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輕描淡寫道:“他再厲害都關我屁事,惹我不高興了,要殺也便殺了。”“林師傅,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練功練傻了,你想勸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林默淡淡笑了,他心中對太子黨之類的人尤其厭惡。說完便要往外走。
刑虎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心中惱怒叫苦,這傢伙真是莽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有點身手就可以傲公卿,笑王侯了?
便在這個時候,一身範思哲襯衫,帶着邪魅迷人氣質的夏陽帶着那兩個保鏢進來。刑虎忙迎了上去,招呼他入座。
夏陽對林默微微一笑,道:“林師傅,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點。這樣,我自罰三杯。”說完讓保鏢給他開了瓶白酒,用小杯子真個連喝了三杯,臉也不紅氣也不喘。
刑虎頓時跌破眼鏡,不是傳說這位夏公子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怎麼這會對林默一個武夫這麼客氣。
他哪裡知道,在定好飯局後,原本準備用權勢來逼迫林默灰溜溜離開的夏陽,收到了消息。打電話給他的是他的哥哥,他哥哥夏建軍是這邊的駐防軍官。林默一行進入市裡,還是引起了夏建軍的主意。現在林默的身份已經改變,那道通緝也被不了了之。夏建軍只知道林默的背景很深,絕對不能碰。別的不說,單是這個林默在靜海於部隊駐軍中殺葉兵臨,擊殺槍神鍾天民,又闖葉司令別墅裡,聽說當時有很厲害的高手與槍手在,但一樣被林默安然離開。
葉司令雖然說沒事,但那之後就心灰意冷,而且大病了一場,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天天靠吊氧氣瓶苦苦維持生命。
最關鍵最可怕的地方在於,這個林默,是絕對的亡命之徒。所以他及時通知了夏陽,怕這個弟弟鬧出了大事來。
夏陽本來還不在乎,功夫再高頂個鳥用。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再厲害,機關槍一掃射就得歇菜。但是在聽到這個林默就是殺葉兵臨的那個人時,這才感到害怕。想想那葉兵臨的紈絝跟自己有得一拼,結果死得那叫一個慘,躲到部隊裡都不行啊!估計當時葉兵臨這難兄難弟也跟自己現在一個想法,前車之鑑,還是小心點爲妙。
不過夏陽腦子轉得極快,他馬上改變原先計劃。
此時,林默淡淡看了眼夏陽,夏陽只覺心中一跳,一股泰山威壓逼迫過來。他有種當初跟着爺爺拜訪中央那位首長時,從心底敬畏的感覺。
還好,夏陽不禁慶幸。自己沒有二五愣子的來耍牛逼,不然下場肯定糾結。
刑虎這時看林默的目光也變了,這個人看來真是不簡單啊!
林默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沒時間跟你浪費。”夏陽也不着惱,道:“林師傅,您是當世高人。這是我孝敬您的,還請笑納。”說完遞上一張支票。
林默看了一眼,足足五百萬。也算很有誠意了。便道:“那就多謝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裡面的意思都懂。既然林默已經接受,便不會再去掃夏陽的場子。這時夏陽又一笑,道:“我還有個東西想送給您,不過····”頓了頓,道:“不知道您敢不敢收?”
林默多看了眼夏陽,夏陽心中一跳,覺得一切伎倆似乎都被看穿,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林默給他的壓力實在太過厲害。
林默已經猜到,默然一瞬,忽然笑了笑,道:“還沒有我不敢收的東西。”
夏陽鬆了口氣,便讓保鏢從外面搬進來一個被黑色幔布遮住的東西,拉開後,卻是一個金匾。上面有四個雄渾大字,天下第一。
這四個字蘊含着一種威勢與絕頂的壓力。讓刑虎與夏陽,兩保鏢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天下第一是莫大的榮耀,榮耀背後卻也需要莫大的勇氣去接受。天下第一所承受的壓力,也絕非一般武者能想象的。
這天下第一的牌匾若是以前送給林默,林默斷不敢接受的。但現在,他接了。他就是要做這個天下第一,有誰不服氣,那麼,手底下來見真章吧。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多謝了。”林默微微一笑。
夏陽鬆了口氣,不失時機的道:“可以與您合照留個紀念麼?“林默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吐出兩個字,道:“可以!”
