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倫是個“老實人”不過卻有自己的夢想,他的目標其實不是很偉大,就是成爲一個有車有房的成功人士。奈何當初當初上高中時沒有向其他同學那樣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而是想着如何泡妞,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泡妞手段實在是......實在是......不敢恭維,所以考上一個三流大學。
在大學那幾年也是渾渾噩噩,拿着家裡的錢不當錢,跟着狐朋狗友胡吃海喝,至於女朋友那事也休提,提起來就他媽傷心!剛出大學那幾年,杜倫是雄心萬丈,非要闖出一番事業不可,可是就他那文憑還有瘦弱的身板,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到處碰壁,不知道被多少家用人單位“委婉”拒絕過,老闆總是笑眯眯的:“說年輕人回去等電話吧!”
剛開始杜倫還傻不愣愣在家等電話,左等右等等個毛線,後來才知道這種託詞是拒絕的委婉一點罷了。
借用韋小寶的話那是辣塊媽媽的乖乖隆地洞!好歹你把那簡歷退給我塞,那簡歷我也是費盡心思花了百八十塊錢那!沒辦法杜倫只好繼續硬着頭皮繼續求職,可是還是到處碰壁。也不知道光是複印個人簡歷就花費了多少錢,一切的雄心壯志全部化成泡影,那種失落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連大學跟他相戀四年的女友徐惠就在那個悽美的雨中跟他分手了。就是那麼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打得體無完膚,打的痛徹心扉。
分手那天徐惠對他說:“杜倫你都二十四歲了還一事無成,你不夠成熟,你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們分手吧!”
徐惠說完就丟下了雨傘,毅然決然的走進了一個富二代的紅色保時捷裡,那富二代黃毛墨鏡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不過大拇指是朝下的,然後嚼了嚼沒味的口香糖,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一踩油門絕塵而去。那一刻杜倫彷彿從人間仙境一下子掉進了十八層地獄,那種傷心彷彿五雷轟頂,炸得他兩眼冒金星。
好像很心疼但又好像很麻木。這就是現實,很殘酷,很無奈,很心酸。大學裡的山盟海誓海什麼枯石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都他媽是浮雲。
禁不起社會的種種考驗,那一刻杜倫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傻了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愛情,那種東西也許只有瓊瑤言情小說裡纔有的東西吧。杜倫自嘲一笑,任憑雨水打在自己身上。
杜倫漫無目的走在街上,雨水打溼了他的臉頰,他的白色襯衫,冰冷的寒雨也冰封了他的心,麻木,麻木,這世界剩下的只有麻木。
杜倫在失戀的打擊中沉淪了好幾個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每到夜晚夜深人靜之時那種孤獨感油然而生。
他也在反思女友徐惠說的那句話,的確自己不夠成熟,可是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什麼叫做成熟,難道那個黃毛富二代就比我成熟,所謂成熟是不是就是金錢,杜倫迷茫了,沉淪了,墮落了。
幸好他有個好母親,母親總是不斷地開導他安慰她,在母親的懷裡他訴說着自己的苦楚,抱頭痛哭一番,發泄這壓在心裡的鬱悶。
最後在居委會大媽還有其他親戚朋友的幫助下,當上了一個山村教師。每天騎着自行車穿梭於大街小巷享受爲人師表的樂趣,看着一個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彷彿就看見了自己當年,看着每一個學生的進步心裡驀地涌出那種滿足感,原來幸福的確很簡單。
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偶爾虐虐小怪獸。
話又說回來其實杜倫也是個傳統的男人,放蕩不羈只是他的表面,不論是高中還是大學他除了偶爾看看舍友或者說色友給他看的島國a片外,一直守身如玉,就是女友徐惠也只是偶爾拉拉小手,沒有擅越雷池半步。
因爲杜倫覺得最好一刻應該留在自己結婚時,在自己還沒有能力負責前豈能禍害人家徐惠這麼好的姑娘。
唉,可惜杜倫的堅持只是便宜了那個黃毛富二代。杜倫有時想自己是不是太保守太落伍了,不過咱好歹是個八零後,咋就不敢徹底墮落呢?
唉,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沒辦法,杜倫不是那種放縱人,這傳統的中國男人思想根深蒂固啊。
現在的杜倫已經不像剛出大學那會心氣比天高了,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平淡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不覺杜倫就被剩下了,剩男這個稱號光榮的戴在了他的頭上。
眼瞅着就要到了而立之年,卻是連女朋友也沒有一個。於是家裡人開始給他安排相親,杜倫不善言辭總是搞得相親場面很尷尬,東一句西一句沒營養的話,堪比qq上的無聊對話。
今天就是杜倫相親的日子,杜倫對着鏡子左看看右看看,頭髮弄得是油光發亮,皮鞋也是如此,對着鏡子做一個鬼臉自顧自說道:“哎呦沒發現杜倫你還是挺帥的嘛!”
