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聽說我們彭家的人較爲聰明吧,我想一個人把頭轉的那麼厲害不是睡覺而是太困了害怕自己睡着吧,擔心自己形單影隻聽到什麼被滅口,懷有這種想法就真的對不起你的那副眼鏡。”彭小瓦看着把呼嚕聲譜成一曲神曲的白面書生說道,白面書生沒有馬上醒過來,只是頭沒有那麼靈活的轉動了,被人看穿心事的確比較尷尬,只是他這樣不會是打算石化在這裡吧。
“起來啦,再不走死胖子的婚禮都錯過了。”我也難得管他尷不尷尬,起身就是一個飛毛腿,踢得白面書生刷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活蹦亂跳的一邊呲牙咧嘴的往我踢得地方摸,好像我要了他的老命一樣,突然覺得不對莫現野說他們都叫彭小瓦師祖,莫現野是死了多年的糉子,那白面書生是什麼,蛤蟆怪還是蜥蜴精,要知道女媧娘娘手裡可有一把招妖幡,沒準他還真是什麼怪物。
“老妖婆恭喜你,年紀從菜鳥向骨灰級別邁進一大步,糉子活到你歲數那麼大都會修煉成仙的,你最厲害的境界就是你居然還在這墳砍糉子,沒長進。”白面書生邊跳邊說道,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依我看他的毒舌嘴賤功纔是骨灰級別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架住的,要是和人吵架又是毒舌又是獅吼功的,尼瑪那樣還不如自殺,我瞪了一眼後,走到彭小瓦那裡和他一起研究怎麼上去。
往上三米多高就是那些吊着的無臉女鬼的腳,要抓住那些腳還是比較輕鬆,只是不知道彭小瓦給我抹得這一身屍水管不管用,要是萬一來個突發狀況,被直接纏到了那些手和腳裡面,萬一纏成了他們成爲同一個品種就不好了。
“我先上去看看,確定沒事了你們再拉你們上來。”彭小瓦往後退了十幾米遠,往前一個助跑使勁一跳躍到了三米多高的屍體處,他去抓旁邊的屍體,屍體好像有感應的一樣往旁邊飄去,彭小瓦差點掉下來,他連忙往屍體上一瞪,在往上一起跳,這次只跳了一米多高,情況和開始的時候一模一樣,他緊接着開始第二次上跳,連續幾次以後他用手抓住了那口棺材的邊緣大聲說道“這棺材裡面有問題,我先進去看一下。”,然後一個翻身就進了進去。
我卻在他進去的那一刻心緊起來,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看着上面的屍體發呆,現在他卻想也沒有想的就上去了,這上面對於我們這種半吊子手藝的人有一定難度,那他開始沒有選擇上去是在忌諱着什麼,難道是沒有點明身份的莫現野,還是他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咦。”彭小瓦嘆氣的聲音很小,只是從小在聽力上有過這方面的訓練就聽了出來,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我連忙問道:“上面有什麼,快把把我們拉上去。”,只是這上面沒有了聲音,等了一分鐘上面還是沒有聲音,就連白面書生也呆不住了看着彭小瓦上去的入口處轉圈,又看了一下他瞬間皺眉伸手招呼我道:“你過來看那個是什麼東西,看着不對勁。”
他這麼一說我再也把持不住了,連忙往他指的地方一看,只看見在那些屍體之間與棺材相連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子,隱隱約約的感覺像是一個大黑人,看的十分不真切,怪不得白面書生看了好一會兒纔看出來,看着那個黑影和沒有應答的彭小瓦,就覺得不對勁,難道開始他就是看到了那個黑影纔沒有上去的,不對,爲什麼白面書生要裝睡,還有下山的那一個晚上他們幾個好像還達成了什麼協議,我越想就覺得越不對勁,這一路上好像有太多事情好像我不知道。
“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看。”我把身上的那個揹包遞給了白面書生,就學着彭小瓦開始往後退,其實心裡面清楚,看着彭小瓦上去不是太難,但我這個半吊子手藝,不要從上面摔下來就謝天謝地了。