第二天廣州市報上登了報紙,國術第一高手林默蒞臨廣州。而且還登了照片,照片中林默託了天下第一的牌匾,與夏陽合影。夏陽在報紙上的身份是東江貿易實業公司董事長。
連續三天,廣州各類報業都大幅宣傳報導了天下第一高手林默。這樣一來,林默一時間在廣州成了名人。所下榻的酒店經常有大堆記者來蹲點。
程小雨不太習慣這種生活,林默自也不會習慣,但是現在,他就是要造成一種天下第一的大勢。所以也必須來適應,三天都很少出去。報紙上依然宣傳,樂此不疲。連電視臺也來插了一腳,林默在鏡頭照片上都是來去匆匆。
第四天,有從佛山過來的詠春高手譚健來挑戰所謂的天下第一高手。
譚健在酒店外面等待,他是個精壯的小夥子,渾身肌肉內斂結實。赤着上身,靠着酒店前的柱子坐着,眼神冷漠如冰。
一羣記者來圍着他採訪,他乾脆閉上了眼睛,理也不理。酷得沒了邊,讓圍觀的少男少女眼裡盡是崇拜的小星星。
大家都會有一個想法,出風頭,稱第一的絕對不是什麼高人。而譚健這種低調酷男就真有武俠小說中的絕世高人的味道了。
面對挑戰,林默目前還沒有實際的威名,自然還是要來應的。不然別人會恥笑他是狗皮膏藥。所宣傳吹噓的將不攻自破。
林默與程小雨一起下樓,他穿着白T恤,牛仔褲,跟個平常青年一樣,看起來沒一點威風。
相反譚健則就有種陳真的味道了,林默一來,記者們拼命按快門,少男少女向林默吹噓起來,有的喊天下第一不要臉。
有的喊,看,這個天下第一兩腿都在顫抖。林默差點撲到,尼瑪,哥走路八風吹不動,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在顫抖?別說一個小小譚健,就是張平來了,哥也不能顫抖啊!
總之情況集體倒戈向譚健,這就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了。
現場觀衆不亞於三百人,當然,大多都是三十歲以下的。
程小雨眼觀鼻,鼻觀心。現在丫的就叫吧,看我們家凡凡出手,你們就都傻逼吧。
譚健是暗勁巔峰高手,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敵手。三合敵手都沒有,早已目高於頂,再則暗勁巔峰的修爲也確實是可以自傲的。他自然也看不出林默的修爲,林法看起來很瘦弱,像沒有一點功夫的。冷冷的朝林默道:“你就是那個狗屁天下第一?”
