徑自去病房裡的獨立洗手間衝了個澡。
她換好衣服還沒出去,聽到一道嬌媚的女音在病房裡響起。
“佐先生,我是來幫你檢查腿傷癒合情況的,麻煩你配合我脫一下褲子。”
脫褲子?
風禹安聽到這話,立即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只見病牀前,一身白大褂的戴茜正站在那裡,白大褂裡穿着一件低領的雪紡衫。
一眼望過去,能看到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那一對。
勾引得這麼明顯,風禹安眉頭一擰,在戴茜面前停住,“如果我記得沒錯,佐先生的主治醫生好像是是喬治醫生。”
戴茜看着站在自己和佐梟之間的女生,微微勾脣笑了下,“安小姐是吧?喬治醫生今天請假沒來,所以由我接替他的工作。”
“反正佐先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做檢查還是明天做檢查,也沒差多少。”風禹安語氣溫淡,但是氣勢十足,“所以,戴茜小姐請回吧。”
言下之意,不需要她的代班,堅持等喬治醫生回來。
戴茜紅脣一勾,自然也是毫不相讓,“不好意思,安小姐,你可能不太清楚,喬治醫生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風禹安對她挑釁的眼神,微微側目看向站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表情的佐梟,“佐先生,你怎麼說?”
佐梟和風禹安的關係,纔剛剛步入正軌,這種時候,他要是在女醫生面前脫褲子,不僅會影響他高大威猛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很可能一脫,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沒了。
之前,給戴茜機會替他扶輪椅,不過是因爲他需要一個讓風禹安吃醋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是誰,都可以。
現在看來,他似乎替自己招來了一個麻煩。
風禹安的話一出口,戴茜也將目光投向了他,“佐先生,我是哈佛醫學院雙博士學位,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了經驗,我的一切水平都不在喬治醫生之下。”
“是嗎?”佐梟還沒說話,風禹安再次把話接了過去,“可是,據我所知,醫生這一行,最忌諱的是紙談兵!理論學得再好,學位再高,要是沒有臨牀經驗,我們也無法把病人交到你的手。”
戴茜對她的視線,紅脣一扯,反問道,“怎麼?風小姐是不信任我的能力嗎?”
“當然。”風禹安直言不諱,絲毫沒有給她面子,“戴茜小姐只不過是個實習醫生而已,貿然給病人看病,這是在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風小姐言重了,佐先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這麼簡單的檢查別說是我,我們醫院任何一個護士都可以來做。”
“不過佐先生不喜歡把自己的身體暴露給女醫生看,你們醫院除了喬治,應該還有其他男醫生吧?”
戴茜其實原本不是跟着喬治醫生實習的,只不過她遇到佐梟後又對佐梟一見鍾情,便纏着她爸爸給她調了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