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很隨意道:“不能因爲一個刺頭而怠慢了其他負責人!”說着,他就朝着裡邊走了進去,後面跟着南宮曄四人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什麼陣勢他們沒有見過,更別說幾個鳥商人,許佐快步走向前去,爲張旭東等人引路。
會議室安排在頂樓豪華間,巨大的一層裡,坐着十三個負責人,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心事,他們早已經抱怨這個新的老闆,怎麼如此不守時,要是沈佳財的話,只會比所有人早到,而不會姍姍來遲。
兩個挺拔的服務生打開了房門,張旭東走了進去,直接越過衆人到了會議桌的主位,他們並沒有坐下,而是依次將到場的負責人看了一遍,沒有絲毫壓迫他們的意思,就是爲了記一下他們的相貌。
這十三個負責人最年輕的也有三十歲,最老的估計有六十,一看到張旭東如此的年輕,心中更是不瞞和抱怨起來,憑什麼老闆的位置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坐,在場的誰坐也輪不他,但這些人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表現出來,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個新官是否能燒的火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叫張旭東,旭日東昇的旭東!”張旭東說着,並用目光掃着那些人的表情變化,但這一次他將氣勢全部釋放出來,加上南宮曄、泰山、陳威和肖焱站在他的身後,瞬間室內的溫度就下降了許多。
那十三個負責人明顯感受到了異樣的壓迫感,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張旭東很滿意他們的現狀,接着說道:“各位都是沈氏集團的負責人,都是由身份的人,可你們做的怎麼都是沒身份的事情?老闆還站着,而你們卻坐着,合理嗎?”他的話說着越來氣氛越尬尷,彷彿語氣中帶着憤怒。
十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張旭東站而不坐,就是爲了這一手,而且態度強硬到這種地步,就是沈佳財在世的時候,也不會拘泥於這種小節,更何況是個陌生的年輕人,自然沒有人鳥他。
“新老闆,你把大家都叫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在坐的都是分分鐘上百萬的負責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有什麼話你就說,沒必要這麼太客套吧?!”說着叫薛猛,負責管理市場的,黑白通吃,四十歲出頭,吃的是肥頭大耳,此刻一方傲氣的模樣,絲毫沒有將張旭東放在眼裡。
其實沈佳財之所以找張旭東這樣的人接管,那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爲這些負責人已經翅膀幹了,隨時都可以另起爐竈,當時他生病期間都發生過一次,要不是有邢天明和許佐在,估計老闆的位置早就不保了,如今沈佳財去世,邢天明走了,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怕的。
張旭東冷哼一聲,點頭示意那個方向的薛猛:“喂,我讓你說話了嗎?剛纔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是不是?”
“瑪的,你算什麼東西?怎麼弄幾個保鏢就像耀武揚威?”薛猛指着南宮曄等四人,最後把指頭指向張旭東的臉:“你在我面部擺什麼譜,以爲你是誰啊?老子開豪車住別墅的時候,你還在你老媽肚子裡呢!”
其餘十二個負責人都呵呵笑了起來,早就料到薛猛會做這個出頭鳥,這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接下來他們就要看看張旭東會怎麼處理,這決定他們以後的站隊。
殊不知這個傢伙已經犯了張旭東的忌諱,一股殺意立馬涌了上了,也不用張旭東命令,陳威的暴脾氣可不比任何人差,二話不說,從後腰拔出匕首,就衝向了薛猛,張旭東也沒有攔他,對付這種人手段絕對不能軟了。
“CAO你瑪的!”陳威大罵一聲,上去就抓住了薛猛的頭髮,還不等後者反應,直接就狠狠摁在了會議桌上,手裡的匕首沒有猶豫,直接就朝着薛猛亂打的手掌而去,瞬間就戳在了桌面上。
“啊……我CAO你奶奶!”薛猛慘叫加大罵着,整個人疼的幾乎就要暈死過去,所有人都愣了,也包括許佐在內,誰也沒有想到張旭東竟然是這樣的人,下手如此的毒辣,和沈佳財生前判若兩人,這個年輕人的氣勢強太多了。
薛猛後悔沒有把手下帶進來,可惜已經晚了,陳威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頰上,直接把他活活砸的暈過去爲止,一鬆手就像是死狗耷拉在會議桌旁,手還在桌子上釘着。
許佐雖然反對使用暴力,但至少張旭東要先豎立起威望,這樣做必然會激起衆怒,可這也是最直接和最可行的辦法,對付這些傢伙,不用些狠得,他們是不會聽話的。
張旭東緩步走到飲水機邊,接了一杯是,然後潑在了薛猛的臉色,等到他幽幽轉醒,擡腳踩住他的胳膊,說:“我這個人最恨別人用手指我的臉,而且你還帶了我母親。不管以前沈老闆怎麼對你們,在我面前,你就要做好一個下屬應該做的事情。懂了嗎?”
