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飛逃般跑遠的背影,佐梟看着斜對面男人白襯衫印着的果漬,以真誠的語氣建議道,“你好像也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
陸時衍俊臉已經陰沉得不能看了,那個丫頭噴他一臉,竟然敢溜走,膽子真是肥天了!
在看到男人臉沾着的果粒時,風禹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個……陸先生,需要幫忙嗎?”
“不必。”從紙盒裡抽了幾張紙,男人將臉的果汁一點點拭去,然後轉着輪椅往洗手間方向而去。
風禹安想了想,要起身跟過去。
然而,臀還沒有完全離開座位,手腕把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握住。
風禹安低頭望着扣住自己的大手,不由皺起眉頭,“你放手。”
佐梟壓根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撩起眼簾對她的視線,淡淡挑眉,“人家是男女朋友,他們等會兒打情罵俏,風警官難道還想插一腳?”
看着陸時衍被辣到,他原本心塞的情緒當場煙消雲散了。
而風禹安臉表情一滯,很快冷靜下來。
不得不承認,他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姜淶跟陸時衍兩個人在餐桌的互動,她也看在眼裡,很明顯是一對在熱戀的小情侶。
她現在去找他們,確實有點兒不合適。
可是,她也不想單獨跟佐梟坐在這裡啊!
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餐桌,氣氛實在是尷尬。
猶豫了一會兒,風禹安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見他依然沒有把手鬆開,她頓時皺起眉頭,“佐先生,現在是不是可以拿開你的手了?”
“Sorry,忘記了。”佐梟看了她一眼,把手收了回去。
風禹安氣悶到了極點,想到報告的事,直接出聲詢問道,“體驗報告,你是不是動了手腳?”
對她質問的視線,佐梟淡淡回道,“沒有。”
風禹安自然是不相信的,冷哼一聲,反問道,“如果沒有,你的胳膊怎麼可能是輕微骨折?”
他在她家除了洗碗拖地,壓根沒有做過別的家務,怎麼可能會骨折?
佐梟對她質問的神情,眉心蹙了下,語氣頗有幾分無奈,“風警察,結果不是很明顯麼?是次的傷沒有完全恢復。”
“不可能!”風禹安回得斬釘截鐵,“我根本沒有傷到你!”
“如果真的沒有傷到我,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收留我養傷養這麼久?”佐梟勾起脣角,好整以暇地與她對視着,“風警官,作爲人民警察,爲了逃避責任這麼否認事實,似乎不太好吧?”
“我……”風禹安發現自己是被這個傢伙給誆了。
真後悔當初一時心軟收留了他,現在好了,這個混蛋居然拿這事把她堵得啞口無言。
佐梟微微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接過話頭,“風警官,輕微骨折根據醫學常識來講,只要一個月左右可以恢復,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藉機賴你。只要我的胳膊復原,我會立馬搬出你家。”
“……”風禹安似乎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引狼入室的後果是,什麼苦她都得自己默默地吞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