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半圓的臺子,所以四周的觀衆可以很好的看到解石的過程。大家對安然選擇直接切都很疑惑。這怎麼說也是毛料,通常都沒有誰會像安然這樣大膽直接切的。
坐着的觀衆開始對正在解石的兩塊毛料議論紛紛的時候,呂德潤已經開始不受影響的擦石了,出去呂德潤紈絝子弟的樣子,他還算是一個有些本事的人,畢竟這麼年輕就成爲賭石師天分也是很高的。
呂德潤選擇解開的第一塊毛料也是他最看好的一塊。雖然不是初代礦,但還是屬於開採比較早的礦區發料子,黑褐色的表皮,皮質均勻細膩,蟒帶細長,松花大而顏色深。這樣的毛料容易出顏色深,種水高的晶石,也是備受賭石師們喜愛的一種料子。
看了一下松花的形狀和走向以及疏密程度,呂德潤選了一個地方開始下手了,他的手很穩,隨着碎石屑碎石皮不斷的被擦下來,十分鐘後,他猛然收回砂輪,用小刷子把擦開的窗口處的碎石和粉塵清掃乾淨,淋了些水上去。一抹幽深的綠色出現在窗口處,在清水的清洗下,發出一種通透濃郁的綠芒,瑩瑩喜人。
“出綠了!是水糯種!”臺上面有些事在初賽裡被淘汰的賭石師,所以,很是瞭解,不由得響起一陣驚天歡呼聲。
呂德潤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瞧吧!只要是經過他手的毛料一定會大漲。呂德潤打開強光器,照着那塊出綠的地方,仔細的探查,不僅是看這綠吃進去沒有,更重要的是看綠的走向和深度。
片刻之後,他放下強光器,臉色的喜色再也忍不住,換了一個更加精確的砂輪,開始打磨。他小心的使用着小砂輪,不向剛纔那樣的快速流暢,現在的他不得不經常停下來淋水觀察,生怕把晶石擦壞了。如果被解壞了,那麼也就失去了原由的價值!
相對於呂德潤的順利擦漲,安然這邊就遜色多了,不比呂德潤擦石的浪費時間,‘他’這邊直接切就快多了,因爲比呂德潤行動的慢,當老工匠把毛料擺好位置,切下去的時候,觀看呂德潤模式的觀衆已經熱鬧非凡了。
老工匠充耳不聞,拉着切石機的手柄一刀到底,乾脆利落。當毛料被切成兩半之後,他將毛料分開,灰白一片,兩個截面上都是一絲綠也沒有。
垮了!老工匠看向安然,在心裡說道,小公子臉色沉重而嚴肅,卻沒有什麼大的沮喪和接受不了,心裡素質還算不錯!
“這塊毛料還接着切嗎?”老工匠問了一句。
安然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兩面的截面,然後又繼續摸了摸切成兩片的毛料,沉吟了一下:“再切一刀吧。”
老工匠沒說什麼,把其中一塊放好,沿着安然說的地方又切了一刀,仍舊是什麼都沒有。他也不由得爲安然捏了把汗,這塊毛料已經可以說是廢了的毛料了。
“小公子,還是沒有。”雖然不忍心打擊‘他’,但是還是應該好好的和賭石師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