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的臉‘刷’地一下子煞白如紙!
那件事是個意外,也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她原本以爲,只要把它深深埋葬在心裡,他永遠不會知道!
可是顯然,她低估了他的能力。
此時,那深深刻進骨髓的痛,被他毫不留情地揭開,鮮血淋漓,痛不堪言!
佐梟眼眉間神色冷酷,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蒼白的臉,“現在,風警官還覺得無話可說嗎?”
風禹安兩隻手死死絞緊,牙齒幾乎把下脣咬出血。
淡粉色的脣早已經失去了顏色,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佐梟,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既然做不成戀人,那做陌生人,彼此互不打擾,老死不相往來。
他入獄,她回國,在那個時候,她已經是遍體鱗傷。
如今那些傷口好不容易被時間掩蓋,在經歷過生與死邊緣掙扎的痛苦之後,她根本都沒有勇氣去觸碰那些表面已經癒合的傷口。
孩子的事,她以爲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
甚至對姜淶,她都不曾透露半個字。
她以爲只要不說,可以假裝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而他,到底還是查到了!
不過,算知道又能如何?
他們之間早沒有關係,爲什麼還要把舊傷口撕得如此鮮血淋漓?
也對,他入獄時說過,等他出來,絕對不會放過她。
而他確實做到了,自從他離開死亡監獄起,她的每一天似乎都過得很辛苦。
聽完她的話,佐梟的眼神頓時沉了下去,連嗓音都像是淬了冰一般,帶着刺骨的嘲弄,“好聚好散?風警官,做人不能太貪心,當初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
他涼薄到咄咄逼人的語氣如寒冰般字字句句都砸落在她的心,痛得她心築得那道牆在一點點皸裂,坍塌。
好像無形當有一隻大手在攥着她的心臟,讓它跳動一下,要更痛一分!
他這是要跟她糾纏到死?
還是說,要把她已經平靜下來的生活攪到天翻地覆才肯罷手?
“佐梟。”手指緊了又緊,風禹安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輕輕喚了他一聲。
離得太近,她能感覺到男人身的肌肉都繃得死緊。
“嗯。”佐梟冷酷地應了一聲,似乎在等着她的下。
她扯了扯脣角,笑得輕描淡寫,“你那麼恨我,不如直接殺了我,一命抵一命。”
這種話,她不是第一次說,可是聽在佐梟耳,像是有人在拿針狠狠扎着他的心尖。
那樣悶鈍又綿長的痛,在劇烈地撕扯着他的神經。
“呵!”捏在她下巴處的手越來越緊,佐梟似乎輕輕笑了下,只不過墨綠色的眸子裡卻是冰冷一片,“風禹安,如果不是我無意查到那家醫院的手術記錄,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他出獄後,第一件事是聯繫他的得力手下保羅,去查自己入獄前那些被警察趁機帶走的暗夜組織成員名單。
那些手下受傷住院後身份無故暴露,被國際刑警強制帶走。
保羅在查住院記錄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風禹安的住院記錄。
再順藤摸瓜地查下去才知道,她竟然做了流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