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想起,她似乎是陸家少主的母親,慕婉慈。
電梯門緩緩合,風禹安看着樓層數字,隨口問了佐梟一句,“我們去幾樓?”
佐梟掀了掀脣角,俊臉神情酷酷的,“九樓。”
風禹安擡手正欲按‘9’層,卻發現面的數字已經顯示是紅色了。
看樣子,電梯裡的這位陸夫人也是去九樓的。
她收回手臂,低頭掃一眼依然被男人扣着的手腕,低低出聲道,“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放。”
這個傢伙現在越來越喜歡得寸近尺了!
見他一副懶淡到不行的口吻,風禹安脾氣頓時來了。
不過礙於電梯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她又不能跟他發生正面衝突然,只能暗自用力想掙脫他的手。
然而,佐梟看似沒有用力,實際他的大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牢不可破。
風禹安試了好幾下都沒能掙開,忍無可忍,她乾脆將力氣加到最大。
在這個時候,佐梟卻像是逗她玩一般,毫無預兆地把手給鬆開了。
她使出的力氣最後全部‘反噬’在她自己身,整個人當場重心不穩。
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手腕本能地在半空亂抓着,一不小心正好抓了站在她身後的慕婉慈。
慕婉慈避讓不及,手裡的包包一下子被拽住了。
她的心思原本一直放在包裡的那份合同,也一直在猜測待會兒見到陸時衍後,他會如何更改這份合同的條款。
正走着神,突然有人來拽她的包,她腦警鈴頓時大作。
抓着包的手更緊了,如臨大敵般地叫出聲,“你想幹什麼?”
風禹安此時只想穩住身體,不讓自己在電梯裡摔倒。
哪裡有空回答她的問題,雙手也依然沒有放開她的包。
慕婉慈頓時不淡定了,兩隻手護着包的同時,用力想把包從她手奪回來。
風禹安這邊沒有鬆手,她又急不可耐地使狠勁。
這麼一拉一扯間,包的暗釦滑開了。
下一秒,包裡裝着的東西頓時倒落出來,口紅鏡子散粉,錢包手機鑰匙,還有那份合同,零零散散地灑了一電梯。
慕婉慈一雙美目瞪到最大,狠狠瞪着把包給扯開的罪魁禍首,厲聲喝道,“你放手!”
風禹安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她另一隻手摁電梯的金屬牆,終於站直了身體。
“不好意思,我幫你撿起來。”
說着,她蹲下去把地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撿起來。
當撿到那份合同的時候,慕婉慈眸色一緊,二話不說,動手去奪她手裡的合同。
“不要亂碰我的東西!”
風禹安的手還抓在合同沒有鬆開,她突然使這大的力氣,密封合同的紙袋頓時被扯壞。
裡面那一疊厚厚的合同當即飛了出來,揚揚灑灑,鋪了一地。
‘叮!’
與此同時,電梯在九層停住。
慕婉慈望着腳邊的白花花的A4紙,心情簡直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我的合同!”她驚呼一聲,擡頭瞪着眼前這位短髮女生,氣憤地皺眉道,“現在的小情侶到底怎麼回事?在電梯裡打打鬧鬧,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