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好和良辰同時往聲源處看去,看到從容和沈涼年兩個人從四季酒店裡走了出來。
沈涼年的手中,掐着一根菸,在看到良辰的那一剎那,他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出聲。
從容倒是笑呵呵的走上前,衝着良辰,語氣貧貧的說:“哎呦,阿辰,我跟你可真有緣分,你說,我這大半個月第一次來四季酒店,怎麼就跟你撞上了。”
“緣分?”良辰笑了一聲,毫不吝嗇的打擊着從容說:“你這不是侮辱緣分這詞嗎?明顯是倒黴。”
從容罵了一句國罵,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擡起手利索的將菸頭彈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才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阿辰,你聽,我心臟現在在流血,虧我這麼思念你,你竟然這麼打擊我……”
良辰擺出一副懶得搭理從容的模樣,衝着站在從容一旁的沈涼年倨傲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沈涼年扯了扯脣,並沒出聲,只是大口大口的吸着煙。
景好好下車的動作,就那麼僵硬在了車裡,她目光定定的望着沈涼年,不知道是不是男子口中吐出的煙霧繚繞擋住了視線,景好好覺得自己的眼前,逐漸變的有些模糊。
從容貧了一陣子,看到路邊停着的車子,立刻指着說:“阿辰,這車不是你家裡用的車嗎?怎麼今天開這裡來了?”
良辰這才發覺景好好還沒從車裡下來,便轉身,對着車裡的景好好說:“怎麼還沒下來?”
“車裡還有人?誰呀?不會是個女人吧?”從容一邊說着,一邊彎腰衝着車子裡看去。
人間無數的人,都期待着別後重逢,可是景好好此時此刻,恨不得自己有特異功能,立刻從這輛車子裡消失不見。
從容是沈涼年的朋友,當初沈涼年親自把自己介紹給了他,現在他和沈涼年一同出現,若是看到她在良辰的車上,怕是尷尬的不止是她,還有沈涼年也會下不了臺。
所以景好好在從容看看向車裡的時候,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讓烏黑的長髮,遮住了自己的臉。
從容一直拿着良辰連個女伴都沒有開涮,現在真的看到良辰的車子裡,坐着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到了最大,像是隨時會把眼珠子瞪下來一樣,指了指景好好,舌頭有點打結的說:“靠,我沒看錯吧……這裡面真的坐了個女人?”
良辰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但笑不語。
從容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稀奇事一樣,瞪着景好好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瞪着良辰看了一大會兒,才扭過頭,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司機和林嫂,問:“車裡,你確定是個女人?”
“從容少爺,您可真會開玩笑,景小姐當然是真的女人,難道還是假的?”林嫂笑吟吟的說。
從容瞬間就僵硬在了原地。
而沈涼年在聽到“景小姐”這三個字的時候,夾着煙的手指狠狠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