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冷傲的一個人,上去的時候,一身整潔的軍裝,精神煥發。
下來的時候,變得有些灰頭土臉的。
哪怕有防彈衣和爆破頭盔護體,身上的泥塵總歸是少不了的。
杜卿妍見過各種各樣的徐晨安,卻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狼狽的他。
而他的狼狽,都是爲了她。
杜卿妍的淚意,就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顧長昭嘆了口氣,默默地再次替她拂去眼淚。
徐晨安一邊摘掉頭盔,一邊往杜卿妍這邊走,到她面前,才注意到她兩眼紅紅,眼眶甚至還有些溼潤。
他目光復雜地看了看一旁的顧長昭,說道:“你惹哭她了?”
顧長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他的女人哭了,而且還是爲了他這個竹馬哭的。
結果,竹馬來問他,是你弄哭她的嗎?
這怎麼這麼搞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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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卿妍見狀,連忙胡亂地抹掉眼淚,問道:“不是,我只是站久了風吹了眼睛,你呢?有沒有事?”
她一邊說這話,一邊把徐晨安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
徐晨安也在這時候明白,她的眼淚是從何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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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皺眉,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告訴她,“我沒事,這種程度的爆炸,還不如我們訓練的時候。”
說話間,徐晨安已經將身上的防彈衣取了下來。
結果,這一拿下來,身上那軍裝上,就印出來了一個防彈小馬甲的印子。
看得杜卿妍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下,顧長昭和徐晨安兩人都無語了。
這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毛病,什麼時候養成的?
“那餘俊弼他們呢?”
“陶述他們上來之前,我們幾個大致看了下,發現了三具屍體,當時跟我們發生混戰的人,他們的人有四個,看來有一個是逃了。”
“是不是餘俊弼?”
徐晨安搖頭,“無法確認,只能等陶述他們蒐證完了化驗出結果才知道,被炸死的幾個人,幾乎都炸燬了臉,辨別不出來是誰。”
杜卿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道:“不管怎樣,今天這事兒是暫且了了。”
“那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接下來,杜卿妍便跟徐晨安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徐晨安聽了之後,便擡眼看向爆炸的樓層。
隨後說道:“你是說,這F樓的13樓臥室,正對着張堯的?”
“是的,我們就是擔心他會對張堯下手,才追蹤過來的。後來顧長昭說,餘俊弼故意用兩起不大不小的車禍來引我們過來,真正的目標可能是我,所以我就一直在下面了。”
徐晨安收回目光,看向顧長昭:“你說得沒錯,不過,眼下有一人逃走,危險依舊存在。況且,我們並不知道,除開你們剛剛所說的那個雷霆是餘俊弼的同夥,我們不排除,他還有其他同夥的可能!”
他話音剛落,眉宇裡就帶上了幾分緊張和焦慮。
這是在徐晨安身上,幾乎從來都不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