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杜卿妍幫忙安排，杜宜南自然不會拒絕。
更何況，夜殺的人，在國內又能及時趕來S市的，實在是有限。
又商議了一些細節，杜宜南這才嗷嗷叫說道：“姐，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你不是和倪佳薇約會的嗎？沒吃飯？”
“明知道她有難卻幫不上忙的感覺，你應該明白，那個時候哪裡能吃得下東西？”
“那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說完，杜卿妍又擡眼看向顧長昭：“你呢？要不要吃點兒？”
顧長昭搖頭，“我不餓。”
等杜卿妍去了廚房之後，顧長昭這才目光微瀲地看着杜宜南。
杜宜南被他看的有那麼幾分小小的心虛，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姐夫，我臉上有東西？”
“你在倪佳薇身上，到底查到了什麼？”
“就是知道她家人在米歇爾手上罷了，還能有什麼？”
“杜宜南，你騙得了你姐，你偏不了我。男人在撒謊的時候，大多情況都是一樣的，表情我能分辨出來，尤其是對比那晚你對倪佳薇的態度，那是百分百護着的，而今天你回來，居然要採取行動，甚至不惜去利用她？這可不像是杜宜南能做出來的事。”
聞言，杜宜南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和苦楚之色。
下一秒，他便恢復了那個看似有些冷冽，目光裡還帶着幾分不羈的夜殺老大。
他冷哼一聲，笑道：“你以爲你很瞭解我？”
“我不瞭解你，但是我瞭解你姐，她說她有很不祥的第六感，那麼這就不是空穴來風。”
沒等杜宜南再說什麼，顧長昭回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多大起伏的感情，卻讓人有種沉重感，“你以爲她看不出來你還有事瞞着？她只是不願意在你着急的時候，繼續追究，她還是保持着之前的態度，既然是你認定的，她也會接受。”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查出來了別的線索，卻不肯告訴她？”
“當然，你以爲你姐真的這麼蠢？她只是大智若愚罷了。”
杜宜南的眉頭下意識地緊蹙，“姐夫，我只是不想讓她擔心。”
“有些事，你自己選擇如何處理就好，想告訴我們的，我們就聽着，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至於你不想說的，我和你姐也不會逼你。她剛剛在電話裡之所以着急，也是因爲關心你，她害怕你在完全沒有摸清楚米歇爾到底拿捏了倪佳薇什麼樣的底牌之前，貿然衝動，她並不是擔心你會提前打草驚蛇，她擔心的，從頭到尾都只是你的安危而已。”
杜宜南點了點頭，“我知道。”
“既然覺得人家女孩兒不錯，那就試着從柔和一點的方面來解決問題，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必須要用激進快速的解決方式。”
“……嗯。”
“其實，嚴格說來你比我和杜卿妍都要能幹，在對付米歇爾這種窮兇極惡的人，你比我們有經驗。但是……在面對親人有難，該如何選擇更加冷靜理智的方式來處理問題這方面，你畢竟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