林默無語道:“把狗屁倆字去掉可能好一點。”
譚健森冷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我自小拜名師,苦練十五餘載,出道以來,年輕一輩中未逢敵手,卻也不敢稱這天下第一。你憑什麼?中華大地,藏龍臥虎,你簡直就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我勸你還是早點滾回你來的地方,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林默苦笑,道:“你是高手,怎麼廢話比我還多,可見你不是真正的高手。”
譚健眼神一寒,不屑的道:“動手吧,我讓你三招。”
林默擺手道:“不用了。”譚健道:“讓你動手就動手。”“真不用你讓!”“動手!”譚健厲吼一聲。林默無奈,道:“好吧!不過我真不用你讓。”說完一腳揣過去。
衆人還沒看清,酷酷的譚帥哥便飛摔在三米之外的地上。但神奇的卻沒受傷,他一跳而起,臉色凝重,腳在地上一蹬,堅硬的水泥地面便被踏得龜裂,然後快如閃電,一瞬掠至林默面前中門,小念頭拳。
蓬得一下,譚健來得快,去得更快。再次摔飛出去,林默站在那兒就像根本沒有動過。
這一次譚健摔得再也爬不起來,林默本來不想傷他,但怕這哥們太過堅強,所以只好用了一成暗勁。沒有個三天,譚健別想站起來。
這下全場寂靜,只剩下拼命按快門的聲音,對着譚健,對着林默。
而譚健出力將地面踏得龜裂的地方也被拍了特寫,顯而易見,譚健是真正的高手。但是這高手敗得不是一般的快。而林默,就像是古龍小說中的小李飛刀,出手一刀,尼瑪快得沒人看見他出手。鏡頭上拍的就是譚健一衝過去就被彈飛了,就像林默是一個巨大的彈力牆。
譚健面如死灰,林默對他淡淡道:“你還嫩了點,聽說你是從佛山過來的。佛山是武學盛地,難道都是你這個水平?那還真是讓人失望。”說完便與程小雨相攜,朝酒店裡走去。
林默的話自然也被原話登上報紙電視。不過沒有大肆渲染,畢竟這個東西國家不提倡的。
但是整個佛山武術界都因爲林默的話而憤怒沸騰了。尤其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高手。
佛山,明倫堂是一間中藥鋪子,同時也是蔡李佛拳傳人,宋公明大師的傳武堂。宋公明是化勁巔峰高手,與當初的佛山武王並稱佛山雙傑。在佛山武術界有着泰山牛耳的地位。
此時,八極大拳師鄭宗元。八卦掌宗師柳成光,陳派太極大拳師陳宏,還有詠春,鐵線拳,形意拳等各位好手都齊聚在明倫堂內。
練武之人,都是好強之輩。如今被林默這麼不放在眼裡,誰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在宋公明的召集下,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下,怎麼給林默還一個顏色。
最後議定,發請柬請林默到明倫堂來印證功夫。當然,是私下裡來印證,就不要讓媒體這些來摻和了。
練武的人都講究一個韜光養晦不是,只有林默這個異類才這麼去出風頭。況且中華習俗,人怕出名豬怕壯。當初打蕭北辰時,不是都不出面生怕一出手,一露功夫就會挨花生米。
這時宋公明用毛筆將請柬寫好,命徒弟
專程去送,時間定在三天後。
一切都按照武術界的老規矩來行事,雖然是二十一世紀了,但是對於練武的人來說,這些陳年規矩是必要,必須遵守。傳徒授藝都有嚴格的篩選,徒弟也必須尊師重道。
待徒弟拿了請柬出了明倫堂後,一個夥計進來,朝宋公明恭敬的道:“師傅,外面有兩位自稱武術界的同道前來拜見。”
宋公明與衆人都是微微訝異,但還是道:“請進來吧!”
進來的正是神庭四仙中的天狼與落雪。天狼彪悍魁梧,如人猿泰山。他已經拋棄了惡鬼錘,一進來就給衆人一種沉重凌厲的壓迫。
落雪一身白衣飄飄,如冰霜仙子,讓屋中衆人感覺她一進來,屋裡溫度都下降到了冰點。
衆人不禁失色,因爲他們都是修爲在身的高手,卻無法抵抗這兩人的氣勢,可見這兩人是多麼的強。
宋公明臉色凝重,站了起來。衆人都跟着站起,宋公明拱手道:“兩位師傅好,不知道來此有何指教?”
天狼咧嘴一笑,道:“我們是聽說你們要對付那個自稱天下第一的林默,所以想來與大家一起來討教下他。我們都是從佛山出去的,根在佛山,應該也算佛山同道了,希望宋師傅你不要拒我們於門外。”
這個要求,大家自然歡迎至極。此時由於天狼與落雪的氣場強大,衆人忽然意識一個問題。能讓這兩人重視的林默,應該不會太簡單吧?
