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璽又搬出那句陳穀子爛芝麻的說辭:“整個北冥莊園都是我的,我纔是一家之主。這牀我不能睡?”
憑什麼讓他滾!
季安安氣的內淤血。
北冥少璽嘴角挑起奇異的笑:“怎麼,之前還說沒了我不能活,還爲我掉淚。現在對我就是這個態度,前妻?”
這稱呼……不管她到底是辛可琦還是季安安,都是前妻。
季安安只覺得相當的諷刺:“跟着殺人犯躺在一起,你難道不會不舒服麼?”
畢竟傭人指控,是她丟leo進湖裡。
北冥少璽眼眸裡閃過一抹暗沉,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篤定地相信,不可能是季安安做的。
什麼時候,他對“辛可琦”,會有這樣的信任感?
話題到這個,一時間就異常沉默了。
季安安吃力起來,他不下牀,她走!
可是leo在這個房間裡,她能走去哪?重點是渾身乏力,她還沒坐起來,就倒回了牀上。
北冥夜辰長長的劉海碎落而垂,遮住英俊的眉目,看她掙扎,握住她的肩頭按着她躺好,不無失落地說:“你要什麼,我幫你拿。喝水?還是手機?”
季安安嗓子的確很乾涸,沙啞地說:“水。”
北冥夜辰倒了溫水,託着她的背脊,慢慢地餵給她喝。
北冥少璽就睡在身旁,看着另一個男人照顧她——
這真是極其詭異的場景!
哥哥跟弟弟的女人——他的前妻,睡在一張牀上,弟弟給女人喂水。
房間裡的醫生和傭人被這種場景驚呆。
“夜辰……小璽那邊……”
“我知道,我問過了,沒什麼問題。”北冥夜辰安撫地道,“我派人時刻看着的,有什麼問題,我會處理好。我做事你不放心麼?”
北冥少璽看到他們眼神中的交流,言語簡單,就彼此心領神會的默契,他的心裡像被電鑽刺出一個窟窿!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季安安看着北冥夜辰蒼白的面孔,“你也下了湖,有沒有吃預防感冒的藥,你的頭髮要吹乾,不要感冒了。”
“閉嘴!”北冥少璽忍無可忍,太陽穴隱隱跳動,“太吵了!”
“嫌吵你就滾出去,不必在這裡顯多餘。”季安安側着身子背對着他,儘量與他拉遠了距離,在牀邊上靠着。
該死,又說他是多餘的?!
保鏢將被打得半殘的傭人拖進來,渾身是血,傷痕累累。
傭人一看到季安安,就激動地用流血的手指指着她——
傭人斷斷續續地說,她下午被季安安叫去,說要謀害小少爺,她哭着跪在地上哀求,請她放小少爺一條生路。
但是辛小姐用她的命要挾她,她只是爲了活下去,迫不得已就只能照做了。
“大少爺,我們已經覈實過她證詞的真實性,下午在後花園,她的確跟辛小姐交頭過,好幾個傭人看見了,都可以作證,我們也在調取監控錄像——”
北冥少璽看着傭人一張污血斑斑的臉,想起正好他看到過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