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說完了,羅雪琴整個人徹底輕鬆起來,立刻拉着穆瑩瑩,請她在幾盒比較老舊的磁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如獲珍寶地收藏起來。
穆瑩瑩望着上個世紀的磁帶盒,也是一陣恍惚。
仔細端詳一番,發現羅雪琴收藏着滿滿的一箱子磁帶,歌曲部分的很少,大部分是國外的各種音樂磁帶,才知道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分量還真是不低,至少能和貝多芬、莫扎特等人並列起來。
訂機票的範曉燕這位貼身助理馬上就得到了回覆,最近的一班飛機半小時後起飛。
四個人二話不說,立即開車趕去機場,看着羅雪琴的車庫內那輛風格內斂厚重的勞斯萊斯幻影和停放在旁邊的另外一輛跑車,丁眉和穆瑩瑩連最後羨慕的心思都沒有了。
就算是範曉燕不說,她們也知道羅雪琴能加盟《阿凡達續集》,十有不可能走的是帶資入局的路線,而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當然,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卡梅隆突然欣賞羅雪琴,對她青睞有加,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其中牽扯到其他不爲人知的內幕,就不是自己所能知曉的了。
但卡作爲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導演,梅隆絕對不可能爲了跟一個女星上牀就給人家角色,在好萊塢,性.賄賂從來都是第二位的。尤其是卡梅隆這樣資深的導演,只要勾勾手指頭,至少有無數個美女等着爬上他的牀頭。
聽說羅雪琴是從海外繼承了天文數字般的財富,大概能出演這個角色,和這筆繼承到的財富有很大的關係。
她們當然不知道,她們的這個猜測無限地接近真相,只是理解錯了細節部分而已。
羅雪琴能進入卡梅隆的劇組,卡梅隆的賞識只是一個重要因素,而凱瑟琳那邊的壓力纔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美國人其實很簡單實惠,既然收了人家的錢,當然也要給點兒好處給人家。陸淵一下拋出了十多億美金當先鋒。讓大家彼此發財,凱瑟琳當然會盡一切力量,來保證羅雪琴能到手一兩個不那麼重要的花瓶獎項,就算是卡梅隆那邊。出動老爺子去遊說一下,也是很有說服力的。
資本的世界,從來都是資本財富的吃果果的交換。
好萊塢哪怕再牛,也不過是資本大鱷和政客們手中的一顆棋子,不然好萊塢就不需要永遠跟着主旋律。需要政治正確了。
在即將到手的幾十億美元的刺激下,凱瑟琳乾淨利落地投桃報李,大拍羅雪琴的馬屁,出動手中一切力量替她大開綠燈。
對於許多知情人來說,更知道或許這是這位女百合準備向東方女孩下手的趨勢,不過卻沒有一家小報,會刊登這則消息,也不敢刊登這樣的消息。
作爲斯坦福家族的年青一輩掌門人,有上百種手段讓多嘴的記者人間蒸發,西部的無冕之王可不是白叫的。
何況。凱瑟琳甚至不需要親自出面,隨便張張嘴巴都有人過去辦妥一切的。
要是陸淵和羅雪琴知道這事情其實跟凱瑟琳的幕後黑手大有關係,大概也會哭笑不得吧?
陸淵知道自家被人跟蹤了,至少還有三個,忍不住在肚子中罵了一句三字經。不過讓他頭疼的不是他被人跟蹤這件事,而是這三個人分明是屬於三個不同的團伙。
要是換成在抗戰年代,這種情況就叫敵我不明,讓他想出手修理其中一個都不行,只好慢悠悠地開始逛起了大街,還不能流露出自己知曉情況的模樣。
在三位跟蹤者中。最不專業也是最菜鳥的一個,是那位猶如私家偵探的大叔,打扮成一位旅遊者,拿着一個長焦距的鏡頭不時照照這。照照那,幾乎在畫面的角落上,都可以找到陸淵的身影。
由於做得太過明顯,陸淵剛開始還以爲他是哪個公司的星探,被自己的英明神武的外貌所折服,一直跟着拍照呢。
第二位跟蹤者幾乎不容易覺察。看上去是對情侶,不時還嘻戲着打鬧一下,也沒拍照什麼的,就是那麼遠遠盯着,不讓他離開兩個人的視線之外。
至於最後一位,纔是最隱蔽的。
那是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看上去稍微有些發福,幾乎不出現在陸淵的視野之中。甚至偷看他的時候,都是利用櫥窗玻璃來瞟上一眼。
最爲神奇的是,中年人顯然發現了前兩批跟蹤者的存在,於是幾乎消失在前面兩批人的視野之中,很長時間都不冒一下頭。
奶奶地熊,老子去看電影,看你們跟着過來不?
陸淵望着前面世紀影院懸掛得大大的電影廣告牌,《魔戒前傳三:五軍之戰》顯赫在衆多的廣告牌中最爲搶眼。稍微在門口猶豫一下,就掏錢買票進場,還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可樂,十足的年輕人模樣。
幾分鐘後,那對情侶坐在了他背後兩三排遠的位置,其他兩批人倒是不見了蹤影。
就算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得到那對情侶看上去十分親暱,但實際上稍微帶着幾分生澀,演技不算出類拔萃。陸淵基本都可以確定這對小情侶十有還兼職一下保鏢什麼的,多半是特殊部門的有關人員。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才恍然大悟。他無意中成了特殊部分的一枚重要的棋子,被用來做了誘餌,只是沒有通知他罷了。
至於被釣的大魚,其實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多半就是那位不動聲色的老頭子,至於那位私家偵探的不專業人員,十有是雙方僱來的一個遮人耳目的幌子。
好吧,既然是成爲了“職業誘餌”,也該拿出一點敬業的態度來,做戲做全套,繼續當他這個糊里糊塗的暴發戶,該幹嘛就幹嘛。
電影散場後,小情侶並沒有跟着走過來,而是換成了兩位都市白領,依然是在他左右晃盪,做出一副拉客戶談生意的模樣。
才走出電影院,陸淵就看見私家偵探從對面的咖啡館裡不聲不響地走了出來,至於那位中年人,則是坐在了一輛麪包車上,守株待兔,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