跟杜倫相親的女孩據說是個女警官,杜倫的腦中立馬涌現出某島國片裡的那個叫做制服誘惑的東東,不禁一陣惡汗,大汗,成吉思汗。一個激靈趕緊剎住齷齪的思想。整理好儀容儀表,騎着自己那輛高檔的叫做自行的車,搖搖晃晃的相親去了。
地址霞飛路二十四號,七號公園,真他媽有詩意的地方。杜倫最近可是惡補了一番什麼情話寶典,泡妞方略,外加一些經典言情小說,覺得自己略有所成,故而準備拿着個女警官練練手。
他們約定的暗號是杜倫手拿唐詩三百首,大聲朗讀一首詩,好像是自己的本家唐代杜牧的那首《山行》,然後一個女人會主動過來搭訕。
杜倫就是教語文的不過每次讀這首詩時總是冒出不健康的思想。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高深朗讀起來。
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自認爲很有磁性的嗓子朗讀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杜倫讀出這首詩的時候腦海裡自然而然涌現出自己唐代那個本家杜牧陪着一個古典女子遠上寒山然後停下馬車在豪華的馬車廂做一些“野外運動”,沒想到那個女子還是個雛,血流不止染紅二月的小白花,乖乖個龍地洞,太邪惡了。
猛然又想起了自己大學時色友改編清代詩人龔自珍的《己亥雜詩》那首“落紅不一定是處,也有可能大姨媽。”改的真他媽絕。
正自歪歪的時候身邊出現了一個美女,美女的樣子很卡哇伊,那眼睛叫個清澈啊,那鼻子,那嘴巴,那皮膚,杜倫無法形容這女子的美麗。
杜倫敢說這時他相親這麼多次數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只是這女孩太年輕了些,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怎麼和我這個剩男相親呢?
只見那卡哇伊少女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一笑說道:“大叔,我能看看你手裡的書嗎?”
“大叔?”杜倫在心底自問我有那麼老嗎?不過看在美女的份上也就算了心道:“這就是我的相親對象嗎?可別搞錯了。”
杜倫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將書遞給那可愛少女的一瞬間,那少女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將一塊明黃色古玉塞進了杜倫的外衣口袋。
而在公園的另一邊,一個身黑色襯衣,緊身牛仔的女人酷酷的看着這一幕。
耳麥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話語:“若曦你的目標靠近一個男子,謹防她將黃龍古玉移花接木,還有這七號公園現在人多,你先別動手,只要將追蹤器貼在她身上即可!”
原來這個酷酷的女人才是杜倫的相親對象。馬若曦,女,二十四歲。表面上是陽德市普通女警官,真正身份國安局高級特工。
這次和杜倫相親也是家裡人逼迫,不過因爲工作的特殊,她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和杜倫相親也只是敷衍一下罷了。
這一次接到上級通知國際大盜“飛燕”竄入陽德市,一直等待上級調遣,沒想到就在相親這一天。馬若曦身上有定位系統所以他的上司可以通過衛星進行即時指揮。
杜倫不放心於是問道:“你是來和我相親的馬若曦馬警官嗎?”
卡哇伊少女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大叔你是來相親的不好意思打攪你了,我不是馬若曦,我叫許晴川,很高興認識你!”那笑容如同蓮花綻放美麗不可方物。
杜倫愣了一下心道:“原來她不是馬若曦,可惜了可惜了。”杜倫笑道:“嗯,我叫杜倫,也很高興認識你!”
這時一個纖纖玉手打在了許晴川嬌小的肩膀上,許晴川身子微微一震,然後又放鬆了下來。來人正是馬若曦。
馬若曦道:“這位小姐,這位是我的相親對象,請你離開。”
許晴川看似天真無邪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了杜倫大叔。”杜倫聽了這一句差點絕倒,這瘋丫頭怎麼能當着我相親對象這麼說話那,該打屁股。
杜倫這纔看向馬若曦,心道:“這馬警官也真漂亮,就是感覺太酷了點。”
正欲開口說話,馬若曦已經伸出右手徑直朝杜倫的腰間摸去。杜倫心道:“這馬警官也太直接了吧,這就開始動手動腳了,我還沒準備好呢,呃,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