宋公明代替衆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帶着敬畏道:“冒昧的問一句,兩位如今是什麼修爲?”
天狼哈哈一笑,道:“一顆金丹吞入腹,氣血抱團能見神。”宋公明與衆人都是劇震,宋公明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都似乎沒了力氣。他喃喃道:“原來這些境界都是真的,我還一直以爲那只是前輩們的想象。真是可笑,我一生癡迷於武道,原來卻是個井底之娃。”
“那····那林默如今是什麼修爲?”
太極大拳師陳宏揚聲問道。
落雪冷冷道:“林默此人乃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才,爲人又精明睿智,如今他敢稱天下第一。其實力,絕對在我們之上。”
衆人背心都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若不是眼前這兩人出現來示警,恐怕到時整個佛山武術界都會丟臉到大發。
雖然少年要成名都是踏着前輩的屍體走上去的,但衆人可不想做這個墊腳石。將來他林默青史留名,載入史冊。而衆人·····
還好,有了這兩位絕頂高手。他林默就是神仙,也得落馬。人力畢竟是有限的。
落雪如今與無歡已經成了仇人,雖然不會動手,但彼此仇恨卻依舊存在,所以斷不會一起合作。
待落雪與天狼離開後,神的師弟無名與無歡也出現在明倫堂外面。無名蹙眉道:“無歡,你此舉是不是太謹慎了。對付區區一個林默,我與天狼他們出手,還需要你掩飾埋伏?”
無歡一笑,道:“師叔,謹慎一點總不是壞事。師尊被抓,我們被下令都不得生事,這次是林默自己找死。到時他死了,可以推給那些佛山廢物身上。這是絕佳的機會了,所以,一定不容有失。”
無名喟然道:“這種陣容,恐怕就算是師兄來了,也無法應付吧!阿彌陀佛!”
天氣陰沉,下了小雨。
在佛山的大街上,一個瘦弱的苦行僧赤着腳,戴着斗笠在雨中安然前行。後面亦步亦趨的跟了一個小乞丐。細心的人會驚奇的發現,那雨水竟然滴不進苦行僧周遭半米之內,一落下便被噼啪彈開。
小乞丐道:“師尊,一個報紙雜誌吹噓出來的所謂第一,您也感興趣,您去跟他打,是不是太····”
苦行僧淡淡道:“本座有感覺,此人是個勁敵,希望他能不讓本座失望。”
這苦行僧本名叫做布拉達,是密宗掌教。當年與張平比試,輸了一招,從此掌教也不做了,一路苦修十五年,如今他自己是什麼境界都不清楚了。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與張平再比一場,不過他想將那驚天一戰放到武道金劍大賽上。
而林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天下第一,布拉達想將他當做一道開胃菜來嘗試。
林默接到請柬當天便已乘車來到佛山,晚上下榻在酒店裡。
已經是十月,下了一場雨,天空中透着些涼意。這時是晚上,站在酒店套房裡,看着外面城市是霓虹美麗,車流,馬路九曲八拐各種交織,形成美麗奪目的夜景。
對面大廈前,有大屏幕在播近期將要上映的大片預告。
“我好像還從來進過電影院看電影。”林默突然道。程小雨便道:“要不我們現在去看?”林默道:“這麼晚了,還有票麼?”程小雨道:“才八點,這種淡季,電影票隨時都有。”
於是兩人收拾一下便出了門,打的到的電影院,看的是一部功夫動作片,期間影片主角如小強一般,被打倒又站起,最終經過一系列殘酷磨練,戰勝了敵人。很老套無聊的劇情,程小雨看得很無聊,但林默卻看得津津有味。
看完電影后,爆米花還沒吃完,其實程小雨吃得不多,林默很少吃這個,覺得挺好吃的。回程路上沒打的士,兩人浪漫走着。程小雨仔細盯着林默一會,林默輕笑道:“我臉上有花啊?”
