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對妍妍做了什麼?!”
盛怒之下,男人出手全然不留餘地,幾乎是正對着唐斯桀的面龐狠狠地揮了過去!
只是不等拳頭落到唐斯桀的臉上,便被他一把攥住,定定地擋在了半空。
下一秒……
不等男人反應過來,唐斯桀便就狠下眸色,捏緊五指反手一拳揍了過去!
他剛從部隊出來不久,不管是體力還是臂力無疑都十分驚人,這一拳砸下去,幾乎直接將江璟撂倒在了地上。
吃痛之下,江璟繃不住吐了口血,連帶着吐出了一顆斷牙。
但明知自己不敵對方,看着蘇妍被男人羞辱成那副模樣,江璟仍是惱怒至極,紅着眼睛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作勢還要對唐斯桀動手!
“唐斯桀……你怎麼敢?!是唐栩栩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你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
‘砰!’
話音未落,還不及江璟撲到男人的身上,唐斯桀便就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上了他的腹部,霎時將他踹到了一旁的茶几上,連帶着桌上放着的果盤酒杯一併翻倒在了地上,砸得稀爛!
唐斯桀骨子裡就透着狠勁,下腳自然不留情面。
再加上他習慣性穿一雙堅硬的馬丁靴,這一腳踢下去,就算沒把江璟踹爆內臟,恐怕也廢去了半條命。
江璟痛得臉色發白,滿額頭冒着冷汗,雙手捂着腹部在地上掙扎,卻是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聽到包廂裡鬧出這樣大的動靜,外頭不免有人聞聲跑來圍觀。
聽得衆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唐斯桀卻只是酷冷着表情,一副渾不在意的神態。
隨手拿出一包煙,從裡頭抽出一支叼在嘴角。
打亮打火機點起煙,唐斯桀緩緩抽了一口,繼而垂眸睨了眼地上裸露着大片雪白肌膚的女人,不由淡淡一哂。
指間隨之一挑,閃着火星的菸頭直接被彈到蘇妍裸露的後背上,燙得她驟然痛呼了一聲!
“啊……!”
卻是來不及把背上的菸蒂抖開,唐斯桀就一腳踩上了她的後背,繼而在菸蒂上用力地碾了兩下,直接把菸頭碾滅在了她的背上。
沉冷的聲調透着幾分狠戾的殺伐氣息,口吻中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
“別惹栩栩,不然有你好受。”
看着唐斯桀一臉冷酷蕭殺地走出來,門外圍觀的人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卻是誰也沒敢攔着他,一個個懾於他酷厲的威壓,不由自主地紛紛讓出道來。
甚至不敢進包廂幫忙,唯恐不小心招惹了他!
一直等到唐斯桀走遠,衆人也只是在聚在門外圍觀,震懾於適才見到的一幕,不敢輕易插足旁人的恩怨。
在藥性的作用下,蘇妍仍舊神志不清……趴在地上不斷地扭動着半丨裸的身子,在衆目睽睽之下可謂是醜態百出,丟盡了臉面。
看不得她這個樣子,江璟忍着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喝退了門外圍觀的衆人。
繼而顫着手指掏出手機,給白晏禮撥了一個電話。
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地求救道。
“白少……快、快過來一下!唐斯桀突然找上了妍妍……還給妍妍下了藥,想要強丨暴她……”
…
聽得霍霆琛失蹤的消息,唐栩栩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
看着莫微羽一臉焦灼的模樣,唐栩栩四下轉了一圈,卻是沒有看到白晏禮。
蹙了蹙眉頭,唐栩栩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怎麼只有你一個?白晏禮人呢?!不是說他陪你來學校……幫霍少找回記憶的嗎?”
因着霍霆琛病情爆發,完全不認得莫微羽,唯獨只記得她學生時代在音樂教師彈鋼琴的一幕,所以爲了刺激霍霆琛的腦識和記憶、幫助他恢復到正常狀態,白晏禮便就提議將那一幕重新演繹一遍。
讓莫微羽穿上學生時代的校服,在同一個地點同樣的位置,彈奏同一首鋼琴曲……進而喚醒霍霆琛腦部深處的意識。
然而,莫微羽卻突然打來電話,說霍霆琛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此刻……
原本應該時刻盯着霍霆琛,關注他精神狀態的白晏禮,也同樣不見了蹤影。
聽她這樣問,莫微羽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便只簡單地回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聽宮銘說……白少好像是突然出了急事,所以匆匆離開了!臨走之前他交代了宮銘一句,但是因爲他走得太快……宮銘沒能跟他交接上,只這一會兒的功夫,霆琛就不見了……”
聞言,唐栩栩眸光微斂,儘管她不知道白晏禮那邊發生了什麼。
但多多少少也猜得到……白晏禮的突然離開,只怕跟蘇妍脫不了關係!
畢竟,也就只有那個女人可以讓他緊張到這種程度。
以至於一聽到她出事,就連霍霆琛這邊的情況都可以輕易拋下……說離開就離開,連一絲半毫的猶豫和遲疑都沒有!
察覺到唐栩栩神色有異,莫微羽不免關心了一句。
“怎麼了栩栩?是不是白少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可能是公司的事吧,他沒跟我說,應該關係不大。”
隨口敷衍了兩句,唐栩栩不想再讓莫微羽煩心,便就轉開了話題,安撫道。
“我陪你再去找找霍少吧,學校的監控都看過了嗎?霍少這麼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嗯。”
莫微羽輕輕點頭,因爲憂心霍霆琛的狀況,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根據監控給出的線索,一行人沿着江邊找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本該擔負最大責任的白晏禮,卻一直都沒有露面。
差不多到凌晨的時候,才見白晏禮風塵僕僕地姍姍來遲……身邊,還亦步亦趨地跟着一個模樣柔弱的女人。
沒想到白晏禮會把蘇妍帶過來,唐栩栩幾乎瞬間冷下了眸色,臉上的表情也跟着變得異常難看!
莫微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即便寒下聲調,冷冷地問向白晏禮。
“她是誰?你把她帶來這裡幹什麼?!”
下一秒。
不等白晏禮回話,就聽蘇妍急急辯解道。
“不關晏禮的事……是我一個呆着害怕,才硬要跟過來的!還有那個時候……晏禮也是因爲我才急急忙忙離開學校的,都是因爲我……纔會發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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