我跑的很快到了白面書生的身邊縱身一跳,只差了那麼一點,因爲較爲麻煩的就是這一跳不止三米高,要跳到那些可以蹬到屍體用來借力的地方,這些屍體長得可以嚇死一個連的人,就連他們的那些長胳膊長腿的話至少也有三米高,我還真不知道這種屍體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出於本能反應的去拉那些屍體,屍體卻害怕我們身上的屍水躲得遠遠地,這一去抓了空,瞬間就掉了下去,白面書生連忙一閃吼叫道“你個老妖婆沒有本事你學什麼彭雲若瓦,要是誰都可以跳上去,你們彭家的當家人是擺在那裡吃醋的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很光榮的落到了地上,緊接着塵土飛揚,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這麼皮粗肉燥的,摔下去後與大地親密接觸以後,才發現白面書生在身下,塵土飛揚過後就見他從沙地裡面擡起頭吐了吐舌頭,委屈的說道“妖婆,你起來好不好。”
我連忙爬了起來只是有點想不通就是,這個白面書生不是跑的飛快,現在這個悽慘的樣子。白面書生爬了起來捶了捶腰說道“我不是跑出了你的撞擊範圍了嗎,怎麼又莫名其妙的給你做了墊背的,妖婆是不是你搞得鬼。”,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明明也看見白面書生跑出了那個範圍,那個時候他還是邊跑邊說的,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掉下去了,落地的片刻他說話的聲音還在旁邊,怎麼他會做了墊背的。
我只記得在我落下去的時候,看着白面書生連忙躲開,心中一邪惡就想我要是摔死了就要拉他墊背,只是當我摔下去的時候他居然真的成了墊背的了,爲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彭家的人真的有控制別人的能力,我有點愧疚的看了一眼白面書生,他此刻正在揉撞痛的屁股,見我看他衝我呲了呲牙,好像拉他墊背真的是我乾的一樣,我無奈的笑了笑。
“他孃的彭家當家人的終於有消息了,不然你這妖婆多跳幾次先死的就是我。”白面書生看着上方說道,我連忙擡頭一看,一根登山繩從上面丟了下來,還好彭小瓦沒事,看來不能多想剛剛的事,比較的最要的是怎麼出這個墓吧,我抓住了那根登山繩往上爬去。
抓着繩子往上爬有點費力氣,再加上這一路舟車勞頓的,爬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兩個胳膊都是痠痛的,只是彭小瓦吧這根繩子扔下來以後,也是沒有看不到半點身影,聽不到一點聲音,難道這上面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彭小瓦還來不及叫喚一聲,就光榮的去見馬克思了,我擡頭看看那個巨大的模糊的黑影,卻突然看見那個黑影動了一下,這下我更懷疑開始的猜測,這上面也不是一個安全之地,也許扔這根繩子的也不是什麼好鳥。
我連忙用力爬上去心中還是相當的防備,害怕上面還有什麼糉子,我爬到棺材邊緣的時候用一隻手抓住棺材邊緣,一隻手艱難的從懷裡掏出匕首,然後翻了過去,本以爲會看見什麼,可是棺材裡面空空蕩蕩的,整個棺材有五六米寬,**米長,有一個屋子那麼大,看來這黑白屍煞還滿享受的,死了都要做一個這麼大的棺材,只看見彭小瓦丟下來的登山繩是栓在這棺材裡面的青銅上,這棺材的中央有一排小的青銅柱子,那根登山繩就是被捆在了那根青銅柱上面。
“哇塞,這人活着巴不得住別墅,屋子越大越好,這什麼死人也這麼現實弄了口這麼大的棺材,這黑毛白毛不會是想着這墓地要漲價,趁着古時候不貴弄大一點的,以後賣差價吧。”白面書生一上來就對着這口大棺材評價道,我沒有回答只是打看了一下這口棺材,原來這棺材的另一邊是鑲嵌在那個開始看着的黑影中,那個黑影是一件青銅做的東西,只是那些屍體遮遮掩掩的,只能看見棺材這邊的那種細膩的雕工。