“你好像特別····亢奮?”程小雨琢磨一會,肯定的道。
林默道:“兩天後會很有趣,我感覺身子都在發癢。”程小雨道:“好像邀請你的那些人物的名頭,聽起來都很唬人的。老公,你真一點都不擔心?”
林默道:“他們那些人沒什麼好怕的,我感覺到有幾個故人會出來。這纔是真正有趣的。”
程小雨道:“什麼故人?你朋友?”
林默翻了個白眼,道:“沒猜錯的話,是神庭四仙。”程小雨知道神庭四仙,也知道他們很厲害。當下大驚,道:“那你還是不要去了,他們····你說他們當初那麼厲害?”
林默淺淺一笑,道:“這世界上最有令人愉快的有兩件事。第一件,是愛情。第二件,就是將仇人踩在腳下。”頓了頓,將程小雨攬在懷裡,道:“愛情我有了,馬上,又要去踩這些昔日的仇人,你說我開不開心?”
程小雨還是有些擔心,道:“他們····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
林默道:“你就在房間裡待着,等我凱旋。”程小雨點頭,她雖然很想去,但也知道自己去了會讓他分心。
兩天後,天氣晴朗起來。
林默換上了黑色戰衣,程小雨親自溫柔的給他扣上釦子。
明倫堂裡,各弟子,大拳師都已齊聚,在大廳裡嚴陣以待。
無名,落雪,天狼坐在一邊。
中午十二點整,林默準時到達。他一身黑衣,赤着腳丫。緩緩踏進了明倫堂內。
少年一走進來,伴隨着他的是一種通天徹地的混沌大勢。在場有這麼多高手,但是少年的到來能讓三歲小孩都一眼看出,他纔是耀眼的主角。
林默在大廳中間隨意一站,他的目光掃過無名,落雪,天狼三人,淡淡的未有任何神情上的微小變化。
宋公明坐在首席上,林默便朝他道:“我來,是向各位討教的。誰先來?”
這時,一個不起眼的夥計進來給宋公明倒了一杯茶,然會退到一邊。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夥計並未離開,因爲夥計似乎已經與大廳融爲一體,沒有一絲的不和諧。
座位是依照舊時武林規矩,四方主客來排座。宋公明先站起,盯着林默看了一會,沉聲道:“京山林家在十五前一直都是武術界的至尊牛耳,每一代家主都是驚世之才。”
但是,自從張平出手,敗了林家第三十六代家主林驚鴻後,林家神話就此破滅。而林家,也從此消聲彌跡。
宋公明繼續沉聲道:“在下不才,曾有幸見過林驚鴻林師傅一次,不知道林默師傅是林驚鴻師傅的什麼人?”因爲他已看出,林默與林驚鴻太過相似。
林默眼中一寒,道:“林驚鴻乃是家父。而從今天開始,我要拿回林家至尊之位。諸位,
你們是要一起來,還是一個個來,我都奉陪到底。”好狂的口氣,衆人被林默這種氣勢壓得心頭如有大石。
八極拳鄭宗元與八卦掌柳成光一打眼色,同時站起,鄭宗元道:“林師傅是當世高手,我們單打自不是對手。”說完與柳成光腳在地下一蹬,八極拳中一招牛魔頂天砸向林默腦門。而柳成光也是八卦大摔碑手斬向林默胸前。兩人都是化勁高手,作戰經驗豐富。前後殺招埋伏,封死林默的退路。
動作快如電光,沒有一絲破綻。林默厲喝一聲吒,如春雷貫耳,讓在場衆人氣血翻涌,一時都微微失神。鄭宗元與柳成光都是動作微微一頓,這時,林默出手了。一拳與柳成光大摔碑手捶在一起,蓬得一聲,柳成光飛摔出去,撞在牆上。跌下時,口吐鮮血,再也爬不起來。而面對鄭宗元的牛魔頂天,林默更快,大拇指劍氣縱橫,殺氣崩現,一撩。咔的一聲,一道鮮血激射。鄭宗元疾退着捂手,手上鮮血頓時染紅另一隻手。面色慘白,臉帶驚恐。
與此同時,宋公明抓住機會。趁林默對付兩人時,揉身攻上,踩中線。膝頂如刀,雙手化作劍拳,挾帶螺旋鑽勁,砸。
面對宋公元狂猛的攻擊,林默疾退間腳在地上一點一彈,比宋公元快了不知多少倍。啪得一下,宋公元膝蓋被林默腳趾點中,一麻,跪了下去。
無名,落雪,天狼三方合圍,殺招大逞。來如電光,迅如雷霆,落雪手中匕首藍光,卻是淬了劇毒。
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無名疾抓林默咽喉,天狼狠佔林默下陰。落雪卻是直刺林默胸部。上中下三路,全部被圍,絕對的死局。
