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錦年的心已經是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除了權少傾,其餘的任何人,任何事,對於她來說,都是無關的。
心如死水,再難掀起‘波’瀾。
既然掙脫不開赫連寂,她也就不掙脫了。
像個活死人一樣,任由他抱着,任由他說着。
赫連寂這樣抱着錦年,感受不到她的情緒有任何‘波’動,感受不到她的心跳,有任何的不規律。
從知道他不是權少傾開始,她就如同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一點溫度都沒有。
人最怕的,莫過於,你熱情給與,可是對方卻一點‘波’動都沒有。
你的熱情好像投入無底‘洞’一般,連個回聲都沒有。
此時的赫連寂,心涼一片。
“錦年,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爲我心疼一下?”哪怕一下,你都不會?
此時的赫連寂情緒很低落,這話語出來,難免帶着幾分悲傷。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樣充滿悲傷的話語,錦年就算不跟着同時難過,卻也難免有些被感染。
可是,失去權少傾的錦年,這個世界,任何對於她來說,已經沒了知覺。
即便此時赫連寂悲傷,那又如何?
她去爲他的悲傷觸動,那麼誰來爲她的悲傷憐惜?
這個世界,真正憐惜她的人已經離開。
除了權少傾,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在乎她,關心她,真正顧慮到她的情緒,她的感受。
這一點,在離開權少傾這一年多裡,錦年深刻的感受到。
“你還有事沒?沒事就離開。”錦年淡漠的說道,推開赫連寂的手,轉身就朝‘牀’鋪去。
呵。
這一年多來,她在‘牀’上的時間,多過任何時間段。
“錦年……”赫連寂開口,想要留住她。
甚至,連口氣裡,都染上幾分哀求。
這是赫連寂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可是他就是這樣說出來了,喊出來了。
他需要她,想要她陪着他。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跟權少傾鬥爭着。
權少傾在明,他在暗。
權少傾身邊最多不超過十人,他身邊是整個ZK。
權少傾毫無防備,他‘精’心部署。
可是……
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徹底,還帶着一身傷回來。
雖然這次權少傾也受了傷。
可是……
他還是贏了赫連寂,贏得徹徹底底的。
他失敗的好徹底,也失敗的很打擊自尊心。
他驕傲,他從來都是唯我獨尊,狂妄自大。而從小到大的優秀,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的成功,讓赫連寂有這個資本。
不過,這次跟權少傾正面對抗,還在對方這樣毫無防備,沒有人手的情況下,他還敗的這麼徹底的。
真的是……驕傲的自尊心啊,被擊的粉碎。
“他很強。”緩了很久,赫連寂輕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那麼驕傲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卻對權少傾佩服了。
可見,對手之強悍。
想當初,他到帝城,權少傾的地盤,剛開始被對方追擊,四處躲竄,還真是夠狼狽的。
要不是後來,因爲權家內部動‘亂’,他跟權少傾打了協議。也不知道,到最後,他能夠在權少傾打壓下,在帝城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