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沈曼瑤似是做了個重要決定一般，她仰起頭來，將錄音筆收好。
對杜卿妍說道：“我聽你的，去刑警隊，交給陶隊長！”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
沈曼瑤搖搖頭，笑道：“刑警隊誰還找不到啊？”
“行，那你去了之後，見到陶述直接說認識我就成。”
“好。”
這會兒，沈曼瑤已經不再驚訝於，杜卿妍還認識陶述了。
她舉杯對杜卿妍說道，“silver，敬你一杯。”
“客氣。”
兩人吃過飯後，一同出了梨園餐廳。
隨後便各自開車回家，杜卿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鐘。
她打開門，發現客廳的燈還亮着。
只是，顧長昭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過來迎接她。
她輕手輕腳地換了拖鞋，這才往客廳走去。
剛走過玄關，她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顧長昭微蹙着眉頭，側身躺在那裡。
看起來似是睡得不怎麼安穩，他一手枕着頭，一手，還握着手機。
杜卿妍見狀，心頭不免有些心疼。
他每天工作那麼累，好不容易到家，卻沒有等到自己的老婆。
她有些審視自己，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爲了夢想，爲了復仇。
卻忽略了這輩子，會對她最好的男人。
她站在離顧長昭只有兩三步的位置，低頭，凝視着他。
而睡夢中的男人，似是有所感悟。
就在杜卿妍看了他只有十秒不到的時候，他便緩緩睜開了眼。
“你……”
顧長昭立刻起身，說話聲還帶着難以掩飾的疲倦。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我還說等你呢，結果我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以後別等我了。”
“你又不是拍夜戲，我不等你，誰等你？”
“你要休息好，你比我更累。”
杜卿妍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細語道：“你身上的擔子，比我還重。”
“我是男人，我得扛。”
“謝謝你，顧長昭。”
“傻子，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麼縱容我的一切，明明，我們兩個裡，你纔是最霸道，眼裡最容不得沙子的那個，卻要爲我求全。”
“這哪兒是什麼委曲求全？這是爲老婆做事，身爲男人的必備。”
杜卿妍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休息。”
“今天和沈曼瑤說了些什麼？”
“她手裡有能指向張堯迫害……杜妍的證據，是一支錄音筆。”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真心想幫你？”
杜卿妍搖頭，對於沈曼瑤的舉動，她也已經分析得七七八八。
“與其說是幫我，不如說她是想自保。”
“哦？”
“她當初，和張堯一起應該沒少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這會兒站出來，當成道德制高點上的人來審判張堯，目的，要麼是爲了她自己開脫，要麼就是真的悔悟，想替杜妍報仇。”
“看來，沈曼瑤以前和你，有過什麼故事？”
“談不上什麼故事，她不過也是被張堯利用的一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