林默哈哈大笑,笑聲如魔王厲吼
,讓人顫抖。腳在地上一跺,整個地面都是猛烈一震,桌上茶杯彈起半尺高。
三人攻擊的死局,林默敏銳感覺出以天狼最重最慢。當然這個慢是相對無名與落雪的速度來說的。又以落雪力度最輕,最是刁鑽快捷。林默腳如刀鋒,鬼魅一踢,後發先至,直斬落雪手腕,精準至極。落雪手腕急翻,這時林默變招更快,合身一靠,老熊撞樹,蓬得一下撞飛落雪。手如鋼鞭,橫鏟。
無名與天狼的殺招立刻被化解,他們想斬林默的手腕,卻把握不住林默的速度。林默再度吒得一聲,在場所有人耳朵直髮麻,轟隆聲中,地面又是一震,所有杯子全數破碎。房間都在跟着動搖,林默如盤古殺神,兇猛無與倫比。一拳砸向無名,無名躲得念頭都生不出來。一拳硬接,天狼後面偷襲。林默被無名震退,手肘猛砸向天狼。蓬得一聲,天狼被砸得眼冒金星,口吐鮮血。無名再度搶攻,林默氣血已是極度翻涌,臉蛋殷紅。他沒讓氣血歸位,反而讓之更加猛烈。轟隆一下,砸向無名。蓬得一聲,無名被砸飛出去。
林默厲聲大吼,以此讓氣血釋放,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他的聲音比之天雷迅猛響亮,讓人膽戰心驚。整間房子都在這種劇烈動作下,微微顫動。
林默猶如瘋魔,那無歡化妝的夥計在這種情況下終於覷準機會出手。啪得一拳擊在林默背心上,林默雙眼圓睜,猛吐一口血箭斬向無歡。無歡頭一偏,領子卻是一緊。林默已經將他提起,啊得一聲,一拳將他砸飛出去,擊在牆上。將牆壁撞穿,當場死亡。
“哈哈·····”林默站在場中,猶如魔神刑天在世,笑聲讓在場所有人爲之顫慄。
黑衣少年終於不再顯得單薄,而是成爲了一種主宰,當他在時,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命已不屬於自己。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宋公明眼神渙散,喃喃念道:“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到了此時,沒有人再置疑林默天下第一的實力。
林默目光如刀鋒凜冽,掃視在場,包括無名,落雪,天狼,無一人敢與他對視。他這才哈哈一笑,邁步往外而去。留下所有人敬畏的目光。
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苦行僧,苦行僧瘦如竹篙,他旁邊還跟隨了一個小乞丐。
天色突然陰沉起來,這裡是一條老街,此時並沒有什麼行人。落葉隨風打轉,帶着一絲蕭殺。林默淡淡的看着苦行僧,他是黑衣如魔神,而苦行僧則像極了捉妖高人。
一時間,畫面感非常的強烈。正與邪,神與魔。林默是瘋魔,苦行僧是正義之神。
衆人即便是有傷,也拖着傷奔出來。這天氣,這兩人,這條街,一時間讓衆人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時空交錯間,那古龍大師的武俠世界。
一衆弟子也跟着凝神觀看,強大的壓迫感讓衆人說不出話來,可以感覺到,一場真正的驚天大戰即將展開。
天狼渾身氣血渙散,傷得不輕,但還是忍不住向無名皺眉道:“師叔,這個苦行僧好厲害的混沌之態,恐怕修爲可與師傅比肩,怎麼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無名搖頭,道:“貧僧也不曾聽說過。”
宋公明忍痛吃力道:“他是密宗掌教,當年也是天之驕子。被視爲可與林驚鴻一爭高下的高手,但是後來也如林驚鴻一般敗在張平手下。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無名喟嘆道:“一代宗師掌教,能放下所有,去當十幾年的苦行僧,這人之決斷狠戾,當真是罕見。”
落雪虛弱的道:“那林默是他對手麼?”
