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輝的話,她並沒有太當真,更何況是,她也不太喜歡裝飾昂貴的油畫。
在蘇玉欣看來,畫是否有價值不一定在於它有多貴是否出自名師之手,就貌似那些街邊十塊錢就可以買到的地攤貨,賣藝流氓畫家畫的作品,蘇玉欣有時候也很喜歡。
蕭輝隱隱覺得武管仲這次的畫展有些不同尋常,不瞭解上流社會又將有些什麼變化。不過蕭輝也不在意,如今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欣賞完這場難得的油畫展覽。
沒多久偌大的拍賣場大堂業已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說實在的對於這種展覽會,男人們更多的是結交那些名流擴充人脈,至於那些油畫如若不是因爲有些爲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有這雅好,他們根本上沒有多大的興趣。蕭輝就是這樣覺得藝術離生活太遙遠了。
幾個呼吸之後主持人上臺吐沫橫飛的說了幾句之後,正式的宣佈油畫展開始。
於是在液晶屏幕上一幅幅的介紹這些畫作。
蕭輝的目光略微的瞥向蘇玉欣,似乎想從蘇玉欣的眸光和表情裡看出她對那一款畫比較喜愛不過結果卻有點失望。蘇玉欣對這些畫仿神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似的,一副無所謂的面孔,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奮和欣喜。
“看上哪一幅?等一會兒拍給你!”蕭輝的耳邊傳來一個漫不經意的聲音。
蕭輝略微一愣別過臉去,不禁愕然的愣在那裡。
只見一個板寸頭嘴裡含着嚼着口香糖,抱着一個平板電腦正聚精會神的打着遊戲。
“馬蛋,你想嚇死我啊?”蕭輝狠狠的挖了這小傢伙一下,緊接着冷冷的說道。
年輕板寸頭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蕭輝的話似的仍舊聚精會神的玩着遊戲不過很快就通關了。
年輕板寸頭這才擡起頭,吐了一個口香糖泡泡,轉過頭笑着說道:“這位是大嫂?”一邊說着目光邊瞥向蕭輝身旁的蘇玉欣。
“你管太寬了吧。什麼時候來番禺的?”蕭輝壓低聲音的問道。
“今天才剛到。”年輕板寸頭回了一句,然後禮貌的站起身對蘇玉欣笑了一下,用不是很熟練的國語說道:“大嫂,你好,我叫林奇兵,是蕭輝的小弟。”
蘇玉欣轉過頭,盯着面前這個金髮黑眼的混血小帥哥,略微的驚愕了一會兒,不過還是很禮貌的跟他握了一下手,緊接着笑着說道:“你也太機靈了,我和蕭輝還沒有到那一步,不過也快了。”說着還向蕭輝笑了笑。
瞬間從冰山到熟女,這變臉也太快了點。
林奇兵坐了下去,和煦的笑了一下,緊接着嘿嘿笑着說道:“瞭解,瞭解。”
那曖昧的語氣與眼神實在有些讓人汗毛倒豎。
蘇玉欣也不會不在意,只是用詫異的目光盯着蕭輝,很明顯的是在詢問蕭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他會無緣無故的跑出一個混血小弟來。
“咳咳……”
蕭輝乾咳了兩聲,緊接着淡淡的說道:“這小傢伙喜歡胡說八道你別理他。”
說實在的對蕭輝,蘇玉欣也是充斥着好奇的,她隱隱的覺得蕭輝不單單只是姐姐請來的保鏢那麼簡單;這麼久了蕭輝也沒有完全的將自己的身份來歷說明。
只不過是,既然蕭輝不提她即使問他也沒有用。聳聳肩,點點頭,蘇玉欣的目光轉過去繼續看油畫展。
狠狠的挖了林奇兵一下,蕭輝壓低聲音的問道:“你們這些小子可別胡來啊,這裡可是華夏內陸,萬一事情鬧大了,周盾也罩不住你們。”
“輝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縮手縮腳的了?我們獵鷹的人就算是將這些油畫全部搞走了也不會被華夏公共安全部的那些個蠢貨發現。”林奇兵十分不以爲然的笑着說道。
蕭輝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緊接着淡淡的說道:“你可別小瞧了華夏公共安全部的那些人,他們可不是吃素的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了解得很清楚。總之你們記住別太張揚就行了,獵鷹的存在現在還停留在保密的階段。”
林奇兵淡然一笑,點了點頭,緊接着無所謂的說道:“瞭解了。”
丟下一句話合起平板電腦的護套起身準備離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對蕭輝說道:“輝哥,大嫂很不錯啊,好好珍惜吧。”
蕭輝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看來這些小傢伙根本就是閒的蛋疼,估計是不僅把蘇玉欣就連是自己身邊的每一個的底細都摸的一清二楚了。
像林奇兵這樣的網絡科技妖孽天才,想調查一些普通人的資料真的不是很困難。
不過蕭輝並沒有問事情也不急在一時,等今天晚上過後再找這些小傢伙問清楚他們來內地究竟要幹什麼大買賣吧。
