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擡頭,視線一眨不眨地緊緊盯着投影的年輕男人。
聽他們說着這個男人的所有情況,據說他在歐洲是一方霸主。
而他一手創辦的暗夜組織,除了做軍火生意外,殺人越貨之事也是家常便飯。
警方視他們爲大敵,曾多次想要把他拿下,可惜苦無沒有證據,只能看着他繼續逍遙法外。
因爲他的存在,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很多國際刑警爲了收集證據,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他,最終卻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在他殘害更多的人之前,只要想辦法打入他們內部,拿到證據,她可以替所有犧牲的同僚,也替自己的父親報仇,也算是爲民除害!
“教官,我還只是一名大一新生,我沒有學過任何的潛伏技巧,讓這樣的我去敵人內部找證據,恐怕不太現實吧?”風禹安從投影儀收回視線,轉臉看向他們,“那麼多我更有經驗的前輩都沒能完成任務,我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她覺得如果自己貿然點頭答應,無異於是去送死。
在她眼裡,父親是最出色的警察,連他都辦不到的事,她又怎麼能辦得到?
孫書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正氣凜然的國字臉,透着濃濃的惋惜,“正是因爲那些前輩們的經驗太豐富,所以他們纔會失敗。”
風禹安一愣,反問道,“什麼意思?經驗豐富難道不好嗎?”
孫書成長長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經驗反而會成爲他們的致命傷,讓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風禹安抿着嘴角,眉頭皺得很緊,對他的話好像理解了,又好像不是特別理解。
孫書成也沒有立即催促她,而是將投影切換到下一張。
照片,是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們的眼睛裡,蓄滿都是恐懼的淚水,他們的身,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
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飽經風霜。
“這些孩子,便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因爲暗夜阻止的猖獗,他們的父母死於非命,讓他們成爲無處容收的孤兒。而這些孤兒當,有一大半都是華人。”王教官看了一眼風禹安,將照片又繼續往下播放,接着道,“如果再這麼任由他們爲非作歹,將會有更多可憐的孩子失去他們溫暖的家。之前,那些自願去做臥底的同志,他們每個人都知道做臥底的危險,卻仍然義無反顧。風禹安同學,從踏入警校的那一刻起,我們每個人身便多了一道使命。爲了讓大家能夠擁有安定和諧的生活環境,犧牲是再所難免。再危險的事情,也總要有人去做。”
風禹安的手指緊緊捏着身的軍裝,靜默了許久,才緩緩出聲道,“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孫書成見她點頭,臉露出欣慰的神色,“什麼條件,你說。”
風禹安咬咬脣,“在做臥底的過程,如果遇到威脅我生命安全的事,我有權利要求止臥底行動。”
孫書成立即應聲道,“當然!我們也會盡最大努力保護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