無名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道:“林默····這人現在已經逆天了。”
場中,苦行僧布拉達道:“你已受傷,本座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調息。”
林默眼神一厲,喝道:“不必了,動手吧!”說完腳在地下一蹬,一拳砸向布達拉麪門。
速度超越了極限。這拳之猛重讓人有一種導彈發射的感覺,布拉達面色也凝重起來,眼眸一擡。指刀戳向林默脈門,林默厲聲道:“找死!”現在他是何等修爲,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對付他,誰都沒有這個本事。拳頭翻轉攜帶開山穿勁,跟着帶起一股蕩勁。
蕩勁兇猛,布拉達疾退,腳如刀鋒,點向林默胸腹。林默腳在地上一蹬,猛跟而上,根本無視布拉達的點勁。地面隨着他踏進,龜裂下去。膝蓋一擡,點向布拉達的腿,同時拳如流星炮彈,猛砸而上。
林默的進攻就是瘋魔一般,進攻再進攻。
布拉達眼神也是一厲,如梵唱一樣大吼一聲。就如鎮魔歌曲一般,他頭上斗笠被氣勁震成兩半,飛了出去。瘦弱的身體浮現出青黑色粗條大筋,看起來格外猙獰。蓬得一拳,兩人對砸一起。各自退後一步,布拉達腳在地上一點,揉身疾撲而來。
降魔印!帶着降服所有魔頭的大勢,鎮壓而下。林默當即毫不猶豫一記涅槃印迎了上去,蓬得一下。氣血翻涌間,兩人都未佔到絲毫便宜。布拉達鎮壓氣血,但此時林默卻讓氣血更加狂涌,瘋魔實力。轟隆攻上,布拉達面色一變。厲吼一聲,腳踏密宗蓮花,奇異一扭,躲開林默的攻擊。林默變招奇快,立刻抓向布拉達胸腹。布拉達手腕如鷹爪迎了上去,兩人瞬間對碰變招達三十六種。電光石火間,各自施展出全身解數。
掌來指去,詭異絕倫。快捷鬼魅間,兩人身形互換數次,布拉達的招式陰密纏綿,一旦近身便連綿陰毒。林默如被困在蜘蛛絲中,越是掙扎被纏得越緊。
兩人越打越快,周遭氣勁剛猛外放,落葉靠近立刻被絞碎。
兩人都已是打法最高之人,此刻就看誰先泄下一口氣。林默雖然被纏,但是布拉達卻攻之不下。陡然,他手指甲如劍鋒凌厲,往上一挑,挑中林默手脈。血箭卻是激射向布拉達眼睛,快如雷霆。布拉達來不及後招,頭一偏。林默腳往前一踢,踢出一聲劇烈的爆響。布拉達立刻纏勢被破,後退間林默合身跟上,快如電閃,人如一道人形重猛機器破裂向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你要降我這魔,我便殺你這神。
進退之間有一種平衡,雖然是布拉達局勢不利,但是一時間還是無法拿下。高手之間,沒有絕對的上風下風。一招間往往就會江山易主。這時林默咿呀一聲,鼓動全神氣勁厲吼出來。這一聲吼洞天徹底,天地失色。連布拉達這樣強悍的人物也被擾亂而來氣血運行,便在這時,林默將氣血催動得更加猛烈。蓬得一下,一拳終於砸中布拉達前肩。布拉達猛烈疾退數步,勉強站穩,臉色慘然。這尊不可破的神此刻氣勢全消,被林默打成了凡人。
林默眼神迷亂,好半晌後才恢復過來,他沒有繼續強殺布拉達。因爲武道金劍在即,都是中國人,不必自相殘殺。
布拉達深吸一口氣,臉蛋上出現一絲潮紅。他向林默留下八個字,然後轉身帶着小乞丐蒼涼而去。
那八個字便是天下第一,當仁不讓!