我連忙走近一細看,那個巨大的青銅的形狀有點像一個臉的模樣,我看見兩個眯起的眼縫,眼縫裡面可能是黃金打造的,金燦燦的光線很柔和,看着看着就覺得頭很暈,就算是閉着眼睛也總覺得眼前還是能看到那種金燦燦的光線,好像是那種光線就在腦袋裡面,晃得心裡面難受極了。
我總覺得整個世界模模糊糊的,到處都是明媚的光線,我努力的抓住棺材的邊緣,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失足掉下去,回想起彭小瓦的“咦。”的那聲,他是看見了這個青銅面具的眼縫還是發現了其他的什麼,又到底是什麼害他沒有留在這裡等我們,而是選擇單獨行動,難道他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真的有什麼看不見的危險在身邊。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保持足夠的冷靜纔可以知道彭小瓦遇到了什麼,我突然覺得腦袋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眼睛也很乾澀,我只能用手緊緊的抓住棺材邊緣,無意間手指觸碰到了一個很冰很冰的東西,只要用手一觸碰腦袋裡面的那種渾濁不清就會消失不見,片刻之間我清醒了過來,連忙睜開眼睛一看,機關,那是一塊微微突起的黑色石頭,難道彭小瓦就是發現了這個機關。
我剛想對白面書生說,回頭就看見目光呆滯的白面書生怔怔的看着我,那種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手中拿着刀對着我,還笑得有點犯花癡,好像是對着又愛又恨的人一般,我心中一怔往邊上挪了挪,讓人鬆了一口氣的是白面書生的眼光依舊呆滯的看着那個青銅面具的眼縫,難道問題就是出在那雙眼睛上面,我想起剛剛自己的反映也沒有他這麼強烈啊,難道他走火入魔了。
我有點好奇的走過去推了推他,他沒有動靜我剛想發火的時候,他就如同機器人一樣的轉身看我,我心一緊瞬間閃身,他的刀就從我身側的幾釐米遠的地方滑了下去,我心道還好我閃的夠快,不然我這條老命不保,看着使勁全力對我窮追不捨的白面書生,心裡面不是滋味,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死書生的本事隱藏了那麼多,現在毫不保留的樣子,讓我就連逃躲都有點自顧不暇了,累的是大氣直踹,又不敢對着他下死手,就只有氣喘吁吁的東奔西躲的命了,只是這塊巴掌大的地方也有點太爲難我了。
“周餘傑,去頭屑用雨潔,你清醒一點,唉周餘傑。”我邊躲邊叫,只是白面書生沒有一點清醒,只是那無神的眼睛把我鎖定,就真的和一個被控制的屍體沒什麼兩樣。還好我自己看了那個眼睛沒有事,不然我和白面書生只能夠在這裡自相殘殺了,還有那個微微凸起黑色的機關,我是該設法讓白面書生摸上去自己清醒,還是打開機關自己進去,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正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咔的響起了一聲機關的聲音。
我一看四周沒有人,難道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機關,還來不及細想就看見彭小瓦從棺材的上空掉了下來,來不及和我說話就開始和白面書生周旋,只見他拉起那根掛在那裡的登山繩,一面躲過周餘傑一面往他身上繞,他這意思該不會把這書生給捆綁了吧。
“這裡有一個機關,我摸過了以後就清醒,把他拖過來摸一下。”看着在這不大的棺材裡面左蹦右跳的,我連忙吼道,這個棺材對於躺屍體到不寬敞,但是對於這種攻擊與逃命卻是小了很多。
