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景好好才微微有些後悔。
沒有想到,日本的溫度要比江山市低很多,她穿了長裙長褂,依舊覺得冷的發抖。
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進了東京,先找了一處酒店下榻,然後景好好拿着酒店裡的座機,給合同上日本那家公司的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想了好幾聲,才被人接聽,裡面很安靜,有着悠揚的日文小曲傳出。
景好好不會說日語,只好用中文說:“你好,我找鈴木先生。”
“請問,你是?”接電話的人,是會說中文的,雖然語調聽起來有些不穩。
“我是江山市海鑫集團的派來的,我想見鈴木先生。”
“請稍等。”電話那端安靜了很長一陣子,纔有聲音傳了過來:“請問您現在在哪裡,鈴木先生說派人去接您。”
景好好報了酒店的名字。
……
掛斷電話,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酒店的電話響起,是鈴木先生派的人到了。
景好好簡單的照了一下鏡子,確定自己衣衫整齊沒什麼紕漏,這才拎着包,下了樓。
接景好好的一個嚴肅的中年日本人,話少,笑容也很少,說的中國話卻很標準。
……
車子開了許久,最後停在一棟看起來格外有韻味的樓前。
司機將車子停好,打開車門:“景小姐,到了。”
“謝謝。”景好好下車,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典雅閒適。
“裡面請。”
司機帶着景好好往裡走去,道路微微有些曲折,左拐右拐了好幾條長廊,司機才推開了一扇門。
房間很大,中間擺放了一個很大的賭桌,周圍圍滿了人,正前方的舞臺上,有幾個穿着和服的漂亮女人,彈出神秘古雅的樂曲。
大家並沒有因爲景好好的進入而分神,依舊在賭博着。
司機示意景好好站在一旁,稍等片刻,然後人就踏步走到了賭桌前,在正座上的一個男人耳邊低聲了兩句,那個男人擡起頭,看了一眼景好好,目光有些凌厲,不過很快就挪開,繼續打牌。
而司機,重新走了回來,對着景好好低聲說:“景小姐,請稍等。”
景好好微微點了點頭,司機便站在了一旁。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鈴木先生從賭桌前站起身,其餘的人,依舊圍着賭桌熱火朝天的玩着。
鈴木先生長得很清瘦,看起來年紀應該半百,穿了一身淡灰色的西裝,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鈴木先生直接越過景好好,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景好好。
他的眼神像是野獸一樣,帶着嗜血的尖銳,讓景好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景好好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步,似乎這樣,能讓自己稍微安全一點。
鈴木先生看着景好好的舉動,微笑,開口:“景小姐,歡迎到日本來。”
“您好,鈴木先生。”景好好回以微笑,小心翼翼的措詞:“我是代表海鑫公司過來的,想和鈴木先生談一談合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