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景好好花店之前,良辰還拉着景好好來了一個深吻。
走出花店,他掏出車鑰匙,準備開車門的時候,突然間兜子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良辰拿着車鑰匙的手指微微頓了下,從兜子裡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姓名,良辰眉眼閃爍了一下,然後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不緊不慢的發動着車子,一邊慢悠悠的接聽了電話。
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良遠沒有任何情緒的聲調:“你在哪裡?”
“車裡。”良辰回的乾脆,卻也等於沒有回答。
電話那一端的良遠安靜了幾秒鐘,纔再次開口,說:“昨天晚上的事,父親不少朋友也看到了,有人跟父親提了你有女朋友的事了,父親派我來問問你,你女朋友究竟是誰。雖然我現在還沒告訴父親,但是,我想事情是瞞不住多久的,很快父親便會知道。”
“且不說當初景小姐說自己是被你逼迫,父親因爲你強搶民女憤怒,就單說景小姐在四季酒店主動進入你的房間,就會讓父親覺得她是圖謀不軌的女人。”
“更何況,當初景小姐走的乾脆利索,口口聲聲說巴不得離開你,現在又回來跟你牽連不斷,真是讓人懷疑她的本意。”
“我想,到時候父親知道,你和她又糾纏到了一起,肯定大怒,到時候,阿辰我可幫不了你了,父親讓我做什麼,我肯定會做什麼。”
良辰哪裡聽不出良遠這話裡的暗示,他不怒,反笑,他流暢的控制着方向盤,呵呵的笑了兩聲,臉上神情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害怕和退縮,反而開口說話的語氣裡,還帶着幾分諷刺:“那這樣說,是不是我應該謝謝你的包庇之恩?”
良遠不是沒有聽出良辰話裡的尖銳,開口說話的語氣,雖然依舊平穩平順,可是,卻已經帶了絲絲縷縷的警告:“阿辰,你別不把我告訴你的事情,當一回事,良家的面子你不顧及,但是不代表別人不顧及,別逼着我們對景小姐動手。”
良辰哪裡聽不出來良遠話裡的威脅,他抓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的有些用力,眼神一瞬間變得陰沉凌厲,嘴裡說出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像是從牙齒裡,一字一字擠出來的一樣:“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們來不來得及對她出手!”
良辰說完,便“咔嚓”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猛地扔在了一旁的副駕駛座上。
……
良辰一整個上午,在辦公室裡,都有些心不在焉,腦袋裡想的都是良遠電話裡說的那些話。
他倒是真的相信,良遠既然說得出就肯定能做的到。
良辰批閱文件的時候,突然間簽完了自己的名字,就“砰”的將文件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打得桌子上其他的文件,噼裡啪啦的落了一地,嚇得正打算推門進來的蘇小姐,透過玻璃窗看到這一幕,連忙縮回了手,悄無聲息的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