“沒用,那個是針對彭家的人而設立的,只有彭家的人在那個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地方只是眩暈,但是對他沒有用,他現在已經在他的幻覺裡面了,先把他綁起來,然後再想辦法。”彭小瓦說完把手中的登山繩一拉,白面書生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摔得“啪。”的重重的一聲,就連手中的刀也摔得離得很遠,只要他那副齜牙咧嘴的樣子沒有變,他不停的掙扎力氣極大,只是這根有兩根大拇指粗的登山繩也不是吃醋的,他被嘞的滿臉通紅,手腳不停地掙扎。◎百度搜索:◎\\miao(筆)閣*//◎
彭小瓦把他綁好以後就坐在一邊喘着氣,“現在怎麼辦把他敲昏嗎?還是先帶着他離開,出了這裡就沒有事了。”我看到彭小瓦捆住了白面書生連忙向他拿主意,他好像很累,應該是從上面掉下來的時候在上面也是打了一架的。
“不管用的,這個幻覺不是普通的那種,把他打昏他醒過來還是會在這個幻覺裡面的,這個墓也不簡單,他只有出這個墓纔不會被控制。”彭小瓦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面書生回答道,我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們,假的黑胖子死了,莫現野也死了,我清楚的記得假的黑胖子的頭是白面書生砍下來的,莫現野的頭是彭小瓦砍下來的,這就像是一個詛咒,雖說砍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死了,不過那種自相殘殺和我們的罪惡不會抹滅,我害怕以後的路途都是這樣的詛咒。
“那怎麼辦。”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沒有想過要答案了,只是覺得很無助,看着身邊的人這樣真的很無奈。“走一步算一步,先帶着他往裡面走去,也許屍胎會有辦法幫他。”彭小瓦說完起身點了白面書生的昏睡穴,白面書生有點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我看着彭小瓦掏出的食物說道:。”吃點吧,保持體力我們好上路“
我覺得沒有胃口,不想吃任何的東西,只是現在我們多了一個白面書生這個拖油瓶,我不能夠再拖彭小瓦的後腿了,我勉強的咬了一小塊壓縮餅乾,然後彭小瓦把莫現野背在了背上,我揹着三個人的包袱,彭小瓦把那個黑色的突起的石頭往下一按,咔嚓一聲,一條通往那個青銅裡面的路口顯現了出來,彭小瓦已經探過路了徑直的往裡走,我連忙拿着包袱跟上。
這青銅裡面沒有長明燈也沒有夜明珠,但是卻是有一種淡然而溫和的光,就和在那個青銅面具的眼縫裡面看到的光一模一樣,只是這個沒有一點不舒適的感覺,有種溫暖熟悉的味道,走過去看見一個屏風上面畫着一個青銅的面具,那個面具很大做工很漂亮,青銅面具的臉部是一個女人的臉,除了眼睛眯的只剩下一個眼縫,其他的地方都雕刻的惟妙惟肖,三停勻稱,高鼻樑,仰月口,柳葉眉,關鍵的是面具上的眉心處一點硃紅,也是一刻硃砂痣。
看到這裡我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着那張面具,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這個面具好像在哪裡見過,我把目光投向了屏風旁邊的墓道上的第一幅畫,還是那個青銅面具,面具擺在一個高臺的上面,只是那個面具上躺着好多還流着血的屍體,還有活着的在掙扎,臺下的人們一副虔誠的表情,都跪在地上像是在禱告,這畫裡面除了那個青銅面具畫的活靈活現,那些屍體和跪着的人都只是一筆帶過。
我連忙打算在這墓道里面去找第三幅畫的時候,才一看這些牆上早已經沒有了其他的畫,這些牆上鑲嵌的全部是那些縮小版的青銅面具,做的是一樣靈動,只是這個只有普通的面具那般大小,那些面具的眼縫都有一絲金燦燦的光,照亮了整個墓道,一眼望去,一種不好的氣氛在心裡面蔓延,彭小瓦眉頭緊皺,難道這墓道和剛纔他走過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