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起景好好,良遠那張和良辰有幾分相似的俊容上,依舊掛着從容不迫的笑容,盯着她的神態看了許久,像是細細的打量着她欣賞着她的難堪一般,良久,纔不緊不慢的開口,說:“今年、春節過後正月初五、江山市人民醫院,婦產科。”
這一次,只是等到良遠讀出這幾個時間,景好好的脣瓣就顫抖的無法平靜了起來。
良遠說到這裡,刻意的頓了一下,望着景好好開口,說:“景小姐,那一天你做了些什麼,需要我敘述給你聽,還是你解釋給我聽?”
那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一天,那一天,她去了醫院,給自己做了一個上環手術。
景好好用力的抿了抿脣,半晌,才脣瓣動了動,卻依舊沒能說出一個字。
良遠保持着軍人特有的站姿,筆直的站在景好好的面前,他的個子比她高很多,拿着太陽傘,看起來一絲不苟的撐在她的頭頂,像極了嚴謹的紳士,然而,他卻在遲遲沒有等到景好好開口說話的時候,自己卻再一次的開口,和剛纔敘事的語氣一樣,慢慢的清晰地說:“景小姐既然自己說不出口,那我就幫景小姐說,景小姐做了一個節育上環手術。”
景好好的胸口,變得起起伏伏了起來。
良遠反而淺淺的一笑,輕聲的問:“景小姐,請問上環手術做了之後,沒有摘除之前,景小姐,又是怎麼懷的孕?”
他那樣一環接着一環的相問,像極了審問犯人。
景好好白着臉,用了很大的力氣,開口,說:“我是做過那個手術,但是,我是真的懷孕了,而且上環手術本身就有懷孕的機率。”
“當然,我不需要景小姐給我上生物課。”良遠還是一副溫雅的模樣,說出的話,都是漫不經心的語調:“我也知道,上環手術又懷孕的風險,因爲我的母親,就是在做了節育環之後,懷上的阿辰,然後算是半老年得子,生了他。”
“但是,景小姐,全世界那麼多人都在做這個手術,也只有其中不到百分之一的女人可能會懷孕,景小姐……你真的覺得,你有我母親那麼好的運氣,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懷上一個孩子嗎?哦,我母親都沒你這麼運氣好,我母親也是在做了手術的三年後,才懷上的阿辰。”
景好好聽得出良遠話中的懷疑,她搖了搖脣角,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輕聲的說:“良先生,我不懂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想要告訴我什麼,但是我是真的懷孕了,如果不是懷孕,我是不會……”
景好好說到這裡,頓了頓,她肚子裡是良辰的孩子,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沒有父親,這是她孩子父親的大哥,孩子未來的大伯,她不能將話說絕。
所以,景好好便直接乾脆噤聲。
良遠衝着景好好微微一笑,也沒有因爲她的情緒波動而又絲毫的不悅,反而直接從自己的文件包裡,掏出來了一張化驗單,說:“昨天,你和阿辰去產檢,真真正正的產檢報告,是這份,不是阿辰給你的那份。”
PS:良辰哥哥快點回家,你哥哥欺負好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