油畫展覽介紹環節業已緊接尾聲了,臺上響起主持人的聲音,最後一件壓軸油畫被稱爲“萬山紅遍”的大幅油畫即將被真品展示。
伴隨着主持人的聲音落下,幾名外籍模特一起捧着着那一大幅油畫緩緩的走上臺來。這款大幅油畫是著名油畫家武管仲專門爲大會議廳鑲嵌創作,不但展現了華夏山河的雄偉氣派,也能體現出東方領導人的英明神武的魄力。
就連蕭輝這個完全對油畫畫沒有概念的人,看到這大幅油畫的時候也禁不住略微讚歎。不得不稱讚,武管仲完全領悟到華夏政商圈子的精粹,這款大幅油畫鑲嵌在大會議廳或者是四合院會客廳上,完全的可以展現出華夏領導人的獨有氣派與審美。
蘇玉欣無所謂的表情伴隨着“萬山紅遍”的出場也略微的現出一絲激動,身體禁不住有些略微的哆嗦。
一旁的蕭輝明顯的感覺到蘇玉欣的變化,看來蘇玉欣是對這一大幅油畫有了很濃厚的興趣。
油畫展終於圓滿的落下帷幕,中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慈善拍賣會將會在半個小時候正式開始。
“欣欣,怎麼你也來了?咦?蕭輝你這個文盲怎麼也在?”就在蕭輝和蘇玉欣離開座位,去大堂隔壁的休息室休息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位小妞兒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的聲音。
蕭輝轉頭看去,沒想到居然是周雪兒那個小妞兒,不禁嘿嘿的笑了一下,緊接着十分猥瑣的說道:“小妞兒你也來了啊。”
“啊……你這個混蛋,我哪裡小了?”周雪兒近乎抓狂的說道,說着還聽了挺胸。
蘇玉欣在一旁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周雪兒丟下一句話後,目光轉向蘇玉欣,十分詫異的問道:“欣欣姐,你不是在江海市麼怎麼會與這個極品流氓在這裡啊?”
“雪兒你吃醋了啊?”蘇玉欣十分快意的說道。
算起來自己也不瞭解怎麼解釋蘇玉欣索性轉移話題,對周雪兒這樣的大大咧咧的小魔女,蘇玉欣有無數的辦法讓她落於下風。
果不其然,周雪兒聽到蘇玉欣十分快意的話語之後,很快就忘記了蘇玉欣爲什麼會出現在番禺市和蕭輝一起參加這一次油畫展的事情了。
“欣欣你也取笑我啊,這個極品流氓壞死了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你都不幫我這算什麼姐妹淘啊。”周雪兒撒嬌的對蘇玉欣說道。
“他對你怎麼流氓了啊?”蘇玉欣笑着盯着周雪兒問道。
“他……他……他想當怪蜀黍。”蕭輝貌似最近也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周雪兒想了想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蕭輝很不是滋味,沉默了幾個呼吸之後,緊接着淡淡的說道:“我哪有那麼老呀,還叔叔,我也只不過比你大兩三歲罷了,再說了你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看看人家欣欣多有女人味啊。”
“混……混蛋……啊……”周雪兒抓狂的一把抓起蕭輝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
“唷……”蕭輝禁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怎麼忘了,這小妞兒可是屬蛇的啊,就是喜歡咬人。
“欣欣你都看到了吧,這大流氓專門欺負我,你作爲他的老闆可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只不聽話的看門狗,幫我出口氣啊。”鬆開蕭輝的手腕後,周雪兒搖擺着蘇玉欣的胳膊撒嬌的說道。
蘇周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平時的來往也比較的密切,蘇玉欣和周雪兒從小就是好基友。
和周雪兒做了那麼久的閨蜜,說實在的蘇玉欣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妞兒對蕭輝並沒有多少的惡感,在江海那段時間還有些曖昧。
淡淡的笑了一下,蘇玉欣促狹的說道:“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可不好插手哦。都說小兩口牀頭打架牀尾和,我若是真幫你教訓這極品流氓,說不定你又心痛了罵我呢。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可不敢。”
“欣欣,你怎麼也欺負我啊,看來你是被他淪陷了,哼不理你了。”周雪兒丟下一句話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扭過頭去。
蘇玉欣當然瞭解這小妞兒是裝的,不過還是很配合的走過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