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今晚喝了一些酒,酒勁散了再走吧。”良辰的母親也跟着站起身,看着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的小兒子又要走,面色沉了下來。
“沒什麼事。”良辰一邊穿外套,一邊說了一句。
坐在沙發上的良遠,放下手中拿着的雜誌,擡起頭,看着要走的良辰,也跟着站起身,對着良辰說:“我今晚沒喝酒,恰好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如我順路送你吧。”
良遠這幾個月以來,沒少給良辰找臺階下,可是良辰從來都是一副絲毫不領情的樣子,兄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結成了冰。
良辰的母親看到自己大兒子又對着良辰示好,立刻附和着說:“這樣也可以,阿辰,你坐你大哥的車走可以了,改天有時間,再來這裡取車。”
良辰聽到這話,原本系着釦子的手指頓了頓,然後又重新折回去,將釦子一顆一顆的解開,脫掉外套,隨手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扭頭,看着良遠說:“您的車子,我就不坐了,像我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可別弄髒了您的車子,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打牌等酒勁散了自己回去吧。”
良遠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了下來。
良辰的母親面色稍微尷尬了一下,擡起手,推了推良辰:“阿辰,你是怎麼跟你大哥說話的,那事都過去了這麼久,你還跟你親大哥記仇?”
“沒辦法,我心眼小。”良辰看也沒有看一眼良遠,直接側過頭,對着剛剛約自己一起打牌的表弟,說:“不是說要打牌?走吧。”
說完,良辰就走上前,伸出手,搭在自己表弟的肩上,一起上樓。
說好的打完牌等酒勁散了就離開,結果良辰到了一整夜的牌,他的運氣好到爆,把把是贏,將一屋子的人贏得心底不爽,拉着他死活不讓走,非要贏回來,結果他越贏越多,他們越輸越慘。
良家像他這一代的人,都結了婚,就連比他小的表弟,也在前兩個月成了家,現在唯獨剩下他一個人沒有着落,所以表弟就取笑他:“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然後當着他的面子,摟着他的新婚妻子,大大方方的親了兩下。
良辰看着那一幕,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勾着脣笑了笑,繼續打牌,照舊是贏,贏到清晨六點半,大家輸的慘不忍睹,這才散場。
從樓上下來,老保姆已經準備好了早點,良辰的母親看到他拿着衣服準備走人,就招呼他吃點早餐再走。
良辰望了一眼餐廳裡吃飯的人,看到坐在正位上的父親,眼臉垂了垂,說:“不了,我等下還有事,先走了。”
大早上,又是週末,能有什麼事?
良辰的母親知道,良辰這是根本不願意看到他的父親,表情微微變得有些失落,跟在良辰身後一起出了門,看着良辰上車之前,忍不住開口,說:“阿辰,那事也不能完全的怪你父親和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