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蕭輝這話一出口,維克托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他到了現在纔想到這件事情,又或者說,他之前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在維克托看來,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殺人,就算對方是跟着韋德混的,那也不至於殺人犯法。
可是維克托卻到現在才知道,蕭輝根本就不是加拿大公民,也不是什麼華裔。
也就是說,蕭輝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如果對方殺了人,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就算警察想要調查起來,也非常麻煩。等到加拿大的警察查清楚事情,恐怕蕭輝早就已經回國了。
維克托心裡想着這些,臉色止不住的陰沉,儘管他現在已經開始不安了,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
因爲維克托不想丟臉,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有些太過在意麪子的事情了。
“維克托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了?請問你想清楚了嗎?我可是還等着你的回答呢。”蕭輝似笑非笑的說道。
維克托目光陰沉的看向了蕭輝,說道:“亞洲人,我承認我沒有想到這些,可是你真的想殺了我嗎?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過節,就算你是爲韋德做事,可你也不至於動手殺我,難道韋德就值得你那麼去賣命麼?”
維克托這番暗含挑撥的話,落在蕭輝的耳中就和空氣無異,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蕭輝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根本不是爲韋德賣命,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只是爲了我的朋友而已。”
維克托頓時愣住了,他確定蕭輝沒有說謊,頓時臉色大變:“爲了你的朋友?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什麼時候惹到你的朋友了?”
蕭輝悠悠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死定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好了,你還記得白天的那個女孩嗎?”
維克托一愣,接着眼神一沉:“她是你的朋友?”
“沒錯。”蕭輝聳聳肩膀,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肯定打算調查她的背景,一旦她對你構不成威脅的話,那你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對付她。又或者說,如果有需要,你完全可以殺了那個女孩。”
維克托這下沒有說話了,因爲他的心思全都被蕭輝猜中了,他確實就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他卻不能承認。
然而蕭輝卻沒理會對方的心思,只見他緩緩走向了維克托,臉色平靜的說道:“現在,我送你上路。”
維克托頓時大驚,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出去,蕭輝卻是直接衝了過來,根本不給維克托任何機會,直接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不,不要殺我。”維克托艱難的開口道,“求求你,只要你放過我,無論你要什麼都沒問題,而且我也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動你的朋友。”
“無論我要什麼都答應?”蕭輝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戲謔,“如果我說我要你公司所有的股份呢?”
維克托這下臉色一變,卻是沒有開口,很顯然,他完全只是爲了應付蕭輝,才說出這些話的。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維克托先生,你不要把我和那些垃圾淪爲一談,我和他們完全就不一樣。”蕭輝淡淡一笑,接着他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因爲我是蕭輝。”
話音一落,蕭輝掐着維克托喉嚨的手忽然用力,直接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咔嚓!
維克托的兩眼一白,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是再也沒有了呼吸。
隨着蕭輝鬆開了雙手,他回頭看向了門外的宋潔儀和恭蓀雨菲,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了,我也該走了,至於你們想做什麼,那都和我沒關係。”
恭蓀雨菲的目光無比複雜:“蕭輝,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
蕭輝的眉頭一皺:“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以前認識我?”
恭蓀雨菲這下是真的吃驚了,她盯着蕭輝看了好一會,最終露出了一道笑容:“沒錯,我們以前是好朋友。”
“好朋友?”蕭輝的嘴角一揚,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剛纔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分明閃爍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謊言被我看穿了。”
恭蓀雨菲的俏臉一寒,她剛要開口,蕭輝卻是忽然跳上了窗臺,回頭衝着恭蓀雨菲一笑:“我該走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維克托的那些保鏢很快就會過來了,希望你們不會覺得太麻煩。”
話音一落,蕭輝順勢跳了出去,恭蓀雨菲根本來不及叫住蕭輝。
“雨菲,我們該走了。”這時宋潔儀開口說道,“我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恭蓀雨菲咬了咬嘴脣,不甘心的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此時在另外一邊,蕭輝已經回到了大街上,看着漸漸冷清起來的街道,蕭輝的心思卻是不在這裡。
“看來那個小女孩真的認識我。”蕭輝輕輕嘀咕了一聲,對方剛纔雖然在說謊,可是蕭輝卻很清楚,對方如果不認識自己的話,那根本不可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如果在之前遇到了恭蓀雨菲,蕭輝說不定會和對方談一談,因爲蕭輝很想弄清楚,自己以前到底是誰。
可是現在,蕭輝卻是沒那個心思了,因爲恭蓀雨菲一開始就說謊了,那麼就完全沒必要再談下去。
蕭輝心裡這麼想着,等到他回到了伊夫琳的家中,回到房間一頭躺在了牀上。
儘管現在夜色已深,可是蕭輝卻沒有任何睡意,因爲他已經在考慮着自己該回國的事情了。
解決了維克托,至少暫時伊夫琳她們不會有麻煩,而且就算那些警察通過維克托的保鏢找到線索,到時候自己都已經離開了加拿大,對方拿自己根本沒辦法。
更重要的是,現在蕭輝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無論是身份證還是其他東西蕭輝都沒有。
這樣一來,蕭輝現在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就算警方想要下手,也是非常困難。
“沒想到自己成了流浪漢這件事情,還成了一件好事。”蕭輝嘟囔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