薛猛瘋狂地點着頭,鼻涕眼淚一大把,因爲那鋒利匕首快要橫着把他的手割穿了。
張旭東緩緩擡起了腳,擦了擦皮鞋,看向那些負責人:“別以爲沈老闆不敢動你們,我也就不會,知道我張旭東的人,都知道我這個吃軟不吃硬,不怕暴屍街頭的可以來試試!”
場面鴉雀無聲,張旭東滿意地走到了他應該坐的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想要將匕首拔出的薛猛,立馬後者的手顫抖了一下移開,低着那被打腫的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們都死南京城商業界數一數二的人物,手下肯定有不少人,但你們給我記住,在我面前別玩什麼無賴,不怕告訴你們,我就是龍幫的老大,你們不服氣的儘管來試試,只要你們敢接受後果,我願意等着你們!”
張旭東目光刺向了薛猛,冷哼道:“薛猛,你這個市場負責人都快成了黑社會了,手下養了兩三百人啊!我查過你的賬目,上繳的資金卻越來越少了,這些年就沒少往自己腰包裡塞吧?沈老闆不追究那是對你的信任,難道你就是這樣回報對你有知遇之恩的沈佳財嗎?”
薛猛咬着牙痛苦地說:“市場這方面越來越不好做了,收益也大不如前,現在誰都一批手下,要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他儘量小心地說着,但頭上疼出來的汗已經
一顆顆地落下。
畢竟薛猛不是那種道口上舔血的幫會老大,再加上這些年的酒醉奢靡,早已經挫敗了他的銳氣,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從百十來斤變成二百多斤,此刻只不過是個人到中年發福的有錢人而已。
“還說謊!”張旭東悶哼一聲,就像不薄的資料丟了過去:“這些都是你的賬目,你連假賬都懶得做,可見你已經囂張到什麼地步了,這些年你虧空公司沒有一億,也在幾千萬上,你以爲真的沒有人動的了你了嗎?”
“我……”
“瑪的,閉嘴!”陳威走過去給了他一拳,將匕首收了回去,疼的薛猛又是一聲慘叫,被陳威瞪了一眼,只剩下了嗚咽。
“我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張旭東點了一支菸說:“你們都是跟着沈老闆一步步地走過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這樣的吧?屬於你們的你們隨時拿走,雖說陳老闆走了,但不屬於你們不要妄想分走他的一分錢,這些都是他的,誰也別想動!”
“話就到了這裡,我再問一次,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對待老闆起碼的禮貌嗎?”張旭東的眼神像是一頭狼似的再一次掃向十三個負責人,每個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就好像心臟被刺了一下,只得底下頭去,生怕步了薛猛的後塵。
許佐原本就對沈佳財忠心不二,他自然聽從老闆的安排,所以從張旭東進門之後,他就一直站在一旁,一言都沒有發,而剩下的是三個人心裡亂七八糟的,充滿了猶豫和無奈。
很快,薛猛便最先站了起來,他一臉的敬畏,這樣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起身,至少這一把火,張旭東燒起來了。
張旭東頗爲滿意地點着頭,看來強硬的手段還是最有說服力的,正在他想要這些人坐下的時候,那會議室的大門不知道被誰推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來人,進來的是個中年人,身材非常的魁梧,有幾分在道上混過的意思,不過張旭東發現這人打扮的很講究,出身應該不光彩,目前屬於沈氏企業的武力方面負責人。
進來這人叫吳建華,沈氏集團管理娛樂場所方面的負責人,他進門一看,那些其他的負責人都好像龜孫子一樣地老實巴交地站在那裡,完全喪失了以前開會時候的風采。
這讓吳建華心中一愣,他看了看地面那個年輕人,難道這就是傳聞中沈佳財從大街上找的那個繼承人?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而已,就是奇怪這些老傢伙都怎麼了?怎麼看的一個個好像很敬畏這小子的模樣?以前就是面對沈佳財也沒有這樣過,真是奇了個怪了。
吳建華之所以現在纔來,他赤果果就是想要給張旭東一個下馬威,當然他還是來了,因爲他想要看看沈佳財到底找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要是那種蔫了吧唧的,他直接一腳就把這個所謂的繼承人踢的滿地找牙了。
“瑪的,拍電影呢?怎麼都不坐?一個個的長痔瘡了嗎?”吳建華笑罵着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他看都沒看張旭東,壓根就不把這年輕人當盤菜。
(本章完)