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聽題,說,大雁爲什麼往南飛?”
噗,慕容白頓時傻眼,這算什麼謎題,連納蘭性德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納蘭鬱凝面帶疑惑之色,也無法猜透相公的謎題。
慕容白道:“你這算是什麼謎題,大雁南飛自然是北方淒寒,南方過冬,怎麼樣,對是不對?”
杜倫綦禎道:“非也,非也。我說過,我這謎題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知道,我知道,唐嫣興奮道,我知道,因爲走路過去太累了,所以它要飛過去。”唐嫣興奮的答道。
杜倫綦禎連連說道:“唐姑娘真聰明,可比這個什麼新科狀元強多了,唐姑娘,這裡的旗袍你可以任取一件。”
唐嫣看了一眼曹寅說道:“表哥,你來幫我看看,我選哪一件比較好看。”
曹寅說道:“表妹,你隨便選一件好了。‘
所謂女爲悅己者容,既然她表哥都毫不關心她怎麼穿,她去挑選那些旗袍還有什麼意思。
她眼神幽幽說道:“杜倫大哥,我不要了。”說着低下小腦袋委屈的模樣叫人心疼。
杜倫綦禎看着她委屈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前世給自己耍小脾氣的女友徐惠的樣子,心頭一酸,可是人家早已心有所屬,名花有主,他不喜歡強迫,此刻看向曹寅,果然儀表堂堂,和納蘭性德也不遑多讓。
杜倫綦禎道:“唐姑娘,我看這一件挺適合你。”說着從旁邊取一件淡紅色旗袍,交到了唐嫣手上。
唐嫣接過那件旗袍,看向杜倫綦禎的眼神時忽然發現那一雙眼睛的伸出瀰漫出一種讓人心疼的情感,儘管此刻杜倫綦禎面帶微笑。
她忽然發現那雙眼睛如此熟悉,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裡見過這一幕,可是這種感覺讓她捉摸不透,然後迅速流失,等再一次看杜倫綦禎時,杜倫綦禎已經離開,讓她感覺剛纔的一剎那是自己的幻覺。
敏毓敏銳的察覺到唐嫣那一刻的失神說道:“唐嫣,你怎麼了?”
唐嫣說道:“沒事,我只是,很喜歡這件旗袍。”
她緊緊抓住這件旗袍,眼神再也沒有離開杜倫綦禎。
杜倫綦禎道:“這位慕容公子,一人兩次機會,剛纔你沒有猜出來,還要不要再來試一試。”
慕容白剛纔丟了臉面,自然要掰回來一局當即答道:“你在出題,這一次我定然可以猜出來。”
“好,我的第二題就是,什麼東西洋人的比我們的長,和尚有卻不能用,在我們兩個人之間,我的比你的長,你說,這是什麼東西。”
說着杜倫綦禎還用曖昧的眼神看向慕容白的下體。
慕容白立馬明白這是什麼,可是讓他堂堂新科狀元,回答出這種答案是在枉讀聖賢之書。
杜倫綦禎這一句謎題說出,納蘭鬱凝,還有固倫蘭馨都面帶羞意,蕭暮雪雖然一直裝作冰山模樣,此刻也有點崩潰的跡象。
臺下的許多大小姐一個個也羞紅了臉蛋,雖然很喜歡這豔麗的旗袍,可是要說出這種答案,怕是要名滿京城,再也嫁不出去,誰敢回答。
慕容白大囧,實在不願這樣認輸說道:“我拒絕回答,這樣有傷風化的謎題,我不猜了。”
“有傷風化?慕容公子此話怎講,莫非,莫非慕容公子,想歪了不成,既然你們沒人猜得出來,我就公佈答案了。”
這時敏毓格格忽然說道:“我知道答案。”
納蘭性德這才發現敏毓格格心頭一驚連忙走到敏毓格格身邊低聲道:“格格,不可回答。”
曹寅也小聲說道:“格格,你是皇族貴胄,怎能回答這樣下流的答案。”
唐嫣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道:“敏毓,你說,答案是什麼,怎麼這裡的人都怪怪的,好像一個個都猜到了答案卻不敢說,敏毓你告訴我,這謎底是什麼。”
“嫣兒,不許胡鬧。”曹寅覺得這裡一刻也呆不下去,怕是教壞了自己天真無邪的表妹。
唐嫣聽到表哥呵責只好埋頭不語。不過還是擡眼瞄向敏毓格格,期待她的答案。
納蘭性德小聲道:“格格,你怎麼在這裡,今晚你還是暫住我家吧。明日我送你回宮。”
敏毓道:“我不,納蘭大哥,你要是敢送我回去,我讓我師傅不理你,我跟她講你的壞話,我說,你,你欺負我。”
納蘭性德大感頭大,要是她真的跑到她師傅那裡胡言亂語,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一招果然管用,納蘭性德不再言語。
敏毓跳了進來說道:“我知道,杜倫大哥,這就是名字,洋人的名字就比我們的長,和尚有名字卻不能用,你的名字就比慕容白的名字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一般人的確不好猜不對這道謎題,可是敏毓格格身在皇宮,知道湯若望,還有南懷仁的本名,換成漢語的確一長串,再加上杜倫綦禎的名字的確比慕容白的長,她才猜了出來。
她的答案一公佈,不少富家千金都汗顏,因爲她們想到的可不是這個答案,一個個彷彿被其他小姐發現心事一般,都相顧一眼,霞飛雙頰。
納蘭鬱凝也是心裡暗啐自己心裡不健康,看向自家相公的眼神充滿着愛意與寵溺,她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相公做一對真正的夫妻,見識一下相公暗示的那個答案。
蕭暮雪聽到這個反轉的答案仔細一琢磨的確如此,暗惱相公故意引誘她網那裡想,她是見識過杜倫綦禎那裡長不長的,當聽到相公說,自己的比慕容白的長,她就羞紅了臉蛋,羞燥不已。
此刻謎底揭曉,倒讓她有鑽地縫的念頭了,堂堂神龍教高高在上的聖女要是被頂禮膜拜把她敬爲天人的衆教徒知道了這聖女還怎麼有威信。
杜倫綦禎笑道:“敏毓姑娘的確聰穎,這答案的確是名字,這裡的旗袍你任意挑一件吧。”
敏毓格格毫不客氣,選了一件自己盯了好久的一款精緻旗袍,歡快的去了。
唐嫣則是問道:“表哥,這答案沒什麼不對啊,你剛纔爲什麼兇人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今天事事遷就你,你就不能好好陪我過一個開心一點的乞巧節嗎?你,你從來都沒有時間陪我。”
說到這唐嫣委屈極了,眼眶也開始變得溼潤。
杜倫綦禎看她委屈的模樣那樣熟悉,便是和前世自己用情極深的女友別無二致,此刻他多想過去安慰唐嫣,多想逗她笑一下,可是她只能剋制住自己的情感,因爲已經有人替她那樣做了。
他只有故作瀟灑看向此刻臉色變成醬紫色的慕容白。
最氣惱的莫過於慕容白了,他新科狀元的臉面都丟盡了,那些姑娘們一個個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不屑。
吳應熊也暗自氣惱,他發覺這個慕容白實在沒有什麼本事,把他挖到自己麾下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慕容白臉色不善,說道:“今日七夕佳節,在這裡的都是京城的才子才女,小小謎題算什麼本事,我們來鬥詩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