林默這時真正覺得有些累了,他有種站在懸崖頂上的感覺,雖然很高,卻高處不勝寒。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回走。
回到酒店房間,一開門程小雨軟綿動人嬌軀便撲進懷裡。感受到她的擔心與情意,林默緊緊擁住她,心裡才感覺到了一種安穩自在。
坐在沙發上,林默閉目養神。他手脈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血早已止。靜養一個小時,整個人恢復到戰前的雄渾狀態。程小雨穿着素色長裙,一直幽靜恬淡的陪在他身邊。他睜開眼,看見程小雨,會心一笑,道:“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洗完澡後,穿上乾淨的睡衣。外面天色已經黑了,程小雨叫服務生送上了可口的餐點,還有紅酒。她知道,她的情郎已經勝利,所以紅酒來慶祝。
林默於是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跟程小雨講述了今天的慘烈精彩。尤其到布拉達的出場,整件事情被拉入最高。程小雨聽到興奮處,跟林默碰了一杯,驕傲的道:“老公,我覺得你就是一本精彩的書。”林默哈哈笑了,只有在跟程小雨一起時,他纔會這麼有成就感,和開懷。可以肆無忌憚的洋洋自得,不必去假惺惺的低調。
喝完酒後,兩人在牀上又是一番抵死纏綿。程小雨成熟動人的嬌軀是如此的讓林默迷戀。激情風雨過後,相擁而睡。
林默不知道的是,在今天過後,他已經成爲了武術界中的神話。至尊林家強勢歸來,林驚鴻之子林默,問鼎至尊。一人戰八荒,破密宗掌教布拉達。他已經是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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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棟大院裡。
外面守衛嚴密,三層樓是一個四室兩廳,算不上奢華,卻有種典雅書香的氣質。
廳堂裡,華浩嵐穿着一身軍服,抱着林虹爲他生的小女兒華青青逗弄着。他從部隊剛回,這會對女兒寵愛得緊,如得了個新玩具似的。
林虹在廚房裡幫着華夫人與保姆一起做飯。
這個家並沒有別的權貴之家的陰霾利益,而是有着普通人家的濃濃溫情。
華夫人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菜,林虹只是打下手的份。林虹自小被華夫人收養,兩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飯菜擺好,這時華副總理帶着警衛回來。他面上潮紅,笑容滿面,似是很開心。警衛叫做段國華,是化勁高手。段國華與華副總理一家已經很熟稔,也比較隨意。吃飯時便被叫着一起。
大家全數入座後,林虹微笑着問道:“爸,有什麼好事呢,今天讓您這麼樂?”華副總理笑容一斂,道:“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華浩嵐也跟着笑,道:“爸,是不是因爲我回來了。早知道我回來您能這麼高興,您當初就別把我發配這麼遠啊!”
華副總理淬了他一口,道:“混小子,當爸爸的人還跟你老子我說話沒正形,玉不琢不成器。我是爲你好,你還怨上了是吧?”華浩嵐忙求饒道:“我哪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