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紫欣一見,也跟着李天語縱到了樹上,不過動作卻差距了李天語不少。
最讓下面隱身的陸淵看得觸目驚心的是,兩位女賊在樹上的動靜太大,哪裡有一點武林高手的架勢?
只能算是兩個不折不扣的烏龍高手!
要是按照這樣的方式,還沒有走到有不少保安的教務大樓,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
搖搖頭,掏出手機,拍攝了幾張兩大雅賊在樹枝上險象環生的雄偉英姿,然後才一下出現在兩女俠的面前,垂頭喪氣地道:“姑奶奶,你們有大路不走,反要玩驚險,你們有腦子嗎?”
李天語腦袋一昂,就準備開始頂嘴。
陸淵連忙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道:“兩位大小姐,我們快進一下,跳過這個環節,直接進入最驚險的部分,節約一下時間,你們回去還要做考卷,不然怎麼叫作弊?”
周紫欣也覺得自己和李天語的動靜太大了,刺激固然刺激了,但身上的夜行衣已經被枝條掛得脫絲了好幾處。要是再繼續下去,她們兩個這套昂貴夜行衣還不到接近大樓,就要徹底玩完了。
就算她們裡面還有運動服,不至於春光外泄,但絕對也是件丟臉的事情。
伸出手掌,捏了一下準備還口的李天語,然後眼角朝自己肩膀上已經脫線的夜行衣掃了過去。
李天語也見好就收,勉爲其難的對陸淵道:“好吧,我們直接快進,進入下一個環節。”
話才說完,眼前微微一亮,人就換了一個地方。雖然不是燈火通明,但也是沒有任何死角。兩個當代女俠設想的計劃立刻腰斬,胎死腹中。
周紫欣一下面帶愁容地道:“下面怎麼辦?”
但眉角的笑意也是按捺不住,知難而退可是大姑娘的美德,與一貫喜歡鴨子死了嘴殼硬的某人大相徑庭。
對於李天語來說。這點兒小麻煩並不算什麼,眼珠一轉,馬上道:“我們實施B計劃,決定隱形突擊。”
陸淵想不到李天語馬上就不堅持自己的意見。而是開始享受作弊手段,盯了她一眼,笑呵呵地道:“這樣還差不多!不過爲了逼真起見,我在下面當墊子,送兩位女俠上樓層去開窗戶!”
兩個女賊才發現她們出現的地方就是大樓下的一個角落。只不過三個人都成了透明人,只有隱隱約約的一個朦朧人影,可以看出大家的輪廓。
陸淵雙手交叉編織在一起,放在小腹下,做出一個託舉的姿勢。李天語和他從小就配合了無數次了,一個箭步,就一腳朝他掌心踩去。陸淵用力朝上一甩,就將她撐起十來米高下,輕輕躍在三樓下的屋檐上。
周紫欣也做出一個咬牙切齒的使勁動作,雙眸中好像有些害羞和興奮。也同樣讓陸淵給送了上去。
李天語在上面伸出手掌,一把將她給拉住,一起站在了二十公分寬的屋檐上。
教務樓還是一幢上世紀的老樓房,有落腳點的地方。
兩個女孩子再次表現出毫無水準的小賊的素質,對面前的窗戶幾乎是束手無策,根本不是靠武功能解決問題的。
這下,李天語徹底死心了,垂頭喪氣地道:“居然還是兩層的鋼化玻璃,爲什麼平日沒有注意到呢?算了,陸淵。穿牆術侍候!”
陸淵笑着道:“如你所願,大笨賊!”
既然開始動用“非常規力量”,有一就有二,轉眼李天語和周紫欣就有些意興索然。再沒有開始的興致勃勃了,最後更是讓陸淵包辦了一切過程,反讓周紫欣在旁袖手旁觀,不時指指點點,猶如使喚小廝一般將陸淵擺弄得團團轉。
對於陸淵這個真正的偷天大盜來說,偷幾分試卷實在太過小兒科了。一個“乾坤挪移”的法術就讓緊縮在櫃子中的試卷跑到了桌面上。然後徑直堂而皇之的將三個女孩子要參加的試卷,全部取走了一份。
這個舉動,讓早早準備好了手機,準備拍攝的李天語大感意外,“喂喂,你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試卷少了一份,學校一定會追查的,不就是擺明告訴院方,有人偷了試卷嗎?”
陸淵倒是不以爲意,繼續幹着強盜的勾當,“怕什麼,又查不出是你偷的,難道除了你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打考試卷子的主意了?只要你們不跳出來投案自首,我敢保證絕對沒有人能找出誰偷了這卷子的。”
李天語有些不滿道:“你不是存心砸自己的招牌嗎?”
倒是周紫欣稍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陸大哥,中文系和外語系的考卷同時少了一份,我怕有人懷疑到我們兩個的頭上。我的那份就不用偷了吧?!”
陸淵意味深長地道:“就是要讓大家懷疑到你們的頭上,才能證明你們的清白!要是你們真的偷了考卷,會笨到只偷自己科系的卷子嗎?只要是聰明人都不會這樣做!”
李天語愕然地盯着他,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陸淵笑呵呵地道:“幫你們兩個丫頭分清敵我啊……到時候有人提議對你們兩個進行處罰的,就一定是對你們兩個不滿的。這也當是小小測試一下,究竟有幾個領導對你們不滿!”
李天語還口道:“就算有領導對我們不滿,我們也沒有法子啊!”
周紫欣倒是有些明白過來,驚聲道:“難道有人覺得我們太出風頭了?但陸大哥也保證不了,懷疑我們的老師是別有用心啊。”
陸淵替兩位女俠分析道:“你們動用一點兒腦筋。真正正直講道理的老師或者領導,都會講道理,拿事實來說話,就算是有所懷疑,也必須看到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就指責你們,絕對多半是存着其他目的。”
臨時充當狗頭軍師的陸淵豎起了兩個手指頭,“一,絕對有人對你們手中那點兒可憐的權利眼紅,巴不得借這個機會分潤一把,這個纔是最主要的;第二,還有另外一種人,就是純粹爲了政治目的,想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你們身後的基金會,你們只是藉口,處罰你們根本就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