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帶同情地看向張堯，問道：“你有沒有後悔過？”
“後悔？後悔什麼？”
“殺了杜妍，徹底將她從你的生活中抹去，失去一個與你有着衆多聯繫的姐妹，你就沒後悔過？”
張堯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顯得十分癲狂。
“我張堯的字典裡，就不曾有過後悔兩個字！我從不做後悔的事，當初既然選擇弄死她，我就不可能會後悔！你知道，她死後我唯一的感覺是什麼嗎？”
見夜靈皺着眉頭不說話，張堯便自己接着說下去。
“是解脫，是爽！我從來沒感覺這麼爽過，看着她被那些骯髒不堪的男人壓在身下，痛苦的掙扎呻yin吟的時候，我內心真的有種近乎變態的痛快感覺！就好像一直高高壓在我頭頂上的那朵聖潔的白蓮花，終於在我手上，被玷污！那種一直以來活在她的光芒背後那種壓抑感，瞬間消失不見。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個叫杜妍的人，比張堯要高出一等，再也不會有個叫杜妍的女人，會搶奪顧北辰的視線，從此以後，他的目光裡，只會緊隨着我，我纔是顧北辰公開的未婚妻，我纔會是顧北辰名正言順的女人！”
張堯帶着瘋狂扭曲的笑容，狠狠地注視着夜靈，彷彿她就是杜妍一樣。
“紅花需要綠葉來襯，若是沒有我張堯，她杜妍也未必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她死，我活！她敗，我勝！換你你會後悔？”
聞言，夜靈不禁有些失望。
她原本還以爲，張堯之前流露出來的那些悲哀的情緒，是因爲懷有悔意。
夜靈相信，若是張堯有悔意，杜卿妍應當是會考慮，要不要輕饒她的。
只可惜，張堯她沒有抓住，她原本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去了M國，準備接受領獎的事項，而我則是得知顧北辰也會去給她慶祝，還會親自替她頒獎，再丟給媒體一個重磅炸彈，宣稱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我不甘心，怎麼能還沒爭取過，就失敗？我張堯從來都不可能是個失敗者！”
說到這裡，張堯的手也再次緊握，捏成拳。
她的目光已經變得兇狠至極，就好似當初那種不甘和怨恨的情緒，再次襲來。
“在北辰到之前，我就提前給她打了電話，約她出來，說是提前給她慶功。沒想到，她倒是還跟以前一樣，百分百的信任我，連半分猶豫都不曾有過，就來了酒吧！”
“後來呢？”
難得聽見張堯主動提及當初的事情發生經過，夜靈再次擡手撫了撫耳後的碎髮，穩住耳朵裡的小型耳麥。
張堯呵呵冷笑一聲，隨即道：“我早已經提前聯繫好了那邊的朋友，弄幾個人手過來，在她來酒吧之前，我就提前點好了她愛喝的水果酒，在裡邊下了迷幻|藥，她或許是心情太好，連喝了幾杯才倒。她倒了，我自然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行動。”
“接下來又是怎麼個情況呢？”
“你不是說，你們夜殺什麼都能查得到嗎